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

早晨下了一场大雾。

我们乘坐的大巴在车流里缓慢移动，数分钟后终于一动不动。从车窗往外一看，前后左右全是车。五分钟，十分钟……，人们坐不住了，在车里前后走动，互相询问外边什么情况，带队老师率先下车一看究竟。一会儿她回来说前后不远处，都有车祸，大家不要下车。忽然，车又缓慢启动，大家以为可以赶路了。车往前挪了一点又停了。外边有人指挥停在应急车道的大卡车往道路中间移车，应急车道打开，警车、消防车、救护车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过。

一个小时过去了，所有车辆依然在原地待命。人们早已坐不住，纷纷下车一看究竟。大家站在道边左右一看，好家伙，大大小小的各色车辆如同长龙，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前面隔了两辆车，有一辆红轿车和前面的车辆追尾，车头已变形，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带队老师嘱咐司机和助手管好孩子们，她去前面看看。孩子们不知道车祸的严重性，在应急车道上说笑打闹，有的还翻到栏杆外面拔草摘花---他们本来是去牡丹园的，却被堵在半路上。助理带队老师和家长急忙制止，让孩子注意安全。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带队老师打来电话，说她走到了服务区，前面有几起严重车祸，车一时半会走不了，只能等待全线疏通。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辆又开始启动，人们一阵欢呼。车走走停停，我纳闷为什么左边的车道为什么一辆车也没有，心想也许是那边的高速入口关闭了吧。直到我们看到对面车道上那几辆因为挤压冲撞变形甚至燃烧过的大货车时，才知道究竟发生过怎样惨烈的事情，正是这些车辆挡住了后边的车辆。

车辆依然走走停停，接连又看到面目全非的大车小车，人们一阵又一阵的惊叫，暗自庆幸自己乘坐的车辆安然无事---这些看正午牡丹的人们差不多忘了此行的目的，这时的时间早已过了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