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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红颜杀手——玛丽•布兰维利耶

残忍的红颜杀手——玛丽•布兰维利耶

作者: d93b88e8f3e5 | 来源:发表于2018-05-05 16:48 被阅读99次
玛丽·布兰维利耶侯爵夫人肖像  

残忍的红颜杀手——玛丽·维利

文︱陆霖

如果你想得到某人的财产,那就毒死他!如果你不喜欢某人,那就毒死他!如果你想测试毒药的功效,那就在活人身上试试看吧!——这就是玛丽.布兰维利耶的处世法则。

1630年7月22日,玛丽出生于巴黎的一个贵族家庭。

父亲马特雷·德勒.杜伯瑞是著名的国会议员、国务顾问官兼枢密司法官;大哥安托万是巴黎上诉与民事庭检察长;二哥蒙歇尔是高等法院法官兼政务委员。

在父亲安排下,玛丽的成长经历一帆风顺,她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姿容妙曼,仪态万方。但由于家境优越,父兄娇宠,玛丽打小就养成自私、任性的脾气,长大了更是偏执而冷酷。

1651年,玛丽嫁给了一位军官——安托万.德.布兰维利耶侯爵。这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布兰维利耶家族既富且贵,是法国纺织业的大企业主,玛丽的公公老侯爵还在法国宫庭担任高官。新婚之初,夫妇俩生活融洽,他们有共同爱好:沉溺于花天酒地的奢靡生活。没多久,他俩又有了新的爱好:一掷千金的豪赌。

时间一长,原先的恩爱夫妇彼此感到厌倦,于是他们劳燕纷飞,各行其是,双方的财产也划归到各自名下。布兰维利耶侯爵很快有了外遇,而玛丽也在赌桌上,结识了一个善于吸引女人眼球的美男子戈丹.德.圣克洛伊。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坠入爱河,开始了偷情生活。

随着夫妻感情持续降温,他们的财务状况也日趋拮据。由于长期沉溺于赌博,布兰维利耶侯爵耗尽了万贯家财,玛丽也输掉了结婚时带过来的丰厚嫁妆。

对于妻子的婚外情,布兰维利耶侯爵投桃报李,视而不见。丈夫的放任使得玛丽的行为更加肆无忌惮,她和情人公开出双入对,频频现身于巴黎上流社会各个聚会。

关于俩人的绯闻在巴黎传得沸沸扬扬。玛丽的父亲认为女儿的行为有辱家风,出面进行干预。在几次激烈冲突之后,父女关系产生裂隙。玛丽却丝毫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忍无可忍的父亲果断出手,利用自己的关系,让巴黎司法部门将女儿的情人圣克洛伊关进了巴士底狱。

老杜伯瑞这一行为,是后来诸多无辜者死亡的导火索。

圣克洛伊在巴士底狱结识了一个杀人犯,他是骨灰级的制毒高手,他把配毒和投毒的技艺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狱友。

由于未犯大罪,圣克洛伊在一个月后获释出狱,他俨然以毒药专家自居,把自己在狱中的传奇经历告诉了情人。玛丽的头脑中忽地灵光一现:为什么不用投毒方式杀死自己的父亲呢?

这段时间,正当玛丽被入不敷出的经济状况搞得焦头烂额之时,唯一的情感寄托圣克洛伊又锒铛入狱,这对她不啻是雪上加霜。玛丽自私偏执的性格,导致了她对父亲的感情产生突变。

圣克洛伊也不喜欢玛丽的父亲,是他把自己送进了监狱,如果玛丽的父亲死了,不但自己解了气,而且情人将继承一大笔遗产,他们又可以过上富裕生活。现在他已经掌握了制毒技能,那还等什么呢?

