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郁兰和男友方凌回到偏远山村过年,原以为是一件舒心的事情,但从出发到抵达,期间经历各种诡异事件,最后郁兰发现了男友的惊天秘密……
类型:玄幻,恐怖
状态:完结
特别提示:胆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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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雨,坑坑洼洼乡间公路更添泥泞。一辆橘黄色的汽车正慢吞吞地行驶,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车皮上的漆大半已经掉落,显然是年久失修,但不得不承认惯常在这样的路上跑车的司机都是好手,在这样烂的路上还能把车开得很安稳。
虽然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但坐在这如拖拉机般的客车上,谁也不会舒服,况且车上挤满了人和大包小包的行李,大概都是刚从城里回家过年的,不管怎样,一年到头总得回去看看吧。
郁兰坐在颠簸的汽车上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的天空,乡下的空气质量总是比城市好。尽管现在并不是天晴,相反还有点阴沉,但透过澄澈的空气看天,格外的安静。
“应该不会下雨吧。”郁兰在心里这样想着。郁兰旁边的方凌正靠在她的肩上睡得安宁,嘴角牵起一丝奇异的弧度,像是在做一个安宁的梦。
郁兰收回远眺的目光,轻轻的转过头,方凌的头发扫过她的脸,轻微的凉,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郁兰心里泛起了阵阵的甜蜜,这个她爱的男人!方凌的鼻翼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略显黝黑的脸,不算浓密的眉毛,面部线条也不柔和。这个不算帅的男人却给了郁兰很多温馨的生活。郁兰是方凌的女朋友,这次和方凌一起回家过年,顺便见方凌的父母,准备来年结婚。
方凌是昆明市某医院的医生,主外科手术,在他的医院有“一剪没”的称号,意思是无论是怎样的手术,只要他一剪子下去,什么病痛都没了。而郁兰是同市酒吧的调酒师。
调酒师对手的力量和技巧要求很高,特别是手腕和手指,由于女性在力量和耐力上输于男性,所以调酒师多以男性为主,但女性也有优点,就是手的柔韧性较男性好。而郁兰是一个性子很骄傲的人,在充分发挥韧性的同时练习力量和耐力,使她成为了调酒师中的佼佼者。
当然光有调酒技巧是不够的,因为调酒一般有音乐伴奏和灯光效果,所以就要求对音乐和舞台有所涉猎,不过一般酒吧都有专门的音乐设计师,为调不同的酒就设计不同的音乐。郁兰并不认为别人能真正挑选出适合自己的音乐,所以每次的调酒都是她一人包办。
郁兰还记得酒吧老板在看了她的花样调酒和喝了那杯“蓝色沙滩”后的表情。那是五年前郁兰去酒吧谋职的时候,她先在酒吧观察了一个月,确定看过所有调酒师的表演后,毅然找到经理,大肆臧否该酒吧的调酒师,并口出狂言“无论是在技巧、基酒的搭配、音乐的选择还有最后鸡尾酒的味道,无人能胜过她”。最后的结果是郁兰被高薪聘请,而有另外两个调酒师被解雇。
方凌的老家在农村,这郁兰早就知道了,可是方家老宅的位置偏僻还是出乎了郁兰的预料。昨天从昆明坐了有半天的汽车到了县城,县城叫什么名字,郁兰已经忘了,在县城住了一夜,今天早上八点的车出发,现在都快中午了,都还没到。郁兰有看了看旁边的方凌,他倒是睡得很甜。
郁兰和方凌的座位在车中间,汽车本来不大,也就准载三十人左右,不过现在车里的人数差不多人数翻了一倍,挤得好像连空气都不流动了。这样狭小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抽烟,弄得满车的烟味,方言窗外,又满眼泥泞。郁兰收回目光,又重新定格在方凌的脸上,轻轻在他脸上一吻。
方凌似有察觉,睁开了一只眼睛,轻声说:“干嘛啊,又占我便宜!”
郁兰哼声说:“就占你便宜了,你要怎么的?”
