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在我出生的时候是在煤矿工作的,那个时候煤矿生意非常赚钱,国家也还允许很多私人的和小煤窑的存在。
而我的家乡被称作是“建在金山上的村庄”,很多人因为挖煤、卖煤而发家致富。
那时候,我的父亲也确实因为这个而起家,母亲嫁给父亲是不工作的,小时候我的生活非常的好,父亲给我的都是最好的,而他也经常有时间经常陪我一起玩,犹记得那时候他很和蔼,非常爱笑。
但是后来由于国家管控,加之很多小煤窑频繁的出现事故,父亲所在的小煤窑被关停了,而父亲也因此失业。
国家认同的大煤窑进入都需要有人脉或者有资历才能进入,而父亲在这一方面并没有什么积累,所以作为全家经济来源的父亲,看着正在上小学的我和没有工作的母亲,不得不为了家庭的生存而去外面打工。
我印象里的父亲一直都是小时候的样子,他是属于那种,在同龄人所有的父亲当中最善解人意,最会和我玩在一起的,后来我才知道,这种人在成人的世界里叫做“老好人”。
而他之前生活工作里面对的所有压力,从来都不会表露出来,直到,后来他渐渐扛不住了。
那时候,学历不高的父亲,去外面找工作,就只能找一些类似于保安、清洁工一类的工作,而为了赚到更多的前,他往往日夜操劳,干很多份工作,即使如此,我和母亲的生活依旧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后来伴随着物价飞涨,工资不涨的问题,生活陷入了长久的困境。
那个时候我上高中,很叛逆,而且总是觉得很久很久没有看到我的父亲,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反抗和挣扎”,我依旧选择了辍学。
而这些,都让身为父亲的他充满了自责和气愤,也是那一次,他发生了第一次突发性心脏病,那还是过年,我和母亲都始料未及的,仓皇之间,我们拿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带着父亲去医院,也是在那一刻,我们被告知,父亲患有心脏病,需要做心脏支架手术,我充满了愧疚。
家里的东拼西凑,所有亲戚把钱都借了一个遍,总算是凑够了手术费。而从此,父亲的心脏了有了一个金属的冰凉的支架。那时候的父亲才仅40岁。
后来医生告诉我们,即使有了这个支架,父亲也不能再干任何过于操劳的工作,不仅如此,很多体力劳动也已经不再适合他。
那段时间我能感觉到父亲的沉默和小心翼翼,他不再提我退学一事,而我和母亲其实更多的关注放在了想着如何能够更好地照顾父亲这件事上。那段时间我翻阅了所有和心脏病有关的书籍,彻彻底底的了解了这一疾病,也看了很多关于心脏病护理和保养的知识。
而另一边,我们还需要想着如何赚钱维持家里的生计,我没有太高的学历,而父亲需要长期的照顾,我们该何去何从?
在朋友的介绍和亲戚的支持下,我拿着仅有的一万多块钱,带着父母来到北京,我不能丢下他们自己的离开,而我的母亲也绝对不放心我自己离开,所以我们一家人就从此成为了北漂家庭。
刚来北京的时候,我们在住的地下室,母亲去给别人做保洁,她不太会说普通话,所以找工作的时候遇到了很多问题,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即使每个月只有几千块的工资;而我前前后后找了很多工作,也碰了很多壁。最后赚的的工资也只够我们日常的开销,以及租房子的钱,甚至不能负担父亲的药费,我非常的发愁。
期间,我的父亲就仿佛是一夜之间失去了斗志和勇气,他尽量的缩小存在感,也多次提议要出去找工作,但是早到了我和母亲的共同反对后,就再也没提过
。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来到了这个附近,那时候整条街还没有这么繁华,小吃也很少,大部分是卖水果和干货的,正好碰到有出租的店面,我们决定在这里租下一间小店,母亲的手艺不错,所以说我们就做一些熟食,卖给来往的上班族。那时候生意不太好,但是也能勉强度日。
我们也就自此在这里驻扎了下来。
后来有一次回老家过年,家里人有一些小吃店,都在盛行烤冷面,我就去吃了一次,意外的觉得味道不错,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他们觉得我们也可以在自己带北京的店里试着卖一卖。
于是年后回家的第一次开业,我们挂起了显名的大牌子,上面就写着烤冷面和煎饼。
那,算是一个转折点,后来我们自己家也不断的去改进酱汁的味道,所有来我们店的人都说我们店的烤冷面是整条街最好吃的。
在我们做起烤冷面之后,这条街也有很多家开启了类似的店,算起来我们也算是这条街烤冷面的“第一家”。
很多顾客跟我们说:你家千万不要关门!以往我们关门,他们就不吃烤冷面,改吃包子或者煎饼,其他家的烤冷面,他们都不喜欢。
后来生意就越来越好,我和母亲也越来越忙,父亲经常来店里帮我忙,但是因为他不能大幅度走动,所以我和母亲经常让她就站在一边装装烤冷面。
希望一切都越来越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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