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锐在《岁月神偷》中说,“在变换的生命里,岁月,原来是最大的小偷。”这里的岁月,被偷得所剩无几,几乎变成了“天天给人添堵”。这种凄凉,是哀伤,只有我们“过来人”才了解。正处于青春年纪的人们,恐怕是将青春箴言背得滚瓜烂熟,也体会不了“致青春”的失落与哀伤。
无奈的是,第二天回首惊觉,青春远去,剩下如空气般稀薄的躯壳,然后看着别人欢喜地雕刻——墓志铭:我把青春毁给你。
哪怕当老狼和高晓松时隔数十年合体站在“歌手”舞台,哼起那首曾经风靡校园的名曲《冬季校园》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哪怕是洪金宝在电影《我的特工爷爷》中集结“七小福”(成龙、元彪、元奎、元华、元武、元泰),都无法兑换过去的青春,毕竟在那一张张苍老的面庞面前,青春早已死去。
看到一句话,说“每一部电影对于青春的理解都不一样,《致青春》说青春是用来怀念的;《同桌的你》说时光不会老,只要你仍在;《匆匆那年》说谁有多恨你,也许这个人曾经就有多爱你;《左耳》说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栀子花开》说青春是明知道错了,偏要任性到底。”
事实上,让我无法想象,它们几乎沉浸在“不堕胎,不青春”、“不打架,不青春”、“不车祸,不青春”的症候,信奉的是“有情人终究难成眷属”的爱情观。于是,我们的青春像被一刀一刀削了筋骨,然后倒在血泊里挣扎,最后像《致我们即将逝去的青春》里阮莞以死来跟过去的青春告别,我说,这是“再见,青春”,墓志铭是:我把青春毁给你。
在不断被“情怀”绑架的时代,回味青春是什么滋味?感动、欢喜、伤心、后悔?从幼儿到学校,再到公司,一帮“长大”的人失去了校园的纯真,浪漫,走向了一个终日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有家庭,有责任,有担当的多重身份的“个人”的过程,而这一过程是青春“从一个坟墓走向另一个坟墓,从一次死亡走向另一次死亡”。只不过,当“死亡”逐渐降临的时候,青春变成了符号,然后被人为的绑架,再兜售,坏了你我的青春。
那么,谁毁了我的青春?谁又对青春负责?青春影像解决不了问题,看似初吻、出轨、堕胎、三角恋如逝去青春的符号,能骗取我们那一滴滴不值钱的眼泪,实则它慢慢毁掉了我们那仅有的青春,就像电影《风声》中,日军毁掉了顾晓梦的青春一样,只留下一句遗言:“我身在炼狱留下这份记录,只希望家人和玉姐能原谅我此刻的决定,但我坚信你们终会明白我的心情。我亲爱的人,我对你们如此无情,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我的肉体即将陨灭,灵魂却将与你们同在。敌人不会了解,老鬼老枪不是个人,而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
事实上,我们必须把青春“交出去”,然后在唯剩的“长大成人”的自己的尴尬处境中,撩开那份被遗忘已久的“荒唐与甜蜜”!殊不知,这营造出来的“青春”、“情怀”,让我们感叹“青春恋物癖”之外,也让我们深深体会到了被愚弄的过往青春。
在每一个当下,似乎都有人告诉我,青春故事是一种有意义,有价值的寻找。那么,它究竟有什么价值和意义值得我们将青春依附在别人的青春里?我不得而知。
我知道,当无数青春镜像出现的时候,我们又给自己的青春涂抹了一层新的,褪不去的黑色墨迹,让那块即将远去的墓碑,变换着法子存在,并意味深长地写下:“我的青春死在了半路上,你吃了它带着你的青春继续奔跑。”
原创文/何小威 转载请简信联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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