方凌睁开了另一只眼,打着哈欠说了句什么。郁兰没听清楚,问到他说什么。
方凌带着诡异的笑,咬着郁兰的耳朵说:“小心我把你永远留在我家。”
“好啊,反正你养我。”郁兰报以微笑。
方凌坐直了身体,伸手搂过了郁兰的腰,轻轻一带,说:“累了吧,你睡会儿,看你一副憔悴的样子。”
郁兰“嗯”答应了,闭上眼,靠在方凌的肩上,悄然睡去。
郁兰在方凌的推搡和呼唤中醒过来,醒来的郁兰奇怪的眼神看了方凌一眼,方凌正递给郁兰一瓶水,没料到郁兰厉喝:“拿开”,横手一扫,开了盖的瓶子一下飞出去,里面的水泼洒出来大半溅在了座椅上,小半溅在一位着灰色大衣的乘客身上。
方凌赶紧起身去道歉,没等他开口,对方先说话了:“呵呵,没关系,小事,小事。”说着从随身的包你抽出纸来揩拭掉外衣上的水。
方凌还是连忙道歉,灰衣男子说:“还是看看你女朋友吧。”
方凌这才回头,见郁兰正愣愣的注视自己,便走过去,拉她的手,郁兰略微一缩手,还是任由方凌握着。
“你刚才干嘛呢?”方凌轻声问到。
“我梦见你杀了我”,这时郁兰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又说:“做梦而已。”说着就从座椅上起来,向灰衣男子道歉。
灰衣男子看了郁兰一眼,默默摇摇头坐下了。方凌见他不愿多谈了,也就牵着郁兰坐下了。
郁兰往窗外看了看,还是一样的风景,都是只剩下稻靶还立在田埂上,还有就是关满了水的田。
方凌的眼光不断在灰衣男子身上游离,偶尔皱一下眉,他是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最后还是放弃了徒劳的回忆和思考。
郁兰收回目光,才发现车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了,车里一下空旷起来了,与之前的拥挤大相径庭,仿佛两个世界。郁兰看了一下手机,快一点半了,有点饿,随身包里是没有东西的,郁兰没想到会坐这么久的车,方凌也没提醒,早上就没买东西。
郁兰转过头对方淩说:“饿了。”
方凌苦笑了一下,说:“忍忍吧,这儿可没东西吃。”
这时有人说:“前面不远有个洗车的地方,也卖点吃的,你们可以去那打打点心。”
郁兰一听,心下一喜,正准备说句道谢的话,却见方淩虎起脸冲说话的人冷冷得说:“要你多事。”
郁兰顺着方淩的眼光看去,见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正微笑得搭话:“我自家说自家的话,又没碍着你,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边,逢人说话,你管我人话鬼话?”
这个庄稼汉约摸五十上下,中等身材,脸色黧黑,抬眼间额上皱纹突出,牙齿大概因为常年吸烟被熏得蜡黄,头上包了个白色头巾,从中穿出几缕白发,一件青色的大棉袄裹在身上,又听他说的本地方言倒是有趣的很。
郁兰拉了拉方凌的手小声问到:“你怎么了,干嘛呀。”
方凌哼了一声说:“没什么”,顿了一下又说:“等一下你自己下去吃点东西吧,我很累,先睡会儿。”
郁兰楞了一下,奇怪的看了方凌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果然,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停下了,司机操着方言说:“车停一哈儿,吃饭的,解手的快点。”说着自己打开左边的车门下去了,车上的人十有八九都下车,郁兰也跟着下来。
郁兰买了个面包和矿泉水,一只脚轻踩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左手拿着水,右手把面包往嘴里送。
“郁兰,郁兰。”后面有人叫她,郁兰回过头,正是自己泼了人家一身水的灰衣男子。
这时郁兰才看清这个人,他长发批过了耳朵,在左眉上方的位置分开,浓眉,挺鼻,下巴有一圈浅黑的胡子,“要是再配一双大眼睛就完美了,可惜这眼睛小得跟两条缝似的”郁兰心里如此评价。
郁兰回过神来,有些警惕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灰衣男子没回答,而是伸手进外衣口袋,掏出两张三指宽的的纸,递给郁兰,郁兰接过来一看,两张较厚的纸叠在一起,郁兰错开一看,都只是写着一个同样的电话号码。
灰衣男子没等郁兰吱声抢先说:“我叫孔明,电话你千万留着,一定会用得着的。不要问为什么,我现在说的话你一句也不会相信。听着”,孔明压低了声音:“你现在很危险,生命危险,小心你旁边的人。两张纸一定要分开放,一定。”说这句话的时候孔明那双不大的眼睛似有精光迸出,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郁兰抬眼看着孔明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就把两张纸分开放了。郁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这样相信了一个陌生人。郁兰回头望了一眼公路边的竹林,满眼的苍翠的竹叶轻轻地的摇曳着,想起了不久前做的梦,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再看一眼竹叶,想到了一个词: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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