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的特质美
词学在西方理论的反思的引用:阐释学;符号学;接受美学;女性主义;相关情境(后两者新提出)。
小词的双性特质:男性作者写女性的情思
相关情境(contact)contactual criticism(相关情境的文学批评)
西蜀、南唐生活安定,物产富裕,喜欢歌舞(相关情境——小时代,安定享乐;大环境是战乱和流离)。
韦庄(从中原来,所以其五首词反映其一生的经历:经历战乱,而无法回去,其爱情离别的小词有含蓄深远的意义)
阐释学(Hermenevtics),起初是对《圣经》作出解释。
现象学(phenomenonlogy)研究一切的现象,研究人的思想意识,主体意识和客体现象相接触,主体意识产生一种活动,思想、联想,感情,这种活动带着一种intentionality(意向性)
当阐释学和现象学相结合时,阐释学提倡者认为欣赏和批评一个作品时要回溯到作者当时的意识活动,正如孟子所言“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知人论世。但人并不能纯粹客观地追寻作者的原意,总是或多或少将自己的社会文化的思想感情加入到作品中,所以多有衍生的意思。
词比诗更容易造成衍生义。诗言志,诗是一种显意识的活动。杜甫《北征》“皇帝二载秋,闰八月初吉。杜子将北征,苍茫问家室。”
词微妙,词在起初,是诗人文士写给美丽的歌女歌唱的歌词,并未想到将自己的怀抱都写进歌词里,但无法避免将自己的性格思想在隐意识中流露表现在爱情歌词里。“观人于揖让,不若观人于游戏”(揖让——揖让进度,公开场合的彬彬有礼)(游戏中不用端架子,更真的自我)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对词的定义:
“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
1.要眇宜修——装饰性的精巧的幽微的纤细的美
“要眇宜修”出自《楚辞·九歌·湘君》“美要眇兮宜修”“要眇——好貌”;修——饰也(《楚辞》王逸注解)带着装饰的一种精巧的美。洪兴祖注解“要眇宜修”是形容娥皇的容德之美,女子从内在到外在的美。
《楚辞·远游》“神要眇以淫放”;洪兴祖注解“要眇——精微貌”
原因在于:A.形式上——词比诗更多变化,更精微,纤巧,曲折。节奏、韵律,平仄的格律(古近体诗)
《诗经》大多数四个字的形式是出于人类生理上的自然形式,四个字是最简短的包含着韵律
五言诗,汉朝,受外来音乐的影响。五言诗与楚歌体裁结合形成七言诗(《迦陵诗歌论稿》中有讲诗歌的演进)近体诗有平仄的格律(平仄间隔运用),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五个字的诗其节奏大多是“二三式”(客路-青山下,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七言诗多半是“四三式”或者“二二三式”(夔府-孤城-落日斜,每依-北斗-望京华)。五言诗通篇五个字一句,七言诗通篇七个字一句。
诗中的长短不齐的句子是歌行体(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跟词的长短不同在于,词的长短不齐是完全不自由的,词本来是配合音乐的曲调来填写的歌词,诗里的长短句是相对自由的(汉乐府“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词的别名——长短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长恨水长东。)
词中也有整齐的句子(欧阳修《玉楼春》“雪云乍变春云簇,渐觉年华堪纵目。北枝梅蕊犯寒开,南浦波纹如酒绿。芳菲次第长相续,自是情多无处足。尊前百计见春归,莫为伤春眉黛蹙”)但其平仄格律与诗不同,此首词押了仄声入声的韵,跟诗押平声韵不同,平仄严格限制,跟古诗不同。
词纵使有整齐的句子,但朗读起来依然有抑扬顿挫的音乐性。
另外,词中五个字的句子,有时是“二三”停顿,有时“一四”(周邦彦《解连环》“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纵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手种红药”)七个字的句子可以是“三四”。还有有领字。如“嗟”“似”各领两句。
王之涣《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纪晓岚改“黄河远上,白云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语言形式一改变,其情调就会发生变化。
B.内容上,词都是写男女的爱情,相思离别,写得比较细腻,柔婉,女性的美
词有不能尽言诗之多能言的,比如杜甫《赴奉先县咏怀》《北征》长篇反映社会的历史背景。但词一般篇幅短小。
诗的内容可以抒情,议论,纪事,无所不包。词一般是写景抒情,所以诗的境界阔。
“词之言长”并非指句子或者篇幅,而是词给人的回味韵味悠长。写爱情的小词,表现了人的一种心理特质,给人以丰富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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