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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太好吧？”
“怕什么！？互联网时代，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错过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可是……”
“别可是了，快发吧！”
电脑屏幕反射的灯光照在陈科的脸上，将陈科一脸的疲惫显露无疑。
狠嘬了一口面汤，然后将一滴不剩的方便面何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伸手想扯张纸擦擦嘴，手碰到空空的纸袋，才发现已经空无一物。无奈，只能用手来回擦了擦嘴角。
“啪！”
陈科终于还是按下了确认键。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心情有些忐忑。毕竟，这不算是什么正义之举，与自己的专业、事业多少有点分歧。
“发了？”
同事兼好友的李建走了过来，双手插兜，一脸笑意。
“嗯。”
陈科简单答了一句。
“行了。早点下班吧！”李建拍了拍陈科的肩膀，“咱们律所虽说刚起步，就咱们几个人。但也真没那么多事儿，也不知道你一天天在办公室嗑这么晚干啥！”
陈科没有接话，还在想着刚才的事。鼠标四处点点，不停地刷新页面。可不过刚过十来分钟，阅读量还停留在两位数。
“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李建又笑笑，再拍了拍陈科的肩膀，起身离开。
“火了！火了！”
还没到公司楼底，陈科就接到了李建的电话，言语中满是兴奋。
说是公司，不过是三四个人的小团队，连所谓的办公室都是租的老旧居民楼。毕竟，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拥有一席之地，实在不容易。何况是几个毫无背景、白手起家的创业团队。
陈科刚在电脑前坐下，李建就小跑了过来。
“看没看没？昨天你写的那则声明，火了！现在网络上都在讨论咱们律所！你看看，一下子就名扬千里了！”
李建嘴不停地翻动着，已经开始畅想美好的未来了。
陈科快速浏览了几页评论，眉头微皱。
“这……这大部分都是骂咱们得啊！”
陈科心中暗叹：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蹭热度容易被人批。更何况，还是这种招人恨的蹭法！
“管他呢，黑红也是红！”
李建有些得意，“你说说，之前有多少人知道咱们这小律所，但是你看现在？”
作势，李建还扒开合页往楼底看看，似乎真的有不少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
“也许吧……”陈科叹出了声，“只是这名气多少有点不好了……以后业务会不会多起来，这很难说。”
陈科一直是倡导“脚踏实地”的。毕竟干律所，只有稳扎稳打、有真材实料，才能吸引客户。
可这样不瘟不火的坚持了两年，几人的工资都快开不起了。
“你看看现在的人啊，真是张口就来，说话不经过大脑。要是我是这个农民工当事人，绝对告她诽谤！”
陈科一边看着网上“农民工被诬陷偷拍”的帖子，一边感叹道。
“这女生，也真是……好歹是个大学生，就这么没脑子吗？还是说她就是想红？不过这学校处理看起来是有点轻了，怪不得网上那么多不满。”
“你说什么？”李建脑中一个激灵，凑到陈科跟前，快速将事情原委看了一遍。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李建邪魅一笑，“咱们蹭个热度，发个声明拒绝录取这个学校学生如何？这学校本身就有不小热度，再加上这个事件……”
“不行！咱们好律所的，怎么能做这样落井下石的事儿！”陈科第一时间拒绝。
“犯法吗？没有吧？！那有什么……想想这快倒闭的公司吧！再没经济来源，咱们真得说｀拜拜｀了！”
拗不过李建，陈科最终还是发了一则“拒绝录取xx大学学生”的声明。
一石激起千层浪，只是这浪花有点咬眼。
陈科所在律所的确是火了，只不过是被骂火的。
原本还有几个老客户，现在因为这则声明纷纷转投他人怀抱。用他们话说：你们这有点太不厚道了，明显就是蹭流量。失了风范！
不出半月，陈科所在律所就“关门大吉”。除了李建，其余几人都待业了。
而李建，却是跳槽到另一家大律所高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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