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4月23日,是读书日,又叫世界图书日。本意想围绕读书随写几笔,但经常走调偶尔跑题,素材太多,自然而然地想哪儿写哪儿了。哈哈。
最早这个日子叫世界图书版权日,意思是保护图书版权的纪念日子,后由西班牙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了申请,1995年正式确认为这个节日。
活到老学到老文明世界离不开图书,无论是传统的纸质图书,还是信息化时代的电子图书。图书,承载着世界社会文明史,记载着人类发展进程史。我们这些读书人,从小到老也不会离开图书。多少人,无论身处哪个国家,也无论从事哪个行业,最早都是在图书的启蒙下成长成才的,所以,图书是人类活动中不可缺少的知识源泉。
今天有人提醒我,是世界读书日,起初还不太在意,后来发现提醒我的人正在埋头苦读消遣书。我顺便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把读书日改为写书日?因为没有写书的,哪有图书之说呢?她说,能写书的人不多,因为写书是一件相对较难的事情,而读书可以自由发挥,想要看什么或喜欢什么,只要身边有,或者网络上能找到都可以阅读了。
曾经写过几本书,都是理工类的,如果把编译的技术资料都算上,初算一下大概有7部之多。专业性书籍相对比较好书写,因为长期从事这些专业工作,把自己掌握的专业技术,按照自己想定的框架先立题再写书提纲,然后收集资料,最后形成书稿。当然,有一些在指定要写的书籍,完成任务相对有一些难度,因为属于定制式的,总体要求是明确的,包括内容、篇幅、用途、时限、册数等等,是公开出版还是内部出版。有些书籍作为系统内部教材的,必须是内部出版的,因为涉及到密级要求。
以前写书前,总会去图书馆找来一大堆相关书籍,看看他们的框架是怎么样的,他们的侧重点又放在哪里,他们的摘要又是怎么写成的,等等,都是为自己撰写著书提纲提供借鉴和参考。善于取长补短,才能有所进步嘛。我最早开始写书是上世界80年代中期,那时我年轻,三十刚出头,上级对我说,现在一些教材与我们使用的对象要求相差很大,需要自己编写一套教材,就这么一个任务。第一次接受这项任务时心里真的没底。当然,这类书通常是合作完成,但首先要有一个完整的提纲,在提纲中要明确到三级标题,然后在每一标题下写好内容概述,再召集同专业的同事一起开会研讨,看看这个提纲行不行,哪里需要调整,哪里需要修改,哪里需要补充。撰写提纲工作完成了,那就分配任务,张三负责其中的几章,李四再负责其中的几章,有时候需要多人完成任务。最后要明确由谁来统稿。由多人完成的书籍,通常在正式开始撰写到形成初稿,大概也就个把月,期间必须是马不停蹄、加班加点。
后来出国受训,几个月回来后,带回了一堆英文资料,这些资料得编译,就是中文化,要不然这些资料等于没用。翻译与编译是有差别的,前者把英文译成中文即可,而后者是要在理解英文原文的基础上,按照中国人的阅读习惯进行编写。上世纪90年代前后,在技术人员中,英文过关的人并不多见,许多像我这样的人,只是敢于担责,不管能否翻译好资料,全凭两个字:觉悟。英文不过关没事,那就边学边译呗,几本资料翻译下来,任务完成了,英文水平也就直接上升了。
当时首次出国,受训的书是英文、讲是英文,尽管我看资料没多大问题,因为当时在大学学的英文是哑巴英文,要求是说只要你能把英文看懂即可,至于口语和听力并没有什么要求。难怪,当时我在国外受训到后期,我的欧洲老师想把我留下,开价不低,那个时候给我开价每月折合成人民币大概是3万元上下,而我当时在国内的月薪也就是几百元。他们多人做我的思想工作,无论从他们的角度,还是从我的角度,再从我留下来为国内其他人员到那边受训的角度,我都应该留下来,但我不能留下来,因为我是受上级派遣而来的,是要回去消化吸收后举办培训班的。责任在肩,只能谢绝了。
不过我自认我的口语能对付那么几句,按照我硕士时候的导师说,我说英文时带点纽约腔。他是在美国纽约某高校学习,完成博士学业,后又在美国工作了十多年,最后因方方面面的原因才决定回国,留在高校中任教,所以他应该有资格评价的。30多年过去了,但我还记得他在给我们讲课时,经常穿插英文,他说他的普通话中带有很重的湖北口音,担心有同学听不懂,于是想用英文补充重复一下。但是,当时读研的人,英文听力水平并不高,所以他用英文补充想要更多的同学听明白也确实很难。等到我硕士快结束时他问我,有没有兴趣跟着他完成博士学业。我不加思索地回话说,我可不想被您折腾死,真的,985院校硕士博士毕业压力太大了。每次出差去他所在的城市,我总会去看望他,让他请我吃个饭,喝杯酒。后来我女儿在那边读书,我说帮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女儿后来告诉我,他那天一套白色西装在他的实验室大厅里等着我。我告诉她,这就是一个真正学者的绅士风度。他说,像我这样老记得他的学生只有几位,大多数学生毕业后没什么联系了。
读书人,应当是文明人。读书人多,文明人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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