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淼,19周岁,我其实出现到现在没有很久,但是我觉得我就是19岁,所以我19岁,我是一个MTF药娘,是发奋图强要当校花的男孩子,贫乳长发,在有计划,或者是称之为自杀式的服用抗雄药和雌激素,生命在我眼中还有5年。
我叫可,出现在5年前,离家出走,流浪在街头,在大风暴雨的天气,我明确了我的存在,或者更早的时候就有我了,但是科他哭的太厉害,我心疼他,一直忙着安慰他,所以出来的晚了,但科他死了,我要去陪他,我很乐观的,乐观的绝望。
我叫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用别人家的话来说,就是有人生没人养,自闭,恐惧,孤独,就像无时不刻包裹着我的深夜,我想抓住一个家,抱住爸爸妈妈,霸占一份爱,追赶的路上很黑,文艺的来说我想留住任何一点光,直白的来说我是白眼狼,自私,贪婪,虚假,我唯一的朋友叫可,我也很嫌弃它,嫌弃我自己一样,我累了,想死,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些写出来。或许是怕那天突然我死了,而没有死亡原因。也许是怕自己忽得精分,把生命到此的过程都遗忘。也可能是抑郁在体内的挣扎,顽固的爬出来想找到拯救。但是,虽然我对世界无关紧要,可也想留给生命一份温柔的遗书。
我是淼,雄激素和雌激素在身体里对抗,我负责码字,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能不能把想说的话讲完,我好困,但是他俩不让我睡,考虑要不要用舒乐安定让这身体死机一会儿。
现在是杭州的凌晨2点22分,吉利的时间,适合割腕,红嫁衣,破碎的洋娃娃,散落的血和头发。貌似有点惊悚了,睡了,晚安,第一天的自言自语,和有目标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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