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22年《韦氏词典》的年度热词是“煤气灯(gaslighting)“。
《韦氏词典》的配图《韦氏词典》给出了解释,原文很长(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官网查看),我归纳成如下三点:
第一、gaslighting成为年度最热的热词,是因为它在2022年被搜索次数增长了17.4倍。
第二、gaslighting来源于1938年的话剧和基于它改编的电影,这个词刚出现时,指的就是电影当中的那种欺骗:作恶者长时间对受害人的心理实施操纵,使得受害人质疑自己的思想、感知或者记忆的可靠性,从而导致心智错乱、不自信和无自尊、情绪不稳定或精神不正常,以及对作恶者的依赖。
第三、gaslighting现在有了更简单和更广泛的定义:为了(特别是自己的)利益而严重误导别人。随着近年来用于误导的渠道和技术的大量增加,煤气灯已成为感知欺骗的热门词,今后的含义和应用会更为广泛。
二
先看第一点,搜索次数增加了17.4倍,说明在2022年,有更多的人意识到“煤气灯”的相关问题。
我突然想到,搜索量增加了这么多倍,2021年12月20日的那篇文字应该居功至伟吧?在我开始写这篇文章时,那篇文字还可以找得到(我切图如下),在那里面,明白无误的是“gaslighting”,和《韦氏词典》2022年度最热的词分毫不差。
2021年12月20日社交媒体上的那篇文字娱乐圈的力量无比强大,《韦氏词典》的受众异常庞大,还有,那篇文字是2021年12月发的,这些都和2022年搜索量飙升的事实对得上。
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的判断。我相信我的判断。
三
再看第二点,gaslighting来源于1938年的话剧和基于它改编的电影。
1938年的话剧已无处可觅,电影我找到了,有两部。较早的一部是1940年在英国上映的;另一部是1944年发行的好莱坞电影,由乔治·库克执导,英格丽·褒曼和查尔斯·博耶担纲主演。
两个版本的《煤气灯下》《韦氏词典》的官方解释中没有具体提到是哪一部电影,我更倾向于认为是1944年好莱坞的那部。英格丽·褒曼凭借在影片中的精彩演出,夺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和金球奖最佳女主角。
至于gaslighting最初含义是“电影当中的那种欺骗”,我们最好是直接看电影,为此我不惜花费大量笔墨,将电影内容呈现在下文。
电影足够精彩,故事发人深省,对白给人启发。
四
故事发生在19世纪,这从两个方面可以看出:一是出行用豪华马车而不是汽车,汽车在20世纪初才开始成为主要出行工具;二是家庭照明用煤气灯,煤气灯是19世纪初发明出来,19世纪末被电灯取代。
伦敦索顿广场9号发生命案,受害人爱丽丝·奥奎斯是小女孩宝拉的姨妈。宝拉在失去姨妈后无人照料,远赴意大利投奔姨妈的最好朋友瓜迪老师。
十年后,宝拉爱上了在音乐课上伴奏的钢琴师安东。他们认识了两周,安东向宝拉求婚,宝拉提出到旅游胜地科莫湖独处一周,慎重考虑他们的未来。
第二天,宝拉在去科莫湖的车上遇到一位老太太,聊起来才知道老太太贝西住在桑顿广场16号,和索顿广场9号隔街相望。这是一个挺有意思的老太太,短暂的相遇透露出不少的信息,为剧情的发展作了极好的铺垫。故事好看不一定都靠主角,一些小角色的处理彰显出作者和导演的功力。
宝拉在科莫湖车站下车,意外地发现安东已经在月台等着她,他们激情相拥,感到离不开彼此。宝拉和安东结了婚,安东希望到伦敦度蜜月,并定居在索顿广场9号,他憧憬着在那里和宝拉的幸福生活。宝拉被安东描画的未来所打动,同意重回伦敦。
当他们到达索顿广场9号时,贝西认出了宝拉,才说了几句,安东前来挡驾,不让贝西和宝拉多接触。进屋后,安东点亮了煤气灯。
屋内陈设如故,宝拉回忆起从前,时而高兴,时而哀伤。安东提议所有的家具物品全部换掉,理由很充分:不让宝拉睹物伤心,要开始新的幸福生活;爱丽丝用过的所有东西都堆放在阁楼,并将阁楼封锁起来。宝拉对重新装修没有意见,提出装修好后宴请宾客,被安东拒绝。
安东信手弹起了爱丽丝最拿手的曲子,宝拉略感奇怪。宝拉拿起钢琴旁的乐谱,翻阅了几页,从乐谱里掉下一封信。信是爱丽丝遇害前两天写的,信上写着“亲爱的奥奎斯小姐,祈求你再和我见一面,我已跟着你到了伦敦“,宝拉念了出来,在读到落款“瑟吉斯·鲍尔“时,安东突然激动不已,站起身、抢过信、塞进自己的裤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向宝拉道歉,编了个幌子唐塞了过去。
