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盗贼
村东头的红红是我混熟最多次的朋友了,饭前饭后,除了睡觉,那几年几乎都在一起玩耍。
那是一个难忘的记忆,红红在家排老四,姐弟几个她是最小的一个,可能家人比较疼爱她一些。有时,当街来了卖好吃的,好玩的,她一给家里人要钱,哭哭闹闹,家人心疼她就忍不住给了她钱去买。
有时会买焦米糖吃,有时也买一些玩具洋茄的、哗啦棒槌……我怕挨打就不要,也不买。我就看着她玩,有时候她会给我玩一会儿,烂了,坏了就再买。
有一次,可能家里孩子上学的多了,经济情况紧张了点儿,那回,挨打也没有给她钱去买喜欢的东西。奶奶她还拿我说话:“看人家小苹,还没有你大呢?就那么懂事儿,你看你,一弄买这的,一弄买那的,但咩来气我嘞是不?”说着又是打起来,往后,她就再也不敢给家人要钱买东西了。
好几回,我们都是扒在铁筐边瞅来瞅去就是要不上,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子买走了去玩。我们只能羡慕的对视了一下,她也没有说什么。
我们知道,卖玩具的小老头几乎天天来我们村吆喝,可遭人喜欢了。
“喂,卖口哨,醭䬋鼓、蹦蹦球喽,快来买,哗啦棒槌喽,小孩子最爱玩,不好不要钱,快来买呦!”老头躬着腰,身后背鼓着个大疙瘩,像背着个石磙喘息着卖力的喊。
不知为啥,那个早上红红连早饭都没有好好吃,就叫我和她一起掰开了小棍棒。他家的花柴垛被狗狗、鸡、羊啥的,叭嚓的乱七八糟的不说,还东倒西歪的,看着就有点儿吓人。
我三下两下就掰好了,给她看时,她却一把抓过去全扔了,然后,告诉我怎么掰。
我又一次从花柴旁边的杈枝上搉折了好几个长长短短的带有小钩子的棍棒。好不容易抾除了长枝,由于钩钩长短弯折不巧,还废弃了好几根。
一连搞了好一大会儿,攂的我的小手好多红印子,又疼又痒的,黑乎乎的可脏人了,赶紧去红红家洗个干净。
红红没有告诉我干什么用,就神秘的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还让我好好拿着小棍棒,到时看她眼色,学着她行动。
这时,那老头又来勾引小孩子的玩心了,每次都是不一的吆喝着,早已准备好的用具原来是冲这老头来的。红红拉扯着我又像以前那样靠近着玩具铁筐子。
不过这次,感觉红红好像没有对什么玩具感兴趣的盯上眼,也没有对其他小孩子玩上瘾的样子瞄半天,而是注意着老头的头,往哪边扭,朝哪方看,什么时间在哪里掏钱,又找钱。
不一会儿,就看到红红趁老头不注意用花柴钩子勾出了一样长条玩具,然后,又捣了一下我,暗示着让我怎么做。
铁筐子上面全是指头粗细的孔,所以,要想从铁筐子里勾出东西,必须是软的细小的玩具才可。我看着她又是勾绳子,又是勾把子的,愣着看了好几个来回。
终于,被她多次教来弄,可到我偷时却不敢了,拿着成把的手具心里慌的厉害,怎么都下不了手,就一根一根的扔着玩了。
我一边扔一边嗷嗷的叫唤着,好多人都注意了我来,红红又趁老头看热闹,就又下手了。老头眯着眼笑笑说:“这小家伙儿真捣,拿棍棒往人身上撒。”
听到后,我气得和老头顶起了嘴:“我没有给别人怪,我明明是往天上撂哪,你们不想被扎到可以走开啊!我又没有拉住人,它自己掉下来的,我又没有到你们玩具下面去玩,你们为什么要跑我这呢?哼!”
“哈哈,这小家伙儿嘴真能逗,算我老头子说不过你,卖……”说着说着就推起他的破车子走了。
等他走出我们村子,放心了,我们两个才跑回家看红红勾到的好玩的玩具。“哇!好多呀!”我惊奇的叫出了声。她也连声说到:“幸亏你那一把飞天的小棍棒,使那糟老头子忽视了自己的生意,我才大胆的又多勾了好几个,来,这个是你的功劳。”
我连忙接过来乐呵起来:“还有我的啊!我吓的都没敢吓手,只是嫉妒别的小朋友手里的玩具而已。谁知,还帮到你了,真是好呀!”
