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她和丈夫卖过菜、卖过肉,尝尽了城市里底层生活人的艰辛。每天半夜时分就骑三轮车到批发市场接菜,趁着昏黄的路灯,拉着满满的一车菜,再等着到一二十公里外的市场。灯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长期的奔波老累,她的手指头变得又短又粗,粗糙不堪,岁月的风霜写满了她的脸颊,虽然依旧干净利落,但生活的苦难隐藏在眼角发际,无处诉说。那个和她同甘共苦的丈夫染上了底层人的恶习。一天劳累下来,在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他已经没地方了,她知道,又去打牌或者喝酒了。这,或许是他一天中最兴分最放松的时刻吧!他结交的也都是买菜卖肉做小生意的人,也都是乡下进城打工的人,城里人是不屑与他们交朋友的。做生意时间长了,他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其中不乏鸡鸣狗盗之流。
有一年,有个朋友悄悄告诉他,有个生意可以赚大钱,艰辛惯了的他也渴望着发笔横财,结束这住出租屋、蹬三轮车的命运。就和朋友一起干了几次,最后一次被警察抓了,一去就是两三年。那几年,她一个人守着地摊,批发,零售,早出晚归,还得照看着两个孩子。当丈夫回来后,她就不打算再卖菜了,打算租个门面,做稳定生意,省得结交乱七八糟的人。他们就在车站不远处,租了一个门面,开起了饭店。由于她们夫妻俩勤劳,人又厚道,做的饭菜实惠可口,回头客越来越多,连城里人也光顾不穷。钱越来越多了,他们在老城里买了一套房子,虽然是顶楼,毕竟有了自己的家。
生活渐渐好了起来,麻烦事到越来越多了。那个背已经驼了的丈夫每天晚上打牌总是深更半夜,有时干脆一晚上不回家,白天干活时,瞌睡打盹。忙的她一个人有苦难言。逼急了,她就开始数落他,这人还长了脾气,竟学会了出口骂人,甚至还动起了粗!她只能一个人在厨房时默默掉眼泪。出来门,还得满脸堆笑招呼客人。后来有一次,她尾随丈夫到了火车站,才发现,原来,他竟然去了不干净的地方……那晚,他没有回家!
第二天,她没有开门。
第三天,也没有开门。
第四天,丈夫一个人去开了门,一个人招呼客人,但他不是那块料,应付不过来。她也想清楚了,随他吧,孩子还小。就这样,她依旧早早起床,准备早餐,迎接客人,她不知道,火光的灯光下,有个人默默的关注她好长时间了,暗暗地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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