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这是每时每刻在生生死死” 02-07

《悲惨世界》第299页开始，让·瓦尔让开始一段旅行。

这是什么样的一次恶魔般的旅行——既想方设法、风雨兼程、不顾一切地赶往目的地，又潜意识地期待着任何一次阻止前行的客观原因。

这是一次多么神奇的旅行——不前往即余生幸福、荣耀尊贵，去了就立刻沦为阶下囚、终身成为万劫不复的苦役犯。

普通人的生活中会有这样的旅行吗？或许有这样的旅行，而我们只是不知道那终点等待的是什么而已。

生活中的各种各样事物，不断地从我们眼前掠过。明暗交替：在光华四射之后，是暗淡无光；人在观看，匆匆忙忙，伸出手去想抓住掠过的东西；每个事件都是道路的转弯；突然人变老了。好像感到一阵震颤，一切漆黑，看得见一道幽暗的门，拖着你那深色的生命之马站住了，只见一个朦胧的陌生人在黑暗中给马解套。

看得懂吗？看不懂。但是一种人在命运面前无能为力的感觉也许正和你我相同。

过去的七天假期几乎没有做过任何特别的事，但我这第一日上班的表现，麻麻木木，行尸走肉，魂不守舍，沉默寡言。彻底打扫了过年前没来得及打扫的办公室，扔掉了若干柜子和盒子，拜年，开会，讨论，沟通，习字，做表格，改稿子，约饭局……你问我在做什么，我回答不出来；你嘲笑我心不在焉，可是这一日的工作完美地完成，还加了半个多小时的班。

我总不好意思说，和让·瓦尔让的悲惨命运有关？

凭什么！白发苍苍，越过山丘，永远无人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