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很怀念儿时蓝蓝的天空,清澈的水。现在回忆起儿时的片段,都是姥姥家的房前屋后,还有村头的高粱地。眼前浮现的是一望无际的草甸子,还有不时传来蛙声的芦苇塘。
之所以写摸鱼,其实是看到一位简友写年青时抓鱼的乐趣,让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二姨陪我在河里抓鱼的情景,一种在大自然中长大的孩子的无忧无虑,突然回想起来,心情不觉陶醉其中,舒畅而平和。
思绪穿梭四十年,在姥姥家过了一个暑假,和农村孩子们在一起疯跑的代价就是晒得黑黝黝的皮肤和变了味的普通话。第二天就是开学的第一天,二姨火急火燎的要送我回家。我就像现在刚上幼儿园的小孩,东藏西躲不愿意回家。
这是实在没有騰下去的理由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和二姨到几里外的火车站坐车。那时候没有自行车,去火车站的路还比较泥泞,不适合马车通过,我和二姨全凭步行。
穿过高粱地,就是一大片荒滩。可能是刚下过雨的缘故,荒滩里的草长的特别茂盛,唯一能走人的小路很是泥泞。二姨不让我靠近路边的苇塘,她说也不知道现在有多深,掉下去就危险了。偶尔我听到苇塘里有动静,好奇心就驱使我向里面望一望,我总觉得里面有大鱼或是藏着野鸭蛋。
走过荒滩,前面是多年前村民们修建的河堤,村里人都叫它:“大坝愣子!”,二姨拉拉拽拽地把我弄上河提,我就被这么条大河吸引住了。河水不深,清亮亮的。那时候我的视力极好,站在“大坝愣子”上,都能看到有鱼。
我开心的跑下大坝愣子,手脚麻利的脱下凉鞋,快速的往起裤脚,就跑河里追着鱼儿跑。这条河不同于姥姥家门前的小河,都是一群一群的小鱼小虾。而是每条鱼都很大,有半尺多长。
我追着鱼儿跑,可是活水里的鱼非常狡猾,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抓不住他们,而我跟着他们跑着,乐此不疲。
二姨也跟着我抓起来,那时她已经二十多岁,终于抓住一条鱼,忙不迭的放在筐里,满脸笑开了花。我是弄得满身都是水,折腾了半天也没抓到鱼。
一天只有一趟火车,二姨大声的招呼我:“抓不到别抓了,火车要来了”,我是憋足了抓鱼的劲,根本把二姨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二姨急了,下到河里抓我。我笑嘻嘻的在河里和她捉迷藏。二姨急得脸色通红,笑骂声不时传来。就这样,我成功的在姥姥家又混了一天,晚上姥姥做了豆腐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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