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陌客之间的来往之中,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站在最后一段路程中卸下身上的兵甲,而大多数人,则是在中途因为种种事情而消亡。
常流十七岁走出村子,闯荡多年,只不过在脸上添了点痕迹,但是这面庞看起来还是稍显稚嫩。
“哼,喝过酒么?看你稚气未脱,是不是离窝太早了!”从这人进入这间酒肆,并在旁桌坐下来开始,就一直不断的挖掘着常流身上的种种缺憾事。
“不说也没关系,看你脸上有几道疤痕,想必是亲自刻上去的吧!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的事偏偏要强添上去,其实呢!有些事不需要明说,有自知之明的人就该哪来的回哪去,我这么说你听得明白吧!”
周围的人都注视着常流,仔细的说是注视着手中的那把剑,因为不同于他人的一壶酒和一碗牛肉,所以人们开始用一样的眼光看待常流。
按在把柄上的手突然使力,噌的一声寒光露出半截,因为有人挡住了剑柄出处。
“年轻人,不要冲动,你看周围这么多人,不宜动刀兵,有社么事不能用言语解决呢?”这是一个书生,看起来倒是相貌堂堂,看见常流重新座回位置,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笑意。
“咳,这位小兄弟,我看你拴在门口的马,好像事西市的,常言道,不买是非之物不受无妄之灾,我看你行走江湖不久,不知晓这镇中之事,这么说吧!西市之马必定行不出小镇十里,这其中是非,小兄弟必有自己的分寸,外人无权质疑,怎么样?某说得还算明白?”
喝着碗里的茶水,常流想到一个时辰之前贩马之人的神情,开口道。
“那你说说,要怎样才能躲过这些是非!”
书生脸上笑容又多了几分,指了指常流身后的这些食客,“你看看他们,都是买了东市马,不如这样,你出些银子,我把东市的那匹马让给你,至于西市的马在下帮你处理了,如何?”
就在常流观望的时候,有人从外面牵来了一匹马,一匹老马,而周围的食客则是蠢蠢欲动的看着常流。
放下手中的碗,外面微风吹拂,日渐西,已经过了午时之中最毒辣的阳光。
“事实上我不该说那么多废话!”
“那你是执意要牵走西市的马咯!”书生面色一寒,周围的人全部转过身来,以盛气凌人之势逼视常流。
“留条腿行不行?”
砰,书生一掌拍在桌面上,“不行,想走也要把马留下!”
常流猛然间向后退了一步,剑鞘一阵响亮,这时候没有再也没有谁阻止那最后半截长剑出没,寒光乍现,就在书生跳起的时候紧随脖颈划过,一道血线随影飞出,瞬间沾上了这些冲上来的食客的脸。
剑虽有形,但剑气无形,无论是刀客的刀还是剑客的剑都没能靠近常流半步,倒下的人身形错乱,喷出的血弥漫厅堂。
随着一阵马蹄走动,马匹被人牵着走了出去,桌子底下躺着的人慢慢起身,是刚才那个挖苦之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