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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前面说到克氏在姑娘圈里进修驭夫之学，这个姑娘圈可以类比我们现世的娱乐圈，也就是吃青春饭的圈子。然而和娱乐圈稍不同的是，姑娘圈里全是偶像派；而和娱乐圈大不同的是，姑娘圈从偶像派又细分为实力派和演技派——我们的娱乐圈里这两派基本描述同一个意思——展开来描述就有些不可描述：床笫之欢，有人凭着自身功力达到高潮，谓之实力派；有人凭着瞒天过海的表演伪装达到高潮，称为演技派。这两派有着完全不同甚至对立的宗派教义，而一心求学的克氏没来得及择宗选派，于是兼容并蓄，一股脑儿把两派不传之秘都囫囵学了过来。比如克氏和实力派的一个姑娘坐在一起吃早餐，既然说是讨教，那就自然要尊师敬长，克氏就一个劲儿地给姑娘续豆浆，讨好姑娘，想多留住人家一会，多学些知识。姑娘也是倾囊相助，一来不怕这个良家女弃良来抢自家生意，二来姑娘觉得理论知识毕竟也就只算个书面知识，在实战中勤加练习才是关键，就像一个只识谱不练习的人弹起琴来也不能流畅动听。姑娘对克氏讲，要重视自己的命门。克氏不禁好奇插嘴，啥是命门？我看武侠小说里一个手刀砍人后脊柱就把人砍晕过去了，那是命门不？姑娘回克氏，你话太多了，别乱接话，听我讲。所谓命门，就是生命之门，就是能打开大门迎接生命到来的地方，就是你的……你晓得在哪了叭。克氏脸微红，点点头。姑娘接着说，你想，生命是件严肃的事情、是件庄重的事情，你对待你的命门就要像卫士对待皇城的宫门一样——你啥时候见宫门随随便便就开啦。克氏想，你这个比喻不恰当，宫门是没有随随便便就开，可你的命门……姑娘这会儿也察觉自己表达的不太准确，于是打断自己说，总之，你要重视练习自己命门的括约肌——你问我在哪个部位啊，回去自己查医书，我也不方便直说，臊得慌——练习对括约肌的掌控，该松的时候松，该紧的时候紧……好了好了，别再灌我豆浆了，我的括约肌都要绷不住了，我要去尿个尿，记住了哈，大道至简，哪有那么多花花技巧，都是基本功过硬。说完就一溜烟儿跑去上厕所了。邻座演技派的姑娘这时多半会看准时机凑过来，向克氏传授另一番教义。克氏对待人家也不含糊，一个劲儿地给姑娘夹油炸糕。克氏后来想，两个姑娘给的建议都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即首先要让李淳风对自己产生兴趣，不然实力无处施展、演技也无从发挥。于是克氏放弃了现阶段都不实用的两种方案，转去想其他办法。
至于克氏有没有成功让李淳风产生兴趣，那是后面的事，现在的李淳风的兴趣是数学演算。我们知道李淳风通过自己的手段解决了纸的问题，但也占去了自己白天的时间，所以只能每天夜里研究黎曼猜想。我们要补充的是，李淳风早期买俄罗斯白松建模花去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不然就可以直接去买纸了，也犯不上大费一番周折去收集厕纸。所以在夜里演算的李淳风已经没有钱再去买蜡烛了。最开始几天，李淳风入夜就会借着夜色在院子里的月光下演算。但月光式微，李淳风要瞪大眼睛在纸上写下比平日大几倍的字才能勉强看清。这样几天下来就对李淳风产生了很负面的影响，一来，字写得大很费纸张，每天天一黑吃过饭开始，不到二更天当天的纸就不够了；二来，不管字写得有多大都很费眼睛，月光太弱，李淳风要一直保持着自己瞪着牛铃一样的眼睛。二更天后没有纸了，就再盯着算过的步骤反复看，一遍一遍看到天亮，生怕一个疏忽导致证明失败。结果就是翌日用眼过度的李淳风去公厕门口等姑娘们收货，双目圆瞪，眦着眼，眼白多于眼仁，血丝多于眼白，相貌十分可怖。有的姑娘看李淳风这一幅光景，吓得不敢靠前，更不要说把自己的贴身物交给他了。于是李淳风的业务受到了影响，纸张收入大幅下降。厕纸收的少了，一更天没过完就不够用了，李淳风自然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开始着手解决，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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