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性、破坏性……
当老师给出这两个词语的时候,我的第一感受是无感;第二感受是我在逃避,爸爸的攻击性是他的,只要人畜无害,我不去管他;我在逃避的是,我的攻击性。
在关系里,我大概是没有攻击性,一直讨好的那个人。无论是夫妻关系,还是朋友关系(我所定义的朋友比较狭隘吧,目前为止最多两个),我觉得自己都特别猥琐,我会努力地去迎合、去满足对方的各种各样的需求,即便我很难办到,即便我不喜欢,我还是会摆出我可以搞定的样子。
然而,累的是我,不解的是对方。在夫妻关系里,我一直觉得我是付出较多的那个人,我那么累,我应该得到先生对我的照顾,但先生是不解的,他觉得他自己已经特别辛苦,他觉得我做的都理所当然;在朋友关系里,即便我有自己的标准,我也会告诉对方都可以,我无所谓,因为我更在乎跟对方的关系,然而当他真的说出来他的标准时,我又开始不舒服,直到我们的问题冒了出来。
我在讨好,这是我的模式。我发现,这样的讨好,是因为我的界限不清楚,我总是一副我可以的样子。比如今天,我去给H送红薯,我就是那个讨好的自己,我觉得昨天的我们不愉快,我希望今天可以和解,所以我有了送红薯的行动。
再比如,我跟先生吵架后,等我的情绪平复,我会一个劲儿地跟他说话,一个劲儿地讨好他,一个劲儿地期待他可以原谅我,不管是谁的错,我都会往自己身上丢,我都会先去道歉。
但我知道,在我的心底,我更希望我是有攻击性的,准确点说,那个有攻击性的我,是存在的,只是我一般不启用,或者说,我没有机会可以启用。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有攻击性的我,它是被压抑的,它觉得不舒服,我也觉得不舒服。
我唯一记得自己攻击别人的部分,是在上大二病毒性脑炎出院没多久,我不记得大叔说过什么话,让我不舒服,我挥起拳头,一个劲儿地打他, 打完,我觉得很舒畅。
之后,好象我就不怎么攻击别人了。不对,是有的,学习心理学以来,我似乎开始了对先生的言语攻击,每每有情绪,我都一个劲儿地宣泄,一个劲儿地说,直到自己不想骂了才停嘴,骂完,我也觉得舒畅。
可每每这时候,我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先生会因为我的攻击而生气,他会被带进我的情绪里,我们开始一个劲儿地诋毁对方,那一刻,我们都觉得我们马上就要分手了。这个时候的我,是不知所措的,因为我不想分手,我不想被别人说离婚两次,我不想被别人说情商为零;不对不对,这都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我是在乎先生的,我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我喜欢他的微笑,喜欢他只要做事都可以做得很完美……
虽然我们有这儿或者那儿的状态呈现,但我们还是在一起啊!我们的攻击并没有破坏我们的关系啊!或许,我攻击他,他受不了的情况下反攻击我,就是我们的婚姻模式啊!我们在这样的模式里,一点点觉知,一点点地认回原生家庭中的影子,一点点地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部分,一点点成为我们自己。
我想说的是,在婚姻关系里,我一点点地修行,很满很慢,比蜗牛爬行还要慢,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这个慢,我有着急,这也是我本来的样子,我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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