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到诸暨同学的妈妈家晚餐,是西施故里景区的拆迁小区,一个小区都是同村人。大家日常往来亦如旧日邻里,种点菜,自己吃不完相互拎点;闲时三五成群聚一起,聊个家常,很是亲密。
说到重点了,同学打开一个袋子,说:这是炸麦花,很香。
我当时是拒绝油炸食品的,就没有细看,也没有吃。
同学的妹妹说:我们这里端午节,比粽子还畅销,家家户户都要吃。
我没有当真,端午节除了粽子是绝对主角,其他的应该都是浮云。
(人啊,有时就是因为偏见,而会错过很多人生的精彩。)
半个月前来诸暨,看到茅渚埠农贸市场,一个水果店门口,一位清爽的叔叔,正在做手工,我停下来。
只见他在一块折叠的面皮上用美工刀麻利的割几刀,然后拈起一头插入中间的缝隙,一拉直,就变成了好看的麻花状。
炸麦花&端午然后,一条一条麻花,整齐的码好。我喜欢这种白底黑点的质感,如前些日子喜欢吃的白巧克力的冰激凌。
我说:真厉害!我可以试一下吗?
叔叔抬起头,笑笑:这个很好做的。你没见过?你是哪里的?
说完并邀请我一起做。
炸麦花&端午这时,我才发现,旁边已经做好的成品,一袋一袋装起来,等待销售。
我要了半包,不小的份量,5块钱。想着一整包肯定是吃不了的。
炸麦花&端午我不记得小时候有没有吃过这个东西,但是油炸面食,我们中国人太有智慧,千变万化,各种形状与口味。
食物,味蕾的记忆,一定和情绪事件有关。惊喜的,甜蜜的,苦涩的,酸楚的……
我想说的是,这样的油炸条索,我没有相关的记忆。
我掰下一小块,首先感觉是很松脆,脆出卡兹卡兹的声响。细嚼一下,微微的甜从舌根传来,如茶的回甘,不易察觉。伴之,芝麻的香味,也散了出来。
这种不起眼的面食,没有抓你眼球的形状与色彩,也没有浓郁的香味,把一种淡淡的朴素的克制的情绪唤醒,如路人间一个礼节的微笑。
像我的小半袋,半个月了,还没吃完。偶尔的零嘴,依然给你微甜的美好。
这次来诸暨,走在任何一个菜场,都会看到一个或两个或三个大锅,滚滚热油里就是在炸这个麦花,旁边总有一个巧手的阿姨或大妈,正在现场制作。而另一边,总是围着一群正在品尝与购买的人。
街上拎着麦花行走的人,也多了起来。
找度娘,才知,诸暨的端午,麦花是主角。麦花也叫七巧,或巧果。或许是不同的人做出来的样子都不一样,这里充满巧心思与巧手,或许七曲八弯的形状,让油与面充分缠绵爆裂,让面幻变,如花盛放,又演绎出新的口味,经久保存,是不是巧极了?
是啊,日子的朴素,如水流淌,一段路一尘风。
因为巧果,端午,呈现不一样的风味。就如,尘风里飘来淡淡的茉莉花,或栀子花的清香。
我是丁若木,相信叙事的力量。
坚持叙说272天,坚持跑步264天,坚持瑜伽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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