我们说完就开始玩起玩具来,数了数也有七八样,说是红红自己的,放着放着也就是我们两个给玩没了。气球啪啪的烂掉了,粘画一张张毁掉了,贴的她家里到处都是彩花花,还有带绳的好几个玩具也一个个断掉了,无论怎么样玩,反正是尽兴了。
2、捉鸟
我们村西头,有个红红的表姐嫁过来了,我们还经常去她家里玩,有了小宝宝就去的更勤点儿了。
有一次,我们正在她表姐家玩的开心,她家的邻居到她家来了。说有个好玩的鸟要我们去整,我们也就进了她的家里。
刚进她家就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又仔细一听,原来小鸟在一个大竹筐下面叫呢?我就跑快指着竹筐叫喊起来:“在这里,小鸟就在它下面。”
她家邻居忙夸我:“咦!这小闺女儿倒挺机灵的,等会儿给你一只。”我笑笑不说话,便让开了。
只见她用手兜起了竹筐下面的布单,和红红一块儿抓紧,把竹筐颠倒了过来,口被布单遮的严严实实的。里面的小鸟从布单上可以感觉到想出来的焦急,被小鸟顶的一鼓一鼓的,就是有布单松软的感觉。
正想怎么弄出它来时,她的邻居发声了:“这个小闺女儿叫啥名,你看,我也是刚来一两年还真识不出她是谁家孩子。”
这时,红红连忙说出:“我们都叫她小苹,是不是让她把小鸟给抓出来?”
“对,我们两个慢慢松单子,让小苹按着单子从筐来摸,”她指使我说。
“哈哈,摸着一只,”我尖叫着。
她让我轻轻的把小鸟移到竹筐边缘,然后,她又从底部伸进去手抓我摸到的小鸟。小鸟出来后就被人用绳子给拴上脚系在椅蹭子上了,小鸟围着椅子上坐着的红红的表姐转呀,蹬呀!蹦跳着叫唤起来。
筐子里的小鸟还有好几只没有摸出来,布单一扇一扇的鼓起来鸟的动静,于是,我又顺手摸起了小鸟。
小鸟一蹦一跳的还真不好摸,摸来又丢手,重摸起来软乎乎的,被鸟啄着又怕怕,又挪又移来。好不容易才又逮着一只,很快,就又拴上了,只听到红红的表姐还逗弄着她家的小宝宝玩。
嘻嘻,咯咯,热闹的乱乱的,捉起鸟来也快活。
看着布单下活蹦乱跳的,像有好多鸟一样,等到全逮出来,总共就三只鸟在筐子里快活。
不知是太阳照的,还是被小鸟捣乱的,总之,心里焦急的汗都出来了,还兴奋的玩弄着小鸟,有意思极了。
就听到旁边红红的表姐和她家的邻居拉呱说出:“伟钟家,你可不知道把我给气的,我看今天天气晴的好就把竹筐刷洗了一下,晾晒在布单上,用个棍子撑了起来。小鸟不知啥时候飞了进去,赶了两次,针线活也没有做踏实。我家鸡一凑热闹,这下好了,筐子倒下来,把鸡吓跑了,几只鸟被盖在了下面。正想拿掉,这不听到你家有小孩子,就叫去了不是。”
她家邻居还边说边逗笑着小宝宝:“哎哎!还没等我起身鸡就猛跳起来,蹭倒棍子就跑远了,等下宝娃也要一只,吆吆,说哭就哭啊!来,跟你妈去宝娃!”
“咱要不,盼?”红红的表姐笑说。
她家邻居又接过话说:“拿着玩去呗,又不是啥贵重的东西。”
说着就给红红的表姐递过来一只,剩下来的两只鸟我和红红一人一只。
3、于心不安
一天,我拿着小鸟去二奶奶家玩,二奶奶哄着玩说:“能好哎!抓个这东西可有啥玩啦!玩吧!哈哈,别让它啄着喽。”
二奶奶家的鸡堂叔见我手里的小鸟说:“二苹,别玩它了,家里是要死人的,快把它放了吧!”
我一听害怕了,便胆怯的问:“鸡堂叔,为啥要死人啊!”
鸡堂叔又可怜小鸟心疼的说:“你这样折腾它,不把它给弄死了,它死了,人心就不安了,必须偿命才是。”
当时,我只知道是对小鸟好,让它活下来,像我们一样不被欺负,不痛苦。这样一个心理,也就没有多想,听了鸡堂叔的话,把小鸟完好的给放飞了。
小鸟由慢变快的飞向了高空,说起来自己还真有点儿舍不得,有时想想,不是为了再继续玩它,而是想知道自己的小鸟到底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长大,变漂亮没有……
就连梦里也有好多奇怪的故事发生,还是因为自己太想小鸟了。
说回来,大自然也需要生命来唤醒生机盎然的变态,让心情永远美丽,让世界时刻精彩,如果没有生命上的依赖,我们人类也会活向死寂的心态。
故我一人感念,有些生命由不起眼渲染过头顶上的回旋,引来了大话题,它就是地球不灭。
我们生生不息,大自然也要一一存在,天下和平,共有人生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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