邻居贝西一直在找机会拜访宝拉,这天下午,她在门口等到安东和宝拉家的厨师伊丽萨白,从她俩随后的简短谈话中,我们了解到四件事:一是女仆伊丽莎白是个半聋的老妇人;二是房子重新装修好了;三是安东和宝拉近期没有访客计划,而且安东吩咐说:“最好不要有人来打扰太太,太太身体不好”;四是今天下午安东和宝拉要出去,这是长久以来的第一次。有多久?接近三个月。
伊丽萨白进了家门,正碰到安东和新来的女仆南西立规矩。安东说南西今天就可以上班,告诫她“不管有什么事都别打扰夫人“、”若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夫人很容易就情绪紧张“。南西是个聪明的女孩,老爷对太太的态度她能清楚的觉察到。
宝拉这天下午要和安东去伦敦塔游玩。自从住进索顿广场9号后,宝拉就没有出过门,今天自然非常高兴。
出门前安东送给宝拉一个首饰,说是他妈妈传给他,如今送给宝拉,礼轻情义重,意义不言而明。宝拉马上试戴,却发现别针不太牢固,安东建议她先别戴,等他哪天修好再戴,暂时先放在宝拉的手包里。安东拿过首饰,郑重其事地放进波拉的手包,并说“可能会弄丢……你经常弄丢东西。“宝拉倒也大方,笑笑也就过去了。事实上这种话饱含谴责的意味,在两人关系中是比较伤人的。
安东和宝拉坐上了马车,镜头转向伊丽沙白和南西。南西问:“夫人怎么了?我看她不像生病的样子。“伊丽莎白答:”我不知道,我也看不出夫人生病,但是老爷一直说她有病。“老爷真是用心良苦。
镜头迅速切回安东和宝拉。在参观断头台时,宝拉意外发现安东送的首饰不在手包里,她把手包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她心里着急但还不想让安东知道。
在安东和宝拉前往下一个景点的路上,巧遇警长布莱恩。布莱恩看到宝拉,登时呆在原地,在她经过时对她脱帽致意,宝拉回以微笑。看着宝拉的背影,布莱恩说“像是看到了一个死去的人”。
宝拉对安东解释说她不知道那个脱帽致意的男人是谁,可是这种事情哪里解释得清楚?安东说:“你向他微笑了,为什么?”宝拉回答:“我告诉你了,我没在思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做?”微笑是宝拉本能的回应。接下来安东的回复就有些狠了:“就像别的事情一样。”
宝拉愣住了,问是什么别的事情?安东没说具体的事情,回了一句:“我发现你最近很健忘,经常弄丢东西……”“经常弄丢东西”这句话出门前说过一遍,现在强调第二遍,而后安东话锋一转:“别担心,这又没什么,你只是累了……”安东显出一副宽宏大量、总在迁就她的神情。宝拉回复:“可能就是因为我累了……能不能回家去?“宝拉心神不宁,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件首饰,只想早点回家。
安东没同意,他指着前面的建筑,说珠宝展就在那里。宝拉心存疑惑,因为安东从没来过伦敦塔,他怎么知道珠宝展在那里?听到宝拉的问话,安东一下就紧张了,好在他反应快,回答说导游刚才说过的。就在宝拉想着导游说过没有的时候,安东来了一句:”你除了忘性大以外还变得疑神疑鬼了吗?“如此义正词严,宝拉根本没法不相信他。
安东专心地看珠宝,宝拉则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安东同意回家,让宝拉少了一点内心的煎熬。安东和宝拉离开珠宝展后,镜头切到同样在珠宝展厅的布莱恩。他若有所思。
到家后,安东立马问宝拉要首饰,宝拉如实相告。安东一脸严肃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小心吗?怎么还是弄丢了?”宝拉回复:“我猜一定是我拿东西时不小心弄丢的。”在事实面前,宝拉不得不认为是自己弄丢了。但事实并非真实。
宝拉请安东原谅,安东宽慰宝拉说:“没关系,又不值钱。“宝拉陷入自责中,想了半天,问了一句:”你真的有把它放进我的手包吗?“安东说:”你连这件事情都不记得了吗?“宝拉无话可说了,突然不相信自己的记性了,这正是安东想要的效果。
晚上安东出了家门。他告诉宝拉说他在外面租了工作室,晚上在无人打扰的环境下安心谱曲。宝拉在房间里,突然感觉煤气灯变暗了,她问南西是不是调了煤气?南西回复“没有”。宝拉说:“可能是伊丽莎白多点了一盏灯?”南西说伊丽莎白一小时前就睡觉了。也不是伊丽莎白,宝拉就觉得奇怪。南西离开后,宝拉听到了异常的声音。
看了后面的情节,我们知道是安东在阁楼多点了一盏灯,让宝拉房间的煤气灯变暗;安东在阁楼翻箱倒柜找珠宝,发出奇怪的声音。宝拉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此时她只感到害怕,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布莱恩来到莱顿广场,和贝西打招呼后聊起9号这家人家的情况。借贝西之口,布莱恩和我们知道了以下三点:一是住进来四五个月从来没有访客;二是太太从没真的出过门;三是女佣南西很没礼貌,口风特别紧,但是对片警很热情。
