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在送完孩子上学之后,我和妻子一同到十里高速公路下的菜市场买菜。由于今天白天的温暖比较偏高,初冬清晨的风吹得像春天的风一样,暖暖的,柔柔的。
远处匡庐黑魆魆的山顶上,乌云随风涌动,那随风涌动的云层,看上去像匡庐山脉的倒影一样。在城市的上空,头顶上的天空湛蓝湛蓝的,连一丝云彩也没有。不一会,朝霞照亮了匡庐的山脉,那随风涌动的山顶的云彩,也由乌黑渐渐变成了微红的颜色。
当我们到达菜市场附近时,初升的太阳的光线,从南山公园的方向映照了过来。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的人群中,有个浓墨重彩的胖女人,一面向卖菜的熟人,诉说着她婆婆的是是非非,一面又哭哭泣泣的说着她自己生活的不容易。
在那个哭哭泣泣的女人附近,有一个卖萝卜糯米糍粑的女人,她手里夹着一支烟,面容微黄,由于蒸糯米萝卜糍粑的蒸锅里还冒着热气,锅里的水蒸气和着她嘴里吐出的烟气,一同不断的向桥面的上空袅袅升起。
她干枯微黄的头发,看上去有点散乱。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外套,两只袖口上各自绣着一朵大大的牡丹花,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也不去望一下那个哭哭泣泣的女人。假若她不是抽着烟,看上去就像一座雕像一样,眼睛直盯盯的望着蒸锅里冒着热气的糯米萝卜糍粑。那蒸锅前的一张牌子上,醒目的写着“糯米萝卜糍粑”几个大字。
那又白又圆的糯米萝卜糍粑,看上去像白面馒头一样白净。当我提着一袋子的青菜,再次路过她身旁的时候,她正在小心翼翼的在给客人用夹子夹糯米萝卜糍粑。
当我听到她的微信提示音之后,才知道她卖的糯米萝卜糍粑的价格,是两块五角钱一个。看到那又白又圆的糯米萝卜糍粑,再看看她那面容微黄,脸上己经布满了浅浅皱纹的一张不动生色的脸。那又白又圆的糯米萝卜糍粑,多像她年轻时的皮肤一样光滑白净,经过岁月的磨难,随着青春的远逝,那微黄的皮肤也已经布满了一层又细又密的皱纹。
当我从店铺出门的时候,初冬温暖的阳光已经挂在城市的上空,那匡庐山上的云彩,已经由微红变成了洁白如棉絮般一样的颜色。那山顶上的白云,像无言的山脉吐出的烟气一样。犹如那个卖糯米萝卜糍粑的女人,嘴里吐着烟气,锅里不时的冒着热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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