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年

回到老家，感觉这次的过年跟以往有点不一样，鞭炮声不在是震耳欲聋的，烟花也不能将夜空点亮，反而晴朗的夜空上若隐若现的繁星，照映着地面灰暗的灯光，愈来愈显得冷清，村口也少了吆喝着孩子回家吃年夜饭的大人。

今年春暖，农活开始的就很早—上午刚刚播完种，下午回去就要准备年夜饭了—都是些乡土气息的菜肴，不能算是好看精致，甚至有些还并不好吃，的确，一些菜怎么端上来，又怎么端下去了，我趴完半碗米饭之后，也是匆匆离开了这莫名沉默的餐桌。

大舅二舅在一旁喝酒，外公外婆一点一点抿着汤喝，刚刚一两岁的弟弟妹妹吵着要抱，远处烟花声稀稀拉拉的，我只是觉得吵闹。

小时候，过年意味着穿新衣服，吃糖果，意味着收压岁钱，放鞭炮，和同村孩子吵吵闹闹的，这个年就算是过完了。

不是年变了，只是我，我们，他们都长大了。

现在过年，或许会因为收到红包而惊喜，却要仔细想想要怎么花，的确不用在交给父母保管了，但是就想刚刚出生的小马就要奔跑一样，对这份红包怎么花的疑惑，也算是自己对未来的迷茫吧，不知所措吧。

过完春节，这一年也总算是过去了，再也没有理由说，下一年再接着努力这样敷衍的话了——要从现在就一步步匍匐前进了？我不知道，因为去年的自己也是这么对今年的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