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玉兰花快要开尽了，它的芬芳

只剩下鼻尖的残香，你在哪儿

这是在三月的怀抱里，在一场爱情里

雨也来，雪也来，风儿沙哑

爱也来，恨也来，一场爱情救赎的失败

春也来，冬也来，滚烫眼泪的冰释

这是你的三月么，潮水涨没了你的眼

你领口的白色像你的齿，多么灼人

这是你的三月么，桃花开进你的血液里

你被爱情的箭射中，无法自拔

这是你的三月么，明艳的颜色一下灰暗

泪水凶，花儿也开得凶，你的心一直阴也不晴

这是你的三月么，校园里的身影

有你掠夺的一部分，在教室里打着春天的瞌睡

在一本诗集里迷失了自己，吐着湿漉漉的语言

这是我的三月么，一根根钢筋

挑破了青春，满脸泪水的像个孩子

我悲也喜，一次次像码放加气块码放自己

三月

这是在三月，我遇见了一个死去多年的诗人

他的青春在大洋彼岸，在海水里一次次浸泡

我不敢说出他的名字，不忍心读完他的诗集

仿佛读尽了，他又会死一次

我怎么可能那么狠心，像个刽子手

还好我嚼的慢，还好我在他面前还是个孩子

可以任性的听他讲历经的故事，那些诗歌里的

生命的影子，和他生活里思想的沦陷与越狱

又是这个时辰，光在我的面前一圈一圈

我的生命里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光环

供我摘取，供我照亮那些黑色满布的岁月

三月，你好么，离开了我这么多年

你还是这样孩子气，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让我爱又让我恨

我在三月黎明的眼睛里，重新洗涤了自己

泪水又在眼角悄无声息，一首歌也在啜泣

请允许我用诗的语言为你悼念，为你织一件

乡衣，记得明年再来看我

饮下我这杯滴血的酒，一路好走

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