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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刘姥姥:“打秋风”要找对人,她的福星是2个女人

《红楼梦》刘姥姥:“打秋风”要找对人,她的福星是2个女人

作者: 陈想读名著 | 来源:发表于2022-08-13 16:35 被阅读0次

    刘姥姥初到荣国府,可谓出乎意料地顺利,虽说在最低等的看门“太爷”们那里看了点脸色,却在周瑞老婆那里得到了补偿。

    这位荣国府中层干部对她的态度着实好得很,不仅热情招待,还很快懂了她的来意,并且乐意带她去见一个新生代实权人物——王熙凤。

    刘姥姥对王熙凤的印象,是通过间接和直接两个层面建立起来的。

    间接层面:

    在见王熙凤之前,她已经从周瑞老婆那里形成初步印象,主要是三个方面:

    一是年轻有为。

    “这位凤姑娘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呢。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样的模样儿,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她不过。”

    二是驭下甚严。

    关于这个问题,周瑞老婆只说了“就只一件,待下人未免太严了些”一句。到底怎么个严法,刘姥姥是没什么概念的,但就凭她在多年未见的刘姥姥面前似乎“漏”出的类似抱怨的一句话,就可看出,驭下严苛应该是个普遍共识。

    三是事务繁忙。

    听小丫头回报说“老太太屋里已摆完了饭,二奶奶在太太屋里”,周瑞老婆就赶紧一叠声地催着刘姥姥“快走”,因为凤姐的时间金贵得很,“她吃饭是一个空子,咱们先等着去。若迟一步,回事的人也多了,难说话。再歇了中觉,越发没了时候了”。

    就是说,只有吃饭的时间是个空子,日程满得很。但这却又正好说明,凤姐往往是吃饭的时候也有人找的,也就等于吃饭也不算“空子”了。

    实际上,整个白天,恐怕只有睡午觉才是凤姐雷打不动的“空子”。

    从周瑞老婆那里领会到这些有关王熙凤的信息后,刘姥姥是有点紧张的,跟着去见凤姐时,“打扫打扫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话”。

    有没打扫干净、教了些什么话都不重要,她这只不过是用来减压的。

    因为是提早来等着的,所以刘姥姥来到贾琏家里后,并没有马上见到王熙凤,而是先见到了平儿。

    周瑞老婆有王夫人陪房这一个背景,在荣国府地位比较特殊,不过她带了刘姥姥去见凤姐,若不搞点铺垫,恐怕是有唐突之嫌的。

    你看她先让刘姥姥在院外倒厅里候着,说话也很讲技巧,介绍过了刘姥姥的“起初来历”后,强调她今天是“大远地特来请安,当日太太是常会的”,于礼于身份都不可不见;为免平儿担心被凤姐批评乱带人来见,周瑞老婆还表示“等奶奶下来,我细细回明,奶奶想也不责备我莽撞的”,就是说,如果二奶奶不高兴,责任我担着。

    果然,听了这番话,本来就待人和善的平儿就让刘姥姥去堂屋里坐等。

    刘姥姥进堂屋时,“只闻一阵香扑了脸来,竟不辨是何香味,身子如在云端里一般。满屋里之物都是耀眼争光,使人头悬目眩。刘姥姥斯时惟点头咂嘴念佛而已”。

    到处是不知什么味的香、不知什么名堂的物事(包括那个挂在堂屋柱子上的“匣子”,底下坠着一个秤砣般的一物,不住乱晃,“当”的一声能吓人一跳),刘姥姥头晕目眩之下,看到平儿“遍身绫罗,插金戴银,花容玉貌”,险些错认为是王熙凤,幸好她神智仍清,一听周瑞老婆叫“平姑娘”,马上反应过来,“方知不过是个有些体面的丫头”。

    一个丫头已经如此,何况主子?

    层层铺垫之下,王熙凤终于来了。我们是不是也如刘姥姥一般,“屏声侧耳默候”?

    与林黛玉进贾府时的出场有些类似,她是伴着笑声而来,并且除了凤姐说笑,现场“鸦雀不闻”;不过也有明显不同,就是她露脸之前,“小丫头子们一齐乱跑”,叫着“奶奶下来了”,并且相伴有“约有一二十妇人”,吃饭时“两三个妇人,都捧着大漆捧盒,进这东边来等候。听见那边说了一声“摆饭”,渐渐地人才都散出,只有伺候端菜的几人”。

    气势又较在贾母那边高了一层,毕竟是自己的主场嘛!

    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小细节,凤姐吃罢饭,其实也没吃多少,两个人抬了炕桌到这边来,“桌上碗盘森列,仍是满满的鱼肉在内,不过略动了几样”,等于基本没吃过。

    刘姥姥和孙子板儿哪里见过这样丰盛的饭菜,特别是板儿才五六岁,再说他奶奶尽管肯定叮嘱过他不要眼馋好吃的好玩的,但估计不会想到有这么好吃的,所以板儿一见,就“吵着要肉吃”,被刘姥姥“一巴掌打下他去”,可真是叫人心疼。可是没办法啊!

    要不是这时周瑞老婆笑嘻嘻地走过来,招手让她过去,我看板儿非在饭菜的诱惑下哭出来不可。

    这时不免要教育一下,但是已不是刘姥姥教育板儿,而是周瑞老婆教刘姥姥了,“周瑞家的又和她唧咕了一会,方到这边屋内来”。

    要说这刘姥姥也真是有福之人,首先是她找对了周瑞老婆,然后周瑞老婆帮她找对了王熙凤。这两个女人,一个有根基,一个有权力,实在是刘姥姥“打秋风(抽丰)”的两大福星啊!不得不说,姥姥挺幸运!

    接下来,就是刘姥姥见王熙凤并成功“打秋风(抽丰)”的过程了。关于这个过程,本人前期较完整地写过,不打算重复了,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移步一观(链接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图文)。 

    这样的故事,在《红楼梦》里数不胜数。每个人都能从中看到自己,看到别人,看到社会,看到人性,非常值得细细品味,实为家中案头必备经典,还未拥有《红楼梦》的朋友,诚意推荐购买常读。

    作者附白:公众同名,敬请关注。(网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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