俩人马上开始行动了。

通过熟人介绍,玛丽结识了一位医生,用欺骗手段购得了一些制毒原料。尽管圣克洛伊的狱友曾经一再强调,说他毒药不会在人体内留下痕迹,任何医学手段都检测不到。但是玛丽不想冒任何风险,她需要验证。

玛丽和情人圣克洛伊在密室中配制毒药 玛丽给慈善医院里的病人下毒

玛丽找到了一个理想的试验场所——巴黎慈善医院,那里收留了许多患病的流浪者,他们没有亲人,孤苦无依,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而上流社会的贵妇去医院关怀那些贫穷孱弱的患者,是一种自然的善举,不但不会招致怀疑,还可以赢得博爱的美名。

玛丽定期到慈善医院一次次拜访那些可怜的患者,给他们送上水果和点心。当然,这些食物里掺入了一定剂量的毒药。

日子一天天过去,玛丽觉得她的实验应该出结果了。

果然,有一天她再次造访医院时,护士告诉她:“尊贵的夫人,很不幸,你关爱的那些病人有几个已经去世了。”

“可怜的人!愿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玛丽流下了鳄鱼的眼泪。

死者经过尸检,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任何人被追究责任。

玛丽开始着手进行第二轮实验,她把病人当成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暗自将他们分成不同的组别,在送去的食物里加入了不同份量的毒药。

到了1666年,玛丽的实验对象接二连三的死亡,总数估计超过50人。试验结果不但使玛丽完全放了心,还让她比较准确地掌握了投毒剂量与死亡时间的关系,这有利于自己最大限度的摆脱嫌疑。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玛丽准备将对父亲的毒杀计划正式付诸实施。

首先,玛丽着手修复与父亲的关系。她频繁回家探视老杜伯瑞,表示懊悔之意:

“父亲,我错了,我玷污了家族的荣誉,我一定改邪归正。”

面对玛丽的忏悔,老杜伯瑞心软了,原谅了女儿。为了表示自己已经痛改前非,玛丽断绝了与圣克洛伊的来往。

一次旅行归来,老杜伯瑞感染风寒,卧病在床,玛丽名正言顺的住到了父亲家里,亲自照料他服药和日常起居。

一切都如玛丽安排那样发展,老杜伯瑞沉疴日重,女儿则不辞辛苦地侍奉其左右。每当亲朋好友前来探视之时,玛丽表现得忧心忡忡:

“父亲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我很担心……”她叹息说。

玛丽对这次谋杀作了精心策划,每次投毒的剂量很小。老杜伯瑞辗转病榻数月之后,才一命归西。在别人看来一切都很自然,没人对玛丽产生丝毫怀疑。

父亲死后留下了丰厚遗产,大部分属于两个哥哥,玛丽和妹妹虽然只分得其中一小部分,但也为数不菲。

玛丽又回到圣克洛伊身边,俩人再次过上了奢侈的生活。但由于挥霍过度,父亲死后没有多久,他们的开支又捉襟见肘了。

玛丽第二轮谋杀对象是她的两个哥哥。由于父亲已死,玛丽不便经常出入家中,她需要有人帮忙。于是,通过圣克洛伊的关系,他们物色了一个名叫拉查西的助手,推荐到家里当仆人。

拉查西不孚所望,他把一个勤快而善解人意的仆从角色扮演得很成功,很快取得两兄弟的信任,在玛丽的娘家站稳了脚跟。计划进展十分顺利,在他们共同努力之下,玛丽的两个哥哥相继去世,尸体解剖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玛丽和妹妹特丽莎分掉了遗产,她的财富大大增加了。

从两次成功的谋杀中,玛丽获得一种病态的快感,她把下一次毒杀对象锁定为丈夫布兰维利耶侯爵。他不仅经济窘迫,而且在玛丽眼中越来越招人讨厌,以致她不想再见到他。

玛丽和往常一样毫不犹豫,很快就对丈夫下手投毒。

但是,这次她的计划出了毛病:圣克洛伊觉察到玛丽的阴谋,他不仅没有提供援手,却偷偷地给侯爵服用解药。

圣克洛伊这样做并非良心发现,而是对杀人如麻的玛丽产生了恐惧,不愿意再陪她一起走下去。玛丽发觉了情人的反常,她一面愤怒的谴责他薄情寡义,一面又表示自己渴望嫁给他,为此必须处理掉她的侯爵丈夫,然后与他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

玛丽哀求情人接受自己

圣克洛伊明确表示不愿与玛丽结婚,这使她更加歇斯底里,甚至纡尊降贵,跪下来哀求他接受自己。

玛丽自以为对情人爱得至深,但其实她心里并没有爱情的位置,对于越是不能轻易到手的东西,她越会产生一种疯狂的占有欲。对于这一点,圣克洛伊是清醒的。但是他也不敢过于得罪她,只能与玛丽虚与委蛇,敷衍关系。

