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孔子家语》微学习
【家语原文】
子贡观于蜡(zhà)。孔子曰:“赐也,乐乎?”对曰:“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为乐也。”孔子曰:“百日之劳,一日之乐,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张而不弛,文武弗能;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注:蜡(zhà):祭祀名称,周代每年十二月举行,祭百神。《礼记·郊特牲》:“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又《周礼·地官·党正》记载:“国索鬼神而祭祀,则以礼属民而饮酒于序。”王肃注:“蜡,索也。岁十有二月,索群神而祀之,今之腊也。”应该是,在十二月求索并会聚各种鬼神来一起祭祀,谓之蜡祭,行蜡祭时还当聚集民众于学校以行饮酒礼。
【白话通解】
子贡观看年终的蜡祭。孔子问道:“端木赐啊,你觉得有乐趣吗?”子贡答道:“全国的人都像发了疯似的,我不理解这有什么乐趣。”孔子说:“他们辛苦了一年,才享受这一天的快乐,得到一天的恩泽,这不是你所能理解的。总是紧张而不放松,即使周文王、武王都做不到;总是放松而不紧张,那又是周文王、武王所不愿做的。既紧张又放松,这才是周文王、武王治理天下之道啊!”
【导读】
本篇记述了孔子与子贡观蜡祭的谈话。孔子对蜡祭所包含的深意的理解,体现了他的政治思想和王道主张。治理国家应该宽严有度,有张有弛,是孔子对文王武王为代表的先王之道的继承与发挥。
《道德经》曰:“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张弛有度,动静相间,个体生命的功能才可以达到最大限度的发挥。通过庆赏、祭祀、节庆等群体性活动,和合天地万物秩序,使得百姓凝心聚力、精神升华,邦国自然有力量,自然得到大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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