就在贝西和布莱恩聊天的过程中,宝拉出了家门,没走两步又敲开家门。宝拉让南西拿雨伞。南西给她雨伞后问她:老爷问起她去哪里该如何作答?宝拉说她只是想散步,南西追问和谁?去哪里?她要如实报告给老爷。宝拉想了一箱,转身进了家门。看来安东是对南西有过特别的交待。
凭借警察的直觉,布莱恩觉得事有蹊跷。他到警局调出当年爱丽丝·奥奎斯谋杀案的所有档案,并从上级那里获知,有几件皇冠上的珠宝至今下落不明。这些珠宝是爱丽丝遇害的原因。珠宝太有名了,是一位极有权势的人送给爱丽丝的。
临出警局时,布莱恩碰到片警威廉斯。布莱恩心念一动,将威廉斯换防到莱顿广场周边。这是一次关键的调动。
清晨,宝拉拉开窗帘一角看街上的情况,好可怜!房间里有些冷,她去壁炉加碳,这时正闭目养神的安东睁眼说话了:“要加碳按铃找女佣。”宝拉觉得自己来就可以,正准备自己动手时,安东声色俱厉地说:“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请按铃找女佣!”宝拉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但还是按了铃,然后她到安东旁边坐下,请他不要和她唱反调,安东说:“我没有和你唱反调。”他站起身,离开宝拉,说:“很多事情——”
就在这时,南西敲门进来。在南西加碳的过程中,安东和南西调笑,简直是当着宝拉调情。宝拉独自捧着一本书,只是掩饰而已,根本没有在看。
南西离开后,宝拉问:“你怎么能那样和南西说话……像你这么鼓励她,难怪她会瞧不起我!”安东一脸诧异的样子,说:“瞧不起你?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其实他的心里高兴着呢,这又是她胡思乱想的一个例证。安东说;“希望你别又再胡思乱想了。你没有吧?”宝拉说:“当然没有。”安东说:“希望你没有,但是你又提到南西看你的眼神——”宝拉闻言转过身去,想避而不谈,安东马上将她的身体扳回来,说:“别逃避,我们必须面对:你真的觉得南西看不起你吗?”宝拉怔怔地看着安东好一会儿,说:“没有。”这个时候的宝拉无论说其它的什么,都会被安东挡回去的。安东满意了,说:“那就好,你身体不好又胡思乱想,我会很难过——”
安东话音未落,敲门声又响起,南西走了进来,说贝西和她侄儿来找宝拉。安东说贝西是长舌妇,不待宝拉说话就想让南西打发他们走,宝拉刚想阻止,安东快步走开,边走边说:“让她来一次就一直要来!”宝拉说贝西常打电话过来,一直没有好好招待,安东一拍桌子,冲着宝拉吼了起来:“我不希望家里一天到晚都有人来!”宝拉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安东停了半晌,“居然还带家人来,”安东转向女佣说:“告诉他们:夫人身体不好,抱歉无法接待。“
南西领命离开。
宝拉问安东:“你为什么那么做?我很想见她。”安东一脸差异:“我以为你只是礼貌性的回答而已……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真的想见她?”宝拉说:“在那个女孩面前我说不出口。”安东马上纠正她:“别再对下人有这种莫名的恐惧,如果你真的想见她,只消说‘带她上来吧',这不就好了吗?”宝拉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楼下,贝西悻悻离开,和她一起登门的,不是她的侄儿,而是警官布莱恩。
“反正你也没时间接待他们,”安东一边弹钢琴一边说,“你要花时间好好梳妆打扮一番。”宝拉坐在那里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听到安东的话,她问“为什么?”安东说:“我们今晚要外出。”宝拉说:“真的吗?你都没有告诉我。还是我又忘了?”宝拉已经开始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了。
安东不置可否,继续弹钢琴,宝拉不安地走到钢琴旁边,安东才对她说:“你当然没有忘记什么,这是我给你的惊喜,我们今晚去歌剧院。”宝拉由惊吓变成惊喜,她笑了,不是她的错。她笑着拥抱安东,一阵温柔的缠绵后,她开始翩翩起舞。
正当宝拉高兴得不能自已时,钢琴声突然停了,安东非常生气,表情严肃地指给她看墙上的一块地方,那里原来挂了一个画框,现在没有了。