玛丽对财富的贪欲是无限的,她又将下一个谋杀目标锁定为妹妹特丽莎,想要杀死她之后,独占家族的全部财产。

玛丽再次找到拉查西,要求他提供帮助。

但是,这次玛丽又失算了。拉查西虽然答应实施投毒,但却提出了天价报酬,而她一口回绝了。

在这次不成功的洽谈之后,玛丽遇到了更大的麻烦:拉查西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对玛丽提出索要大笔钱财的威胁。为了让她过去的同谋保守秘密,玛丽不得不给他大笔钱财作为“封口费”。

拉查西找到了生财之道,有了钱就大肆挥霍,没钱的时候就来威胁玛丽,说要向警方告发她。在一次次敲诈之下,玛丽的钱袋迅速缩水。最困难时,她不得不冒险涉足黑社会,向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兜售自制的毒药。虽然售毒的收入颇丰,但很大一部分钱要用于填平拉查西的欲壑。

背地里,玛丽恶毒的诅咒拉查西,恨不得让他死一千次。但是她自己并没有能力杀死这个恶棍,只能很无奈的让他没完没了的敲诈自己。

玛丽噩梦般的生活由于一桩意外才得以结束。

1672年,戈丹.圣克洛伊突然身亡,他手头有一些玛丽过去写给他的信,内容与她父亲、哥哥毒杀案有关。而他的遗孀——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他抛弃妻子,在清理遗物时发现了那些该死的信件,并交给了警方。

对于玛丽和拉查西来说,游戏该结束了。

出于女性的直觉,玛丽在警方下达逮捕令之前,逃亡到了英国。而她的同谋拉查西却被捕了,酷刑之下,他如实供述了玛丽的罪行。

拉查西被处以车裂刑罚,拉断四肢而死。

而玛丽依然逍遥法外。

历史上英法两国纷争不断,还经历过著名的“百年战争”,英国视法国为世仇,玛丽将它作为避难所,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法国警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花了很长时间,经过繁琐的外交手续,终于启动引渡程序,但却发现玛丽已经渡过英吉利海峡,重新返回了欧洲大陆。

此后,玛丽辗转于欧洲各国,与法国警方玩起了“躲猫猫”。警方的跨国追捕经常落空,玛丽仿佛有一种超人的第六感,总是能够在警察到来的最后一刻脱离险境。这种游戏一直持续到她阮囊羞涩,不得不进入荷兰的列日修道院避难之时,才宣告结束。

在笃信宗教的欧洲,修道院属于上帝管辖的神圣领地,世俗权力不能介入。因此,无论是法国还是荷兰警方,都不能闯进修道院抓人。

在修道院里,玛丽读书,写日记,散步,不时参加一些护理工作。虽然生活清苦,却还轻松自在。

玛丽终究是一个习惯享乐,风流成性的贵族女子,时间一长,愈发感到乏味无聊。修道院里虽然安全,但是,难道自己就将这样布衣素食,孤独寂寞终老一生?

1676年3月,春暖花开的季节,修道院来了一个年青的神父。与其他拘谨刻板的神职人员不同,他面容俊朗,阳光帅气。玛丽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怦然心动。

她忍不住迎上前去,给他递上一个娇媚的眼神。对方则回报了礼貌的一瞥,既不热烈,也不冷漠。

虽然已是徐娘半老,玛丽对自己的风韵颇为自信。在修道院里,她和修女们相比确实是鹤立鸡群。几天下来,经过几次刻意而不唐突的邂逅,玛丽很自然地与年青神父搭上了讪,而且言之甚欢。

玛丽发现年青人不仅长相漂亮,而且有一种高贵气质。她甚至想像着,如果他身穿华服,头戴假发,与自己携手出现在巴黎上流社会的沙龙里,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所以,当神父邀请她一起去河边散步时,欲令智昏的玛丽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他们手挽手步出修道院大门,玛丽对停在附近的一辆四轮马车并没有在意。从马车旁边经过时,玛丽感到神父的胳膊骤然扣紧了她的手臂,紧接着,马车里跳出几个人,紧紧抓住了她,并将她拖入车中。

