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分为轻与重、灵与肉、不解之词、伟大的进军,卡列宁的微笑等章节,都是些特别生涩而艰深的概念。我承认这本充满哲理意味和政治概念的书我读的不是太懂。
就像总是无法理解一个男人对爱和性的态度一样,还是不能理解托马斯对特蕾莎的爱,在拥有众多情人的同时,他娶了特蕾莎,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家,且为了她一次次放弃原来的生活,从布拉格到苏黎世,再从苏黎世到布拉格,然后从布拉格到乡村,他说特蕾莎是上帝放在篮子里顺水漂流到他床榻边来的,他不能不管它,他必须收留她,并且给他全部的爱。你不能说托马斯不爱特蕾莎,但遗憾的是他做不到忠实和唯一,这样的爱让特蕾莎饱尝痛苦与绝望。无论如何托马斯还是一路追随特蕾莎的,但是直到最后在乡村的几年里,他们才真正全身心的属于彼此,直到双双在车祸中离世。
灵与肉——这两个相对独立而又无法分割的人所具有的属性,到底应该更加忠实于哪一个?
轻与重——在托马斯的世界里,众多的情人及前妻儿子和特蕾莎之间到底孰轻孰重?
不解之词——男女之间不管肉体多么亲密,如果灵魂不在一个频上,他们的结合就算不上是完整意义上的融为一体,最终的分离只是时间问题,就像萨米娜和弗兰茨一样。
伟大的进军——理想是用来憧憬的,常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理想往往是超越现实的,如果非要把它付诸实践,可能现实的残酷会让理想的完美溃不成军。弗兰茨在放弃现实中的女大学生而义无反顾的追逐虚无中的萨米娜对他的认可和肯定时,即在他放弃现实安稳而去追求理想生活中的伟大进军时,恰恰在这时,他的理想破灭了,他心目中萨米娜的神秘诱惑也消失了,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他想到的只有女大学生能给予他的安稳而踏实的幸福,想见的也只有女大学生一人而已。
卡列宁的微笑——在到处充斥着媚俗的现实世界里,在托马斯与众多情人不间断的“性友谊”的围绕中,特蕾莎无处可逃,她的爱和情感无处寄托,卡列宁成了她所有爱和情感的最终依托,那里没有欺骗,只有忠实与信任,没有逃离,只有依赖与倚重。或许这章才是本书的重点与终极归宿。
大写的牧歌与小写的牧歌——弗朗索瓦.里卡尔对米兰.昆德拉的作品(不只是本书,还有其他作品)做了一个大概的梳理和分析总结。总体来说,这篇解说对这本书的阅读理解起了莫大的作用。“对建立在和谐基础之上的幸福的这份渴望,就是他们的‘牧歌意识‘。幸福就在于其牧歌的实现,而不幸则在于其牧歌的毁灭。”
在这本书里,有两个很可悲的人物,即托马斯的妻子和弗兰茨的妻子,作为妻子的她们最终既得不到丈夫的身体也得不到丈夫的爱,弗兰茨的妻子玛丽.克洛德在与丈夫坚守二十三年婚姻后,面对丈夫的摊牌她选择的是死拖而不是放手,直到弗兰茨生命即将消逝的那个瞬间,他也不愿看她一眼,而是选择沉沉的闭上眼。托马斯的妻子则更滑稽,离婚后的她以托马斯见儿子为要挟满足她各种无理的物质要求,直至托马斯再也不想见到她们,包括儿子在内,讽刺的是长大成人后的儿子不愿做他母亲的帮凶伤害他的父亲而选择走近父亲,这是多么失败的婚姻和母子亲情啊!从托马斯和弗兰茨的身上让人深深感觉到婚姻的无奈和无力,即使血缘亲情都无法助力。在这种关系中,没有爱,只有厌恶,只有生育的权利,只有捆绑和中伤。
“牧歌”,与我而言,是一个新颖而独特的词语,需要特别记录一下,所以我把它写在了标题里。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弗兰茨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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