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班回到家问她,妇女节你有啥想要的礼物嘞。她说要啥礼物,不要。我说你带孩辛苦,要一个呗,她说那就上次的平底皮鞋来一双吧,家里都是高跟的,带孩走路脚疼。
我有些哭笑不得,妈并没有如我所愿卸下所有角色而只成为姥姥的女儿,相反还多了个身份,闪闪的姥姥。
自从我生下闪闪,亲情这条线就把她牢牢的拴在了我身边,哪里也去不得。有一次很夸张的是我长了带状疱疹,因为还在哺乳期,去看远处的一个医生不得不开着车拉着她带着闪闪,我们三个好像走到哪里都绑在了一起,我和闪闪谁也离不开她,姥爷也跟她成了不见面只听声的两口子。我只剩下唏嘘,感叹同龄的妈妈们好像都拥抱幸福走向团聚,对她来说自己的家变成了回不去的空房子。
回忆起生产带来的痛苦,她忍着病痛陪床的辛苦,和后来为了让我恢复身体充当起了月嫂,严重不足的睡眠,偶发病痛的身体,都让我为作为女性感到委屈,时长又为她无私厚重的爱而窝心不已。
再后来我上了班,喂奶、陪玩、哄睡、洗衣服,换尿布,做辅食外加杂七杂八的日复一日的家务事,塞满了她全部的生活。直到现在,夜里醒来喂奶和换尿布也已经是她生活里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成为妈妈的一天,但是如今却做了闪闪的守护神,我有时候总害怕,她超人一样的身躯承担了不再和年龄相符的劳动力。
今天这样的节日,无意又一次让我意识到我和她的身份,随着年龄的变化,已然无法再回到18岁天真的岁月,我们时常记得自己很多个身份,但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做自己。
说不出有多难过,反正就是不快乐。
就这样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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