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在头四年中, 卡夫卡是个很棒的学生,在其他学生中间很受欢迎, 特别不管他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有什么怀疑, 他的成绩已经足够证明他的天资。
但是, 在卡夫卡的记忆中, 他总是在不断地挣扎，强迫自己遵守规则, 为的是表现得更加优秀。这令他感觉学习枯燥乏味, 充满了恐惧。
而形象模糊的老师们倏忽来去, 都概莫能外地属于“受尊敬的人”, 日复一日地对他品头论足。
阅读和写作对他来说很容易。他能够轻松背下九九乘法表。他记忆力很好，不经大脑理解消化就能熟记各种事实, 随时取出来就能用。
但是在这儿他学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并不是各种知识, 而是交朋友。
正是在一年级时结下的那份友谊持续了一生——卡夫卡和贝尔格曼(Bergmann)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 后来虽然走上了各自不同的路, 但是他们的友谊一直维持到最后。
小卡夫卡虽然在学习上很有天赋, 但是在老师马蒂亚斯·贝克的眼中却显得脆弱、腼腆, 所以老师建议卡夫卡的父母让他在小学再读一年。
据说老师对卡夫卡的父母说: “急于升学可能会带来不良影响。”虽然再上一年小学并不会改变卡夫卡对学校的厌恶, 但是后来卡夫卡渐渐感到老师是正确的。
可不管怎么说，贝克老师的意见没有被采纳, 1893年春, 卡夫卡参加了中学入学考试, 这是他参加的首次公共测试, 这一连串测试毫不容忍任何一丁点儿的无知、头脑不清晰或者错误记忆, 完全没有争辩的余地。
这所囚禁他四年时光的监牢, 最终土崩瓦解。然而, 过去的沉重将会缓慢而无声无息地渗入将来的重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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