宝拉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像是自问:“谁拿下来的?为什么拿下来呢?”安东快步逼了上来,“为什么呢?快去把你藏着的画拿出来挂回去!“一口咬定是宝拉的错。宝拉申辩说:”我没藏,我发誓没藏,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呢?“宝拉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她已经有点不想信自己了。宝拉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一定是别人拿走的。”闻听此言,安东准备拉铃找女佣来查问,宝拉连忙一把拉住他,说:“不,不,别让我在下人面前难堪。”安东说:“请你不要再歇斯底里了。”安东执意拉了铃,扶着宝拉坐下,说:“坐着安静一下,等她们来,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先进来的是伊丽莎白,她说她没动那幅画,安东让她吻圣经发誓。
下一个该是南西了,宝拉站起来扑向安东,说:“别找那个女孩来,我什么话都会说出来,我会说是我拿的……”说着她激动起来,情绪开始失控。安东吼道:“请你自制一点,我已经很心痛了,你别火上浇油。”宝拉松开安东,转身跑开,安东喝住她:“既然你怀疑是吓人取下来的,就一定要澄清事实,坐下吧……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俨然一副老爷对吓人的语气。宝拉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加重语气说:“坐下——”
就在这时,南西敲门进来。南西语气强硬,态度傲慢,不承认是她取下来的。南西离开后,宝拉冲动地吻了圣经,以示不是她取下来的。安东不为所动,命令宝拉:“去找那幅画。”
宝拉像丢了魂似的走出房间,在楼梯转角雕像下的橱里找出了那幅画。安东说:”你早就知道画藏在那里了。“宝拉说:”不,我不知道,我在这里找只是因为前两次我实在这里找到的。我真的不知道啊。“看来这是第三次,前两次宝拉找到了就挂了上去,这一次安东发难她习惯性地上这里找。安东说:”你还是回房间去吧。“宝拉不无遗憾地问:”我们不去歌剧院了吗?“安东说:”你身体不舒服,恐怕不适合去歌剧院。“
在他们共同上楼时,宝拉说:“如果……如果是我吧那幅画拿下来,如果前几次也是我拿下来的,如果我做了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根本就是无意义呀,我为什么要把画取下来呢?那我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宝拉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安东说:”我知道,这正是问题所在。“言下之意是你如此无聊,我一直忍受着你。宝拉说:“但若真如此,你一定要对我温柔一点,请你一定要包容我。”宝拉开始表现得像一个病人了。
安东说:“你还是回房间吧。”宝拉问:“你要做什么?”安东说:“我要出去工作,忘了这一切。”宝拉情绪再次失控,哭出声来:“不要,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好害怕,你每晚都不在家。”安东像一个冷血动物,说:“害怕,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宝拉说:“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害怕这栋房子,我常听见怪声和脚步声,我会幻想家里还有人在,我连自己都害怕……”她冲进他的房间,“求求你,请你别丢下我,留下来陪我。”她苦苦哀求,安东推开她,说:“希望明天早上你会好一点。“宝拉哀求他时,安东在整理衣装,此时整理完毕,他走出了房间,带上房门,留下孤单的宝拉在房间里。
过了不多时,宝拉看着由明转暗的煤气灯,心里害怕极了。
布莱恩收到戴洛伊夫人的请柬,邀请他参加音乐晚宴,他随手将它扔到一边。大概19世纪伦敦的名流,这类的活动是很多的吧。但他随即有了个主意,请戴洛伊夫人也邀请安东夫妇参加音乐晚宴。
在音乐晚宴那天,布莱恩第一个到场,获知安东夫妇不出席,是安东写的回函,说宝拉生病。布莱恩很失望。戴洛伊夫人将安东的回函给到布莱恩,布莱恩保留了回函。这封回函后来成为非常重要的破案线索,为布莱恩理清了头绪。
宝拉着盛装下楼,准备参加戴洛伊夫人的音乐晚宴,虽然安东已经回函表示不去了,宝拉现在想去,一是身体没什么不舒服;二是在宝拉小时候,戴洛伊夫人待她很好,她想去见她;三是她想出去见人,看看外面的世界发生着什么事情。
