对每个人来说,上帝都是最初记忆。但是在记忆中回溯远非一般人能力所及,它成了圣徒的主要成就,尽管他们有时不太明白自己努力的方向。
圣徒般的默想是原初记忆中的一场幽禁。神性远在记忆的绝对边界。那份原初内容被万物继承,从乐园中的兽类遗传到我们。只有跃过记忆的实际内容,跃过时间的贡献,才能触及原初记忆。
关于圣徒,没有什么言之凿凿的话好说。他们代表着一位我们既不该信奉也不该拒斥的绝对者。
人心的限度里盛不下管风琴音乐,因为它是一阵神圣颤栗的表达。管风琴是一件使上帝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以触知的乐器。它的音响是我们的无限上升,我们以此为凭,在祂之内走向祂。
无论我们说什么,所有悲伤的终点都是一场神性中的昏厥。
《约伯记》,管风琴的宇宙悲歌、啜泣的弱柳。自然与灵魂敞开的伤口。世人的心,是上帝敞开的伤口。
所有历史纪元中,我只有在法老兴建金字塔的时代才能心平气和——服着奴隶的苦役。多么可钦可畏的事,在皮鞭的抽打下抬起厚厚的石板,但同时远远看到金字塔在永恒中的凯旋,甚至感觉到虚空降生在它们四周,由于时间的背弃。埃及奴隶中最卑微的那个,也比随便哪位欧洲哲学家更接近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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