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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梦与幻离的世界低语——解读《挪威的森林》

悲梦与幻离的世界低语——解读《挪威的森林》

作者: 无物永驻 | 来源:发表于2020-07-14 11:46 被阅读0次

    倾听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

    村上春树对很多国人来说并不陌生,对一些年轻一代的文艺青年来说,村上春树无疑是精神象征。对我个人来说,最早接触村上春树的作品是《且听风吟》,就是这本薄薄的小书使村上春树由一个籍籍无名的酒吧老板成为了一个著名小说家。

    村上春树在《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中介绍了自己成为小说家的过程,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村上春树踏上文学之路的“奇遇”:“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我伸出手就像接到了一片羽毛”。他称为本质的自然显现,我们可以理解为灵感的发现。

    所以我们在阅读村上春树的作品时,可以看到其中总是有着超现实主义的色彩,无论是《寻羊历险记》中的羊男,还是新作《刺杀骑士团长》中的骑士团长,无面人。

    虽然这些都是属于超现实的存在,但是我们在阅读时并不会感到突兀,因为村上春树自己独特的理念已经融入我们的心中。

    在最初的几部作品中,以《且听风吟》等早期作品为例,书中的主人公几乎都是单身,即使和女性有着肉体关系,最后却是孤单一人。书中的主人公都是游离于社会边缘的人物,喜欢读书,听爵士乐,生活不算贫困也不算富裕,貌不惊人,也没有独特的才能,完全是普普通通的人。

    而书中充满着淡淡的疏离感,孤独但不寂寞,伤感但不悲哀。这是作者本人想要摆脱日本式土壤的写作理念使然,也是作者生活理念的显现。

    《挪威的森林》应该是村上春树最有名也是最写实的一部作品,用平静的语言讲述青春时代的感伤、体验和感触。

    因为人类的情感在一定程度上是共通的,虽然对我们来说这部作品可能有着另外的一种体验。寂寞孤独,凄迷哀婉,不可捉摸却又历历在目,触手可得。如同一个迷幻而又带着悲哀的梦境,书中的人物似乎就在你我身边轻轻低语。

    这部小说诞生也有其必然性,在写这部作品时村上春树已经进入了作家的稳定期。除此之外,村上本人这样说道:“此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我眼看就要四十岁了,想趁着自己的三十年代,还拖着的青春记忆尾巴的时候,写一部类似青春小说的东西。” 来源:《村上春树访谈:我这十年》

    我们在《挪威的森林》中看到了青春时期的爱恋与迷惘,痛苦和悲伤,性与爱的分离,疏离与告别,没有难以理解的东西,只有着最纯粹的青春爱情的回忆和爱与性的探究。

    村上春树的作品,创造了一个孤独却不冷漠,疏离而不哀伤的世界。

    作品中故事和人物具有很强的代入感,有着自己独特的存在感和生命气息。


    悲梦:祭奠青春的性与死

    村上春树的作品虽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坏人,但是不免着会有人死去,根据村上春树的说法是:“……所谓成长恰恰是那么回事,就是人们同孤独抗争、受伤、失落、失去却又活下去。”(引于《创作谈》)

    简单来说,村上春树写死亡是被迫的,是青春道路上成长的必然结果。在《挪威的森林》中,先是“我”的好友木月死亡,后来是“我”爱恋的直子死亡,接着是初美,直子的姐姐相继死亡。

    上来第一章的题词是“献给许许多多的祭日”,可以说只有同死亡接触才可以接收到生活中无法感受到的东西。

    我从木月的死得知“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通过直子的死,明白命运的残酷,即使知道再多的真理也无法让所爱的人痊愈,也无法忘记近乎致命的悲伤;自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从悲伤中解脱出来,回到现实中开启新的人生。“所谓成长恰恰就是那么回事。”村上春树说道。

    不过众人死亡的原因不同,值得注意的是直子和她的姐姐都是死于类似抑郁症的精神疾病,而木月死亡之后直子得病,直子的姐姐得病都没有引起相关的重视,在这一点上对于现实生活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逝去的人和残酷的青春时代终会结束,“我”也慢慢从悲伤中走了出来。逝者已矣,死去的人以生者的记忆存在下去,在某个未知的夜里,或许再想起时,不只是会流下悲伤的泪水,或许还有值得回忆的过去值得缅怀。

    在本书中出现了比较多的性描写,村上春树本人在《创作谈》写道:“写《挪威的森林》时,我想做的事有三件。第一是用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文体写,第二是性和死一吐为快,第三是消除《且听风吟》那部小说含有的类似处女作的那样羞涩的东西,而正面推出‘反羞涩’”。

    值得注意的是,在本书中,最突出的表现是性与爱的分离,直子深深地爱着木月,肉体却拒绝和木月发生性关系;而直子并不爱“我”,却用身体允许“我”的进入。这种性与爱的分离不只是直子死亡的诱因,也是对爱的另一种解读。