安东见宝拉态度坚决,遂使出杀手锏,说:“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去了。”宝拉不为所动,一个人也要去。宝拉转身下楼,还没走几步,安东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和她一起去。安东当然不能让宝拉一个人去见外面的人,那样对他太危险了。宝拉态度强硬地让南西叫马车,做了一回女主人。这一节拍的表现,让我感觉是宝拉的自我意识在苏醒。
安东夫妇到达时,众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钢琴独奏,唯有布莱恩想着自己的心思。一曲终了,主人和安东夫妇寒暄一番,安东夫妇在观众席找到座位,悉听下一曲。布莱恩坐在安东夫妇的左后方,密切关注着安东和宝拉的一举一动。
宝拉享受着美妙的钢琴曲,安东却心不在焉,转而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安东轻声呼唤着宝拉,说:“我的表不见了。”如同晴天霹雳。宝拉呆了片刻,转头看安东,安东的眼神里满是质疑和不信任,她失声大叫:“不!”安东不由分说,拿过宝拉的手袋,找出了表。宝拉情绪失控,抽泣着说:”我没放进去,我发誓……“旁边的听众提醒她小声一点。宝拉意难平,不自禁地哭出了声,惹了诸多听众侧目而视,宝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住嘴哭泣。安东说:”宝拉,请你自制。“宝拉闻言哭出声来,越哭越伤心,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安东见状扶着宝拉离席,钢琴声停止,全场观众看着安东夫妇。安东向戴洛伊夫人告辞,说”她又感觉不舒服了……今晚本来就不应该来,但是她坚持要来。“安东边说边带着宝拉离开了。
夜已深,布莱恩在黑暗中观察着索顿广场9号。在屋内,安东正在生气。
“我拼命不让家丑外扬,”安东一边来回走动,一边说,“结果你今晚坚持要出去,现在全伦敦的人都知道了,我真想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做这些疯狂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我疯了?”宝拉靠在床弦,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很想说服自己你没有疯。”
“但是你认为我疯了,”宝拉索性将话挑明,“你这几个月来一直在暗示我,自从——“
“自从什么?“安东粗鲁地打断宝拉的话。
“自从我弄丢了你送给我的首饰。“宝拉说,”对,一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对,在那之前就开始了,搬进来的第一天,我发现那封信的时候。”
“什么信?”安东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瞪大了两只眼睛盯着宝拉。
“我在乐谱里找到的那封信,”宝拉回忆着,那封信是宝拉在翻乐谱时掉出来的,“一个姓鲍尔的男人寄过来的,瑟吉斯·鲍尔,对,我记起来了。”
“你说得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安东脑子转得真快,一句话的功夫他就想到了对策,宝拉的这个对手不简单。“我还记得你在那里说‘你看这封信’,然而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宝拉被搞糊涂了。
“你手里什么也没拿!“安东厉声回答,宝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东说,”我当时没说什么,但我应该说出来。“
“我不明白——“
“当时我不知道你母亲的事情。“
“我母亲怎么了?“
“你母亲发疯了!“安东开始信口雌黄,”你刚周岁时,她死在精神病院。“
“这不是事实!“
“我查过,也找了替她诊病的医生。医生描述了她的症状给我听。你想听听看吗?“安东没等宝拉答复,接着说:”刚开始是胡思乱想,听到奇怪的声音、脚步声、说话声,后来那些声音开始和她对话,最后她意识失常,死在精神病院里。“安东真有才,描述的症状和宝拉一样,真是处心积虑、对症下药啊。
“不,求你别再说了。“宝拉越听越害怕。
“也许你会明白你我之间的事情了,也许你会明白我为何不让你待客见人“。安东拿起拐杖和外套,拉开房门准备外出,突然将话题转向布莱恩,“他一定很失望,还没机会跟你说话你就离席了。你执意要去,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他出席。”
“谁?”宝拉还没意识到安东说的是布莱恩。
“就是在伦敦塔想你点头示意的男人。”安东返回房间,走向宝拉,“他是谁?你以前的男朋友?或许是曾经被你拒绝的人?”
