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马翠花回了病房,坐在病床边望着孩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能平静。这一晚在路上的遭遇,坏人好人可都让她遇上了,一幕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恐怖惊险交织在一起,像恐怖片电影一样,足够她记忆一生了。
随着心里的逐渐放松,疲劳感慢慢涌上来,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坐都有点坐不住了。她仰身靠在床头上歇息着自己。突然,她打了个冷颤,感觉身体有点发冷。是不是自己也发烧了?伸手摸摸额头,好像有点热,心里默默祈祷着:可别可别,我要是病了,孩子咋整啊?
不知什么时候,马翠花睡了过去,她实在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翠花醒了,抬头看了一眼吊瓶,把她吓了一跳,好悬!瓶子里就剩一点点了!她急忙跑出去喊来了护士。孩子刚才在路上也折腾得够呛,一定是累了,拔针时并没有被惊醒。
护士走后,马翠花蜷曲在孩子身边躺下了,此时她感到浑身难受。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孩子好了一些,马翠花却更加难受起来,嗓子也哑了。她心想:无论如何我不能病倒。便去找医生想要开点感冒药,可是医生说这是儿科病房不能给成人看病开药。没办法,马翠花求同病房的人给照看一会,自己跑到医院对面的药房买了两盒药回来。
连续的折腾,马翠花身体一直难以恢复,奶水也出现了不足,孩子连半饱都吃不上,只好到外面买奶粉补充。马翠花手里的钱渐渐变少,心也开始焦躁了起来。
正好邻床的孩子出院了,剩下了大半罐奶粉,那对父母见马翠花太难了,就把奶粉送给了马翠花,这样一来,缓决了奶水不足的问题。
医院的日子真是有点难熬。好不容易才过去两天,马翠花却感觉像过了两年一样漫长。她见孩子有些好转,盘算着口袋不多的几十块钱,决定出院。医生告诫她说,孩子还没好利落,出院了怕打反复。马翠花说回家到附近诊所继续打针,这样不用住院可以省点钱。医生见马翠花确实很困难,就同意了,给开了出院证明。
马翠花抱着孩子在医院大门外上了公交车。车上的人还不少,有人起身给让座位,马翠花谢过坐了下来。她的感冒症状还没有减轻,身子还有些虚弱,感觉自己迷迷瞪瞪的,几次差点睡过去。要不是司机喊了一声,差点过了站。
下车进了胡同,拐过墙角,马翠花看见房东领了两个人给房顶串瓦,和房东打过招呼开门进了屋,把孩子放在床上开始收拾屋子。这时,房东进来了,说房子到期了,让马翠花交下个季度的房租。马翠花知道手里只有不到四十块钱了,就跟房东说能不能宽限几天,这两天孩子看病把钱花了。房东说:实在困难,你不全交,怎么也得多少交一点。马翠花不好再说什么,伸手就去拿包,可是打开一看,包里面透亮了。再一看包的一面有一个大口子,钱不见了!马翠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来来回回翻了几遍,只剩下了几枚钢蹦!不用说,肯定是刚才在公交车上被偷了,马翠花一下子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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