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害怕自己是个得意的人,实际我不完全是,就连上了榜的文字置顶起来都会略微感觉到矫情——我没受过主动推荐自己的训练,我自然明白直接置顶会使打开我主页的人更方便阅读点击。
这么简单的道理,在我看来,一度就是,你越那么做我越不看,其实这么你对人家有啥损失?逆反心理非常严重,所以就会觉得别人要是这么想,岂不自讨没趣,弄巧成拙。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你就会懂,但我不是要你非理解我不可,话说我也做不到。我开始不再严丝合缝的为自己免责或作出死撑的样,累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意义,我来简书是为了提升创作能力,慢慢上轨道,日更让我找到一种归属,有的时候也的确没有更好的素材,或内心有些疲倦想保持空白休息一下。若一直想有新高度,必须永不止步,记得一个写网文小说的说过,无论刮风下雨,不死就不能不日更。这个,其实也差不多,我希望自己能进步,但是都能想明白,不可能天天进步,那样的话不就都好了。
保持稳步发展在逐步推进,我是明白的。家教始终是令我觉得做人应该萎缩自己的意志才能够生存下去,虽然也没啥十万火急的事但就是莫名觉得就得那样。因此我失去很多机遇,也隐藏了许多这种压抑人格背后的攻击力,说实话,有时直接就想一走了之。我实不忍白发人送黑发人,况且我不是个超刚的那种人,我觉得死可能是很疼的。
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既然死都不能采取主动,苟延残喘度命是首先,其次才能谈到什么不怕没柴烧。说起我失去的那些机会,我基本就是怕自己有啥不懂的露了怯人家就介意或疏远弹开我,说起分离恐惧我是有的,从小我就是一个喜欢就笑不开心就哭的人,母亲对我的爱我觉得充盈,但是能够感受到她在人群里萎缩能量不敢突出的样子,我的潜意识始终觉得就得无条件对人好接纳他人种种行为,可能背后都是有苦衷的。不说,对待自己想明白也就好了。实际情况就是,大部分如此,少部分的拖泥带水磨磨唧唧的关联也令人难过,最令人难受的是会让自己不喜欢的人还觉得自己无懈可击。久了不好脱身。以至于很多年,丝毫不流露情绪地活着,母亲不能接受情绪自然的流动,我也十分注意,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生活。离开很难过,在一起很困顿。
后来看到一个博主以贫穷方式博主自称,在这边也有账号只是很久不更新,文字很好,一度非常抑郁就跟要命一样。我特别共情,因为我自己当时也是那个样子,大概就是打赏个一两块,过年那次打了个十块,从我来讲,像是一个一同渡过的小伙伴。后来很久不回头去看了,她还一直在写,越写越好,文笔犹如工笔画,文风细腻,经常也会开玩笑什么的,说诺奖在等待她的发挥。却在有一些事情上觉得她似乎太情绪化又特事儿,很矫情,就取关了。
后来突然某天发生了一点事,觉察了一下我和母亲的关系。大约就是那博主娓娓道来自己的生活本身,那令我无限愤怒的一种感受,脸上会觉得有点挂不住,其实日更何难,无非就是真实的赤裸的面对自己的伤口。她其实做到了,我也知道是那么回事,一时不能接受,惯性刹车和后退,也是有的。
不卑不亢,不遮不掩,的确难。
一种是要想母亲安宁你就也得发个脾气恶言恶语她才能保持安宁,博主这么写的时候我很生气,我以为我不是这样,其实更微妙的层面就基本是如此,每天大部分心理能量都在对待这么个思维惯性,真的挺难的。当初既然因为姥姥的托付说我父亲身体不好不要离家,还是内心深处自己就是如此,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真的很讨厌那个很像母亲的那个自己,感到挫败,能够觉察当然是好的,剖开伤口也会有点点负担,譬如某些离开。其实也无所谓,真实的暴露是残酷的,也是柔软的。失去的那些段关系无论怎样母亲从不觉得有啥问题,她习惯性诉说我的强大,我比她强什么的,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倘若按她的意思我就不能有自我意志了。不按她的意思倒是有自由自在的空间,可惜找不到很好的合适边界,为了试炼这边界几乎头破血流。
