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亮了，车不走人走
绿灯亮了，他们走了，我可以不走
我在等一辆车，
可以是公交车，也可以是出租车
一个青年人递给我一个打火机
我递给他一根烟
他摆摆手，摇摇头
车来了，他没有走，我也没有走
车走了，我在等，他也在等
我问他
出租车，还是公交车
他说
不是公交车，也不是出租车
他问我
去学校，回家，购物，四处逛逛
我说
我在等车，不是去学校，也不是回家
我在等一辆车
可以是黑车，也可以超载车
一个中年人打量我的体态
我递上一根烟
他给了我一个打火机
我摆了摆手，摇摇头
车来了，他起身却没走，我坐下不会走
车走了，他依然站着，我依旧坐着
他问我
读书人，打工人
我说
也可以读书，也可以打工
我问他
下班回家，接孩子，四处逛逛
他说
我在等车，可以下班，也可以接孩子，或四处逛逛
我在等一辆车
可以无牌照车，可以是不可载人车
一个老年人没有怎么说话就看着我
我把手里的打火机攥的死死地
他胸口的烟也没有为我打开
车来了，他走了，我也可以走
车走了，他不见了，我也可以走
他们问过我，我的名字是什么
我说
我叫赵颜
我也问过那个年轻人的名字
他说
我叫赵颜
我还没有开口，中年人就先说
赵颜是我的名字
我在老年人胸口处看见他的名字
赵颜
赵，赵颜的赵；颜，赵颜的颜。
我在等车
它可以走，也可以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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