“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他为何一直跟踪我?”安东开始有点害怕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宝拉再次确认。
“你说谎!”安东暴怒,双拳紧握,冲上来吼叫起来,看样子是要动手打宝拉了,“为什么骗我?”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宝拉临危不惧,倒真是一条女汉子。
“抱歉,我不该这么说。”安东变得真快,顷刻之间已经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你没有骗过我,我相信你。你没有说谎,这比说谎更糟糕。你太健忘了,你忘了他就像忘记其它的事情一样。“安东真会翻。”但或许我擅自处理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应该要有专家来处理才行。“看来宝拉离进精神病院不远了。”宝拉,我们会有访客,但来访时间很短。“
“医生吗?“宝拉还么糊涂。
“两位。“安东脱口而出,毫无疑问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我相信应该找两位医生才够。”安东说完径直出门而去,留下绝望的宝拉独守空房。
安东今夜出门感觉不寻常,先是某处发出什么声音,吓了他一跳;再是片警威廉斯从黑暗中走近,让他极为紧张。不过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拐进了小巷。布莱恩和威廉斯跟随他拐进小巷,却怎么样都找不到安东。这就奇怪了。
镜头切到宝拉房内,她又听见奇怪的声音、又看到煤气灯由明渐暗,惊吓着拉开房门,大声惨叫“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来到宝拉房间。宝拉问有没有人开煤气?回答是否定的。宝拉说刚才煤气灯变弱了,伊丽莎白说煤气是由管道输送的,可能有时候气多,有时候气少吧。这个厨师还是蛮贴心的。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宝拉问伊丽莎白有没听到?伊丽莎白表示没声音,宝拉不信,再次和伊丽莎白确认。宝拉也许忘记了,伊丽莎白是一个半聋的人。半聋的人特点就是该听的听不到,不该听的听到了却听不清,于是瞎配话。伊丽莎白让宝拉不要胡思乱想。众口铄金,当自己一再被人否定时,你还会坚持自己吗?此时的宝拉非胡思乱想不可了。
布莱恩在画草图找线索,威廉斯敲门进来反映情况:一是凌晨三点安东从巷道广场走出来,看起来很狼狈,衣衫不整,领带歪斜,全身上下和脸上全是灰尘,不像是和人打架,比较像是翻箱倒柜;二是安东告诉南西,夫人可能会出远门好长时间;三是安东吩咐南西不要让夫人见任何人。
布莱恩判断出不太好的可能性,她一定要见到宝拉。
晚上,安东一出门,布莱恩就登门拜访宝拉。伊丽莎白挡驾,布莱恩拿出爱丽丝当年送给他的一只手套,取得了宝拉的信任。
布莱恩开门见山,问宝拉是否有计划出远门?宝拉表示没有,除非是安东把她送走。说到这里,宝拉非常害怕,布莱恩直接指出“你害怕自己会发疯”,一语点醒梦中人。
布莱恩表示他是来证明宝拉没有发疯的。此时煤气灯适时的暗了下来,布莱恩指出了这一点,宝拉高兴坏了,因为她说的没人信,布莱恩也看到煤气灯变暗,证明她的精神没有紊乱。
布莱恩指出安东外出和煤气灯变暗、阁楼上怪声音的联系,显示是安东在捣鬼,宝拉不敢相信枕边人竟是作恶人。布莱恩在了解到阁楼上堆放的都是爱丽丝的物品时,他惊讶不已。
此时的安东在阁楼上搞破坏,正用尖刀割破厚厚的椅背。他将爱丽丝的遗物搬到阁楼,晚上去找。
布莱恩问宝拉:安东在屋内有没有放武器?宝拉说有把手枪在书桌的抽屉里。抽屉是上锁的,布莱恩过去撬锁,被宝拉阻止,如果安东问起来,宝拉不知道如何回答,会被认为是她撬开的,她会倒霉。抽屉终究被敲开了,装枪的盒子空着,却发现了那封署名“瑟吉斯·鲍尔”的信。宝拉看到信喜极而泣,证明她的记忆没问题,她没有在幻想。我不明白安东为什么没有销毁这封信?
布莱恩核对署名“瑟吉斯·鲍尔”的信和安东写给戴洛伊夫人的回函,笔迹一致,证明“瑟吉斯·鲍尔”和安东是同一个人。宝拉愤怒极了,布莱恩指出,宝拉只是慢慢地、被处心积虑地被引入陷阱中,失去自我。
宝拉不明白为什么?布莱恩推测原因有三:一是因为宝拉发现了这封信,知道的太多了;二是安东想侵占这幢房子,从而可以名正言顺地寻找珠宝,不必像现在偷偷摸摸地去找。
电影《煤气灯下》布莱恩和宝拉突然,布莱恩发现煤气灯变亮了,这意味着安东关掉了阁楼的煤气灯,准备离开阁楼。布莱恩立马出门到巷道口等安东。
安东是收工了,他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珠宝,就在爱丽丝的那件常穿的演出服上。他今天不必从阁楼出去、走屋顶、到5号空屋、走巷道出来,而是直接打开阁楼通向屋内的门,顺着楼梯到了自己的房间。安东发现抽屉被撬开,他马上找到宝拉。
“你在做什么?“安东问。
“我在准备睡觉。“
“打扮得这么整齐?“安东问,宝拉没回应,”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有!“宝拉怒目以对。
“那你为何不回答我?“
“我不知道?“宝拉看向地上。
“你不知道?“安东强压怒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请你给我进我房里一趟。“宝拉不由自己地跟了过去。
“坐在这张椅子上。“安东说,”宝拉,你知道你在这个房间里走动让我想起了什么吗?你有没有看过梦游的人?但是你没睡着,你骗不了我,你清醒得很,否则不会撬开我的抽屉!请你谨慎地回答,你为何要撬开我的抽屉?“
“我没有撬开你的抽屉。“宝拉平静地回答,她说的是实话,抽屉是被布莱恩撬开的。
安东连续追问。
“我没有撬开你的抽屉,”宝拉双目圆瞪,声音瞬间高了亮度,“是他!”说出来后宝拉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是他打开的!”