我很知道一个写作者需要敏感度之类我和那博主都是很有的,但也会刹那讨厌自己。看似我写的故事中出现的我就是我爱怎样就怎样,不过是有时无声的内部爆裂。可是我也尽心尽力,我不想就平庸走向,我想要知道生命的意义价值和一切深邃深入的奥秘。对付那个情绪有的时候是真很累,但不好好对待又不行。也不想后悔,就算和别人,只要存在关系,就一定会有的。
尤其是看到幼年母亲美丽的面庞脆弱的能量,根本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在人群中哼哼哈哈随声附和或假扮大大咧咧的样,我都很难过,我都在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解救这样的她。可惜她还是日趋老去无法违抗宇宙规则,我也十分害怕一方面又十分不甘,她本扛不起来的事怎奈事情顶到那里了,就必须扛。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而我又何尝不是。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其实并不是多难,我选择的可能是最艰难但也许也是途径最快最短的距离。时而我又对自己特别有信心,躁郁躁狂大约就是形容这样时刻无缝衔接就转换的我,怎一个上天入地来表述。呵。
我不知道,我又很清楚。
其实每天写也不会没有写的,我不喜欢也并不需要抱怨,我很爱她我也不想说的过多。但安宁这回事就是大隐隐于市,谁让我的家中即闹市?难免就是觉得不能够考虑一下我内心的巨大惊涛骇浪么,就不能保持在自己的中心里面一定要事无巨细都说出来么,其实我也很难过呀。没有办法,我拒绝一个男子邀请,一方面放不下母亲,一方面我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不去就算了。
可能选择写作是天命,我没办法,如果都穷就只能一同饿死。很多家长并非不愿意,而是就要看个结果,有钱么之类的,否则就很难提起兴趣。那些在很小的时候得不到的鼓舞以后也不会有,或许说这些那些导致了我不愿意直白的表露自己能量,也的确是有的。但我只想快点得到成就,让他们都快乐。如果不接纳内部的这种种破碎又是很难的,文本很需要那种无念真空的状态达成,不瞒你说我喜欢的人都有坏男孩的潜质。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一个脆弱女子带大的女孩,本质就是内柔外刚,一开始我是外刚内柔,具体起来也没多么固化,其实柔软和强势本来就是不断摆动的摆锤。
那种真空的状态真的好难拥有。无论是我对伴侣的向往或纯粹母性的向往,对方体谅我的难处,隐藏一些东西,我会慢慢消化。我就一直是这么做的,以至于后来为了发力表达出来,几乎是剧烈强势到底,非常可怕的漩涡的力量。从前记忆里偶尔母亲同父亲的争吵,也会是那样,我还暗地提醒母亲不要那么做,不然可能会不好。我也不能说的太明确,我总觉得伤害尊严的话是怎样都不能不可说的。她奇特之处就在于简单而良善,所有的事都非诚心有意的。也不可能真的生气,那种向往就这么始终始终的压抑了下来,我对男子那样母亲会觉得尴尬不喜欢,后来又说也没什么,其实她是否介意,我并不清楚。
但世事诚然已经是如此,也就只是如此的事实。在表达快乐的事我都退避三舍,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把我的真我剖出来,是呀,我也不怕伤了。暴露吧,晾晒吧,晒干了忧伤就没有了!我相信是这样。
所以我写出《雾色提炼》是内心因为绝望而生出的刹那放手解脱的宁静。我明白了一点,不能够让这种状态作为自动化创作基础,那就偶然具有随机性,我只是把它们都记录下来,一路颠颠簸簸我尽力的伸展和成长。
期望某天能够天真以及不惧怕失去地爱,每个人,所有人。
对母亲也好,有可能的爱人朋友亲属,我希望能够游刃有余。温暖的味道,我都是知道的,退缩本身是多次碰壁的深伤,但没关系,我愿意拿出来给你看看我的尾巴或是翅膀,也许它很小,但也的确是真实的我的特别之处罢。
让这次成为一个开始,感恩看见我的人,感恩一切给我温暖的人。在这个地方我始终体会到的都是暖,将我彻底冰冷过的心又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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