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路上赶车奔跑的速度相比,小镇的秋日多了一份悠闲和惬意,也换得花两小时赶车坐车,然后再花一小时闲逛的好心情。
大巴车终点站在小镇的西北角上,有学校,有社区,有诊所,在居民区边上,还是属于次闹市区,一路走走停停,天气也好,无由地觉得困扰了小一个月的腰也缓解了许多。
穿过老小区时,老人们排排坐着晒太阳,拄拐杖的也不避会,拐杖扔在边上,老姐妹们面对面聊着当下的话题,另一个老人或许是耳背的缘故,操一口乡音,大声地问询着什么。
几位老爷子也不听婆姨们瞎扯,开了好几摊,有下棋的,卒马炮好一通厮杀,有玩牌的,四人局甩连子,扣点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围在边上看客比场子里的人还着急,只要一落地,发现没出好牌,那争执声快吵起来了。
边上有几家早点摊子还在营业,一阵水气起,店家蒸笼里热腾腾的包子出笼了,顺手买一个,就了塑料袋啃,多年了还是那个味,久远味悠长。
小镇的消费不算高,一个大包子一块五,价格亲民味还正,真是合算。
土豆饼那家也不错,摊主熟练地将面糊摊到大平底锅上,一面将烙好的饼几刀切开装袋,递向边上等饼的人们,期间还不忘折手将锅上的饼翻个面,动作如行云流水,令人叹为观止。
拐到街囗时,好像才真正到了闹市,台阶上打零工的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在一起,等待用短工的主家招呼,当然工种也不行,有泥瓦工,油漆工,搬运工等等,应有尽有,有点象城市里劳务市场,一通讲价还价后,找着主的工人随车扬长而去,留下的继续守候,每次路过,看着一堆等上工的人,就象是嗷嗷待哺的孩子一般,心中总是很难过,底层人们的生活,也很不易。
再走远点,经过一长串的商场,穿过人防通道的步行街,就到了河西路了,虽是算大路,但是因为河道改造占位什么的,也不宽敞,也就趁着乱的档期,半条街都是摊点,农家人一大早从地里摘得豆角、南瓜,拔得再秧的萝卜,还有刨得土豆,也不讲究,就近铺个袋子什么的就开卖了,当然价格也实在,相当于城市一半或三分之一的价钱就买了,还新鲜,往往买二斤豆角,高高地称了,临了再抓一把添上,嘴里念叨着自己家种得菜,不值钱,吃得好再来买,土豆都装好袋了五元十元拎走就行,市场上最抢眼的是萝卜,红萝卜黄萝卜堆在一处,红有实蹭黄的醒目,搅在一起更好看,将来自田里最质朴,最本色的感觉体现出来了。
走走停停,四处看看,还不忘买些父母爱吃的零嘴,竟然忘记坐循环车了,索性撒开步子,一路走上去。
每次回家了,搂了父亲的肩,边与母亲闲聊,边手不停准备午饭,时间过得飞快,午时小妹办完事也入队了,一家人围着茶几吃饭,再娘三挤大床上话家常,聊着聊着睡觉的睡觉,刷手机的刷手机,好像前一分钟还听到父亲咳了几声,利嗓子,后一分钟呼噜声就起了,我与母亲放低了声音,少躺了一会儿,悄悄起身返城了。
拎着一袋母亲备得东西上路,手被拽得还生疼呢,但我知道拎得是沉沉的爱,内心异常的安宁,坐在大巴车上向后看,小镇越来越远了,但在心中的份量却是越来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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