“你在说什么?“安东不解,”他是谁?“
“一个男人,“宝拉说,”有一个男人来找我。“
“什么时候?“
“你不在家的时候。“
“谁让他进来的?“
“伊丽莎白。“
正巧伊丽莎白适时地出现了,
“伊丽莎白,我不在的时候谁来找夫人?“安东问。
“没有人啊!”伊丽莎白一脸无辜。精彩!
“一定是你去应门的!”安东紧追不舍。
“老爷,你不在家时没有人来过。”伊丽莎白不卑不亢,装到底。
“可是,伊丽莎白,你看到他了呀?”宝拉被伊丽莎白搞糊涂了,“是你亲自替他开门的,”宝拉还没意识到危险,伊丽莎白真聪明,“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你说呀?”宝拉急死了。
“没有,夫人,”伊丽莎白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根本没有见到过任何人。”说完这句话,眼神更加坚定了。
“他真的来过,我确定。”宝拉自言自语,她又有些不相信自己了,随后不停重复说:“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宝拉急得要哭出来了。
安东冷眼旁观了半天,此时对伊丽莎白说:“你明白了吧?”他自己被绕进去了而不自知。有时候,谁控制谁还真难说,谁都不要自我感觉那么好,感觉最好的时候也许是最危险的时候。
“是的,老爷,”伊丽莎白说。“我完全明白了。”说完抽身离开。
“我不可能是在做梦,”宝拉开始近乎呓语,“不对,我不可能是在做梦,”宝拉看到安东不相信的眼神,目光变得呆滞,“我是在做梦吗?真的是在做梦吗?“宝拉闭紧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做梦……做梦……做梦……”
“对,宝拉,“安东说,”你是在做梦,你一天到晚都在做梦。“
“你是说我一直在做梦——“
“全是梦。“
“发生的每件事——“
“那些事都没发生过。”
“原来是真的……我疯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那是一场梦……“
“其它的事情也一样。“
“带我走吧,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宝拉真的想放弃了。
“我会的。“
“那是梦,带我走吧。“宝拉主动要求了。
就在宝拉心智即将丧失的时刻,布莱恩及时出现,将宝拉从梦中唤醒。原来布莱恩没等到安东,就进入5号,从屋顶到达9号阁楼,再从阁楼走到房间。宝拉回到自己房间,现在剩下布莱恩和安东两个男人对峙,一番言语上的交锋后,安东开枪,子弹射向地面,随后安东和布莱恩跑上阁楼。
宝拉在卧室里听到一声枪响,高声叫喊伊丽萨白,伊丽莎白开门喊叫威廉斯,威廉斯也跑上阁楼。
等到宝拉走上阁楼的时候,安东已被制服。安东被捆在椅子上。宝拉执意要和安东单独谈谈。
“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偷听?“等到阁楼只剩下安东和宝拉两个人时,安东说。
“他没有在偷听。“
“你倒是很信任他嘛。他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吗?”
“是的。“
”他都是骗你的。“安东还在颠倒黑白,破坏性实在太强。
”他何必骗我?“
”因为他爱上了你,我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到。“
“真的吗?”宝拉说,“安东,或者我应该叫你鲍尔。”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安东停顿了片刻。“那又怎样?你没听说过艺名吗?鲍尔就是我的艺名。”安东还在抵赖,“那是我不想告诉你的秘密,当时的我一无所成,这罪过不足以致死吧?”安东垂死挣扎中。他的话语迷惑性很大,演技太好,一般人根本摆脱不掉。
“对,确实罪过不足以致死。”
“宝拉,还记得我们在意大利刚认识的时候吗?”安东见宝拉不为所动,于是打起了感情牌。
“有段日子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宝拉动了感情。每个人都有软肋。
“靠过来一点,宝拉,“安东的感情牌凑效了,“再过来一点”,宝拉照做了。“看着我的眼睛,”安东开始催眠了,“若你是真心爱我,我相信你是真心爱我,请你帮助我吧,在给我一次机会。”这样的话听得太多了,俗套,然而有效,“在那个碗橱的抽屉里有把刀,拿来替我隔断绳子。”安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窗,那是逃跑的出口,“快点,宝拉,拿刀替我割断绳子,请你去拿,好吗?为了我。”
“好,我去拿。“宝拉心太软了,”我去拿来给你。“
“快一点!”安东急死了。
“这里没有刀啊?”宝拉拉开抽屉,找了半天没找到。
“有,我放在那里的。”
“我没看见到。”
“我今晚才放进去的。”
“没有啊!”宝拉说,“你一定是在做梦。”好一个梗。宝拉转身的时候,惊觉自己手上多了一把刀,“你是说我手上拿的这把刀吗?你是不是疯了,我的丈夫,还是我疯了?“宝拉拿着刀走向安东,”当然是我疯了。”宝拉举着刀,咬牙切齿的说:“我疯了!”刀没有刺向安东,宝拉将刀扔到地上,“我一天到晚丢三落四藏东西,我怎么都找不到,我不知道自己放在哪里,就是那把刀吗?我曾经弄丢的那一把,要我去找吗?若我找不到,你就要送我到精神病院。会去哪里呢?可能是在这幅画的后面,对,一定就在这里。没有。我该去哪里找呢?可能是放在这里,对,一定是我拿的。”宝拉打开小抽屉,惊奇地发现了那件首饰,“找到了,你送给我的首饰,我在伦敦塔弄丢的首饰,我终于找到了,看见没,但这样也帮不了你吧?我想帮忙你逃走,不是吗?疯女人怎么能帮你逃走?”
