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重发!
班主任不应该是“消防队员”的代名词,也不应该是同时戴着“狱卒”和“保姆”两个面具的双重角色。
他(她)应该是坚定的领导者,细致的管理者,课程的开发者。
没有领导的管理是盲目琐碎的;没有管理的领导是虚张声势的;而没有课程开发的教室是失去主阵地的教室,是把“教育”沦丧为“治人”(而不是培育人使之成长)的教室。
我看到许多班主任经常性地处于消极防御中——他总是每天忙着缝补丁(不知年轻的班主任还能不能理解“补丁”这个词的意思)而不是去缝制一件完整华美的新衣;他总是在各种麻烦事发生后,陷于对那些层出不穷的事务的处理中。在那样的处境中,出于教育良知,他(她)还会告诫自己仍然要爱学生(虽然他自己已经疲惫不堪),他会对自己说,因为我的爱不够,所以学生问题才这么多。——我曾经不无偏激地说过,陷于这样的思维中,连教师本身似乎也成了“问题制造专家”。
而在另一种积极管理中,问题往往会消弥于无形——或者说,问题根本就没有发生。
因为教育教学最重要的是“积极管理”,是把大家的目光引向“花朵”而不是“狗屎”。
“积极管理”同时具有两层意思:
一是班级规则系统的积极建立与维护(包括班级愿景、道德人格课程、班级规约系统);
二是引导大家把注意力放在积极的方面(就是学习本身)而不是错误与消极的那些方面(就是问题本身)。
这两点前者针对那些没有明确的使命、愿景、价值观和管理细则的班级管理;后者针对那些总是把目光放在问题上而不是学习上,总是放在差生而不是卓越学习上的班级管理者。
学做一个积极的管理者,思路总要向雷夫的教室学习——“雷夫+克拉克”,也就是“自律道德系统+他律契约系统”。这是第一个层面,核心就是人格道德教育系统(包括班规契约等)。
而第二个层面,就是像雷夫那样,开发知识与艺术课程,挖掘与发挥伟大事物的魅力,把所有学生紧紧地凝聚到学习本身中来——我们在雷夫的教室,在克拉克的教室,在基丁的教室,在马修老师为放牛班的孩子们所组建的一个都不少的音乐合唱队中,可以窥见这种管理的神奇。是的,在那样的教室里,问题不再成为焦点,成为焦点的永远是师生们在共同穿越的课程,是伟大事物的魅力。
班级就像一个人的身体,它的健康首先取决于它自身的“免疫系统”。
许多时候,我们要做的,不是治疗一个个无穷无尽的“疾病”,而是首先致力于提高它的免疫系统。一个强健的身体加一个有效的免疫系统,我们就能拥有一个有生命活力的教室。极端一点说:如果把它的生命聚焦在疾病身上,那么它确实会有层出不穷的疾病;但如果把它的生命聚焦在健康上,聚焦在创造上,那么生命的质量就会完全不同。
在一个积极管理下的优秀教室里,也仍然会出现偶发的,特殊的,不能自动免疫的教育问题。一方面,积极管理者仍然不会把自己的生命陷于这样的问题上,另一方面,他会采取问题诊疗的方式,进行个案处理。
这时候,我们才进入了另外一个议题:个体学生问题的理解与诊疗。
但这个议题的前提必须是:这个问题并非消极管理或者管理不力所诱发的产物,而且是积极管理所不能自动免疫的那类问题。只有在这时,问题才能与班级整体管理分离开来,成为需要个别辅导的特殊个案。
这类问题的理解与解决我们以后再谈,基本的原则是:全面调查与透视+现象学描述与理解+漫长的“叙事”治疗。
切记:首先成为积极管理者,让所谓的问题消弥于无形之中,产生之前;而不要让自己陷于层出不穷的琐碎问题中,成为“问题制造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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