    书中的“我”虽然和多个女孩发生性关系,但那都是在确定自己对直子的感情之前,而“我”未确定和绿子的感情时,虽然和绿子躺在同一张床上,即使“绿子把鼻子贴着我的胸口,手搭在我的腰部”,“我”也极力地克制了自己的冲动,直到绿子睡着以后下床去看《在轮下》。

    这样看来,书中的“我”对待感情是纯真的,对纯真爱情的追求,而不是根据“我”和很多女孩发生性关系认为“我”放荡。这便是本书中的价值所在。


    存在于生命中的温暖过客

    木月:纯真精神的化身

    木月在本书的篇幅极少,但是却是推动情节的重要人物,没有木月的死亡,“我”就不会和直子发生更多的故事,也不会导致直子的死亡。

    木月不仅是“我”的绝无仅有的好友,同时木月也象征着纯真的化身。所以木月死亡之后,对直子和“我”都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直子:纯净无暇的梦

    直子虽然对“我”的爱有所保留,但是还是与“我”发生了性关系,在肉体上的交融,让“我”对直子不仅是爱恋更多了一份责任。所以在与绿子的交往时有所保留。直子是“我”对爱情最纯真的幻想,但正是如此,直子的形象更像是一个梦中的形象,似乎从未存在过。

    直子并不知晓“我”和绿子的事情,即使知道也不会感到嫉妒或者产生其他的情绪,或许是因为直子并没有真正地爱过“我”,更多地是一种纯澈的宁静。“我”曾在信中提到绿子和她的父亲,直子回信中淡淡说道:“绿子那个人看来很有趣。读罢那封信,我觉得她喜欢上了你。”

    直子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令“我”心痛,但直子对“我”的态度未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爱”。或许正是如此,直子的“爱”令人刻骨铭心而又痛彻心扉,“我”在直子离开人世之后才会昏昏沉沉的度过了一个月。

    绿子:现实中的精灵

    绿子是一个热情开朗,敢爱该很的女孩,如果没有直子,或许“我”会毫无保留地爱上绿子,但是因为有了直子,“我”虽然喜欢绿子,但是“我”终归没有直接地爱上绿子。

    而绿子对“我”的爱是毫无保留的:“为什么?”绿子吼道,“你脑袋是不是不正常?又懂英语虚拟语气,又会解数列,又会读马克思,这一点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非得叫女孩子开口不可?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超过喜欢他吗?我本来也很想爱上一个更英俊的男孩,但没有办法,就是看中了你。”

    在本书第十章中绿子的表白令人震撼:“我可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女孩,”绿子把脸颊擦在我的脖颈上说,“而且现在就在你的怀里表白说喜欢你。只要你一声令下,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虽然我多少有蛮不讲理的地方,但心地善良正直,勤快能干,脸蛋也相当俊俏,乳房形状也够好看,饭菜做的又好,父亲的遗产也办了信托存款,你还认为这不是大甩卖?你要是不买,我很快就到别处去。”

    虽然“我”和绿子有着一段美好的经历,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在一起,或许是“我”心中永远有着直子而心生芥蒂,这也是村上春树的写作风格,主人公无法彻底和一个女孩走到最后,永远孤寂而游离在人间。

    初美:理想中的恋人

    虽然“我”喜欢直子和绿子,但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恋人是初美,“娴静、理智、幽默、善良,穿着也总是那么华贵而高雅,我非常喜欢她,心想如果自己有这样的恋人,压根儿就不会去找那些无聊的女人睡觉。”

    “我”在初美身上感受到了“感情震颤”的东西,“……这种直欲燃烧般的天真烂漫的憧憬,我在很早以前就遗忘在什么地方了,甚至很长时间里我连它曾在我心中存在过都没有记起。而初美摇撼的恰恰就是我身上长眠不醒的“我自身的一部分”。当我恍然大悟时,一时悲怆至极,几欲涕零。她的确,的的确确是一位特殊的女性,无论如何都应该有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所以当“我”得知初美自杀之后,与永泽这个“道德破产的人”彻底绝交。

    小说以一个个片断相连接许许多多日常生活的片断一一在眼前掠过,却并不显得杂乱无章,反而唤起令人熟悉而亲切的气氛,让人产生心领神会的共鸣。

    气氛夹杂在片断与片断的留白里“文字清丽雅致,笔触自然流畅,片断的接续并不妨碍流畅,反而更添加弹性。

    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温暖过客就是她们,虽然她们只是在“我”短暂而又漫长的人生中存在了片刻,却令“我”永远无法忘记,无论是幸福还是悲伤都存在于“我”的记忆深处,以另一种方式在“我”的世界里出现,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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