“你没疯。”
“有,我疯了,和我母亲一样疯了。”
“不,宝拉,那是我骗你的。快帮我。”
“若我没疯,或许会帮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同情你、保护你。可惜我疯了,我痛恨你;我疯了,所以我背叛了你;我疯了,所以暗自欣喜。一点都不同情你,毫无悔意,笑着看你被人带走。”宝拉拉开门,“快把这个男人带走!”随即宝拉掩门而泣。
“我不要求你原谅我,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些珠宝。”被绑着的安东边走边说,“我像着了魔一样,脑海里的那把火分隔了你我。我这辈子都在想着那些珠宝,我不知道为了什么?”
五
我用了万字以上的篇幅介绍这部电影,只因为它是第一手资料,再也没有比它合适的心理学案例了。这些对白比任何的说道理都更能让人得到启发,值得细细品味、好好研究。
受电影《煤气灯下》的启发,美国耶鲁大学的罗宾·斯特恩博士写出轰动一时的心理学大作《煤气灯效应:如何认清并摆脱别人对你生活的隐性控制》,此书贡献了一个心理学新名词“煤气灯效应”。
我读了这本书,觉得它对电影《煤气灯下》作了过多的延展,和电影不可同日而语。两人关系中从来没有固定的模式,如果死搬硬套书中的理论,现实生活中是一定会碰壁的。《煤气灯效应》可以作为启蒙书看看,电影《煤气灯下》更值得花时间看上很多遍。
【美】罗宾·斯特恩的《煤气灯效应》我在这里特别点出这本书,不是想评点它,而是要较个真。从这本书的英文书名可以看出,中文“煤气灯效应”是由英文“Gaslight Effect”翻译过来的。我看到很多地方将年度热词“Gaslighting”翻译成“煤气灯效应”,这并不合适。我将“Gaslighting”还是翻译成“煤气灯”,只是它并不是静止不动,而是表示某种持续工作状态。
六
接着来看第三点,gaslighting现在有了更简单和更广泛的定义,今后的含义和应用会更为广泛。
2022年有一部美剧《煤气灯》(Gaslit),由2001年的影后朱莉娅·罗伯茨主演。国内引进了这部剧,有网站上在连载,我没看过,不知道怎么样,但评分不高。
2022年美剧《煤气灯》我相信国内类似名称的电视剧和电影很快就会跟进,“煤气灯”这个词大概率会成为更大范围的流行词。无论在友情、亲情还是职场中,“煤气灯”相关问题确实是困扰两人关系的重要问题。
一个词一旦流行开来,聪明而万能的网友会赋予它越来越丰富的含义,这一点已经不需要再证明。
七
最后,我给出七点建议,算作是应对“煤气灯”的解决方案吧:
1. 多看几遍《煤气灯下》这部电影,不管是想左右别人还是不被人左右,你都可以从电影中收获良多。
2. 当你觉得怎么做都不对、做什么都不对的时候,请停下来审视一下:自己是否被什么人所左右?如果是,改变这个局面;如果改变不了,那就明智地换个环境,最起码离开那个正在或试图左右你的人。要知道,你并没有什么错,是对方的错,无需做过多解释,因为没用。
3. 不轻易认错。这是一种人生态度,不要让别人觉得你讲道理、好说话。通情达理的人容易受到别人左右。
4. 不要将自己封闭在一个极为狭小的圈子里,离开谁都能生活,没必要看人脸色,更不要为了某人而被迫大幅度变更自己的生活方式。
5. 独立,不仅是精神上独立,物质上也要独立,如今这个时代,自己养活自己不是问题,不靠别人就是最大的底气。让自己变强大,让自己不依赖于任何人,不让任何人的评价左右自己的喜怒哀乐。无论是职场、家庭还是感情生活,勇敢地做自己,永远不做受气的小媳妇。
6. 不要试图和居心不良的人建立任何亲密关系,动机不纯是硬伤,心思不正没得救。
最后,当你开始怀疑自己时,你不妨找人聊聊,可以是同事,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亲人,也可以是心理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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