玛丽在列日修道院被法国警方逮捕

玛丽终于落网了。

进入修道院诱捕她的神父,是由一个名叫德格莱的法国侦探装扮的。

这一天,距玛丽罪行暴露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将近4年。这应验了那句俗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法国警方逮捕玛丽之后,马上将她押回巴黎,进行调查侦讯。

在法庭调查期间,玛丽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对任何人都置之不理。讯问中,无论审讯官疾颜厉色的威逼,还是细语轻言的劝告,玛丽始终油盐不进,只说制毒原料来自医生,除了圣克洛伊没有同谋,毒药配方和解毒方法她毫不知情。她被提审了20多次,每次都重复着这几句话,对自己的所犯罪行没有丝毫悔过的表示。

监禁期间,玛丽自知在劫难逃。为了免受处刑时的羞辱,她企图自杀。一次,她成功的吞下一枚胸针,但却毫无伤害的排出体外。另一次,她打碎了一个玻璃杯,试图吞下碎片,但是被狱卒发现而没有成功。在以后的羁押中,玛丽被看管得更严,完全没有了自杀的机会。

尽管在审讯中玛丽没有任何口供,但是指控她实施投毒杀人的证据十分充分,法庭作出了有罪裁定,她被判决斩首。

但是,事情并非到此为止。警方提出对玛丽进行刑讯,希望掌握毒药的来源、配方以及解毒方法,还有玛丽将毒药卖给过谁,那些买药的人都有杀人嫌疑。

法庭同意了警方的要求。

宣判的时刻来临。玛丽被带到一排法官面前,由书记员宣读对她的判决:

“玛丽.马德莱娜.杜伯瑞,布兰维利耶侯爵的妻子,本庭宣告对她提出的正式指控判定有罪:

“毒杀马特雷.德勒.杜伯瑞,她的父亲。

“毒杀安托万.杜伯瑞、蒙歇尔.杜伯瑞,她的两个哥哥。

“试图谋害特丽萨.杜伯瑞,她的妹妹。

“该罪犯将赤裸双脚,绳索勒颈,手持一支两磅重的火炬,装在一辆粪车上,押解至巴黎大教堂正门之前,接受公众的谴责并公开认罪。她要跪在那里,供述自己的多项罪恶:报复和图财的动机,毒杀父亲和两个哥哥,企图谋害自己的妹妹。

“在此之后,她将被押往格列夫广场处死,在断头台上斩首,她的身体将被烈火焚烧,灰烬抛洒在风中。

“在执行斩首之前,将对该罪犯实施常规讯问和特别讯问(刑讯),以强迫她供出同谋的名字。”

玛丽认真聆听着对她的判决,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恐惧的神色。当判决书念完之后,她彬彬有礼的对书记官说:“先生,请您再念一遍好吗,有些地方我没听清。”

书记员又读了一遍判词。玛丽冷冷的说:

“我没料到还要用到马拉粪车,后面还有那么多繁琐的安排,我对此感到十分震惊。”

没人理会她的抗议,法官们鱼贯而出。从那一刻起,她被交给了刑吏——那个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玛丽猜出这个手提绳索的强壮男人,就是负责折磨她的刽子手,她挺直了身体,用鄙视的目光从头到脚冷冷地打量着他。

在刑讯室里,刑吏对玛丽演示着拉肢架上面那些可怕装置:束缚四肢的铁环,拉伸肢体的铁链和绞盘,告诉她在这个刑具上,有多少囚犯被折磨得筋断骨折。

玛丽不屑于理睬刽子手的话,她把目光转向为她准备的三大桶水,微笑着对书记员说:“你们是打算把我淹死吗?我个子太小,喝不了那么多水。”

刑吏什么也不说,就把玛丽拖到墙边,把她的手脚分开固定在地板和墙壁的4个铁环上,然后在后腰垫了一个可以用手柄升降的支架。她仰面朝天,身体弯成一个向上隆起的拱形。

玛丽受到刑讯逼供

行刑准备完成后,审讯官开始提出所要讯问的各种问题:毒药的来源、成份和解毒方法,同谋的名字。

而玛丽还是同先前一样回答,是医生,再就是说,除了圣克洛伊之外她没有同谋,也不懂毒药配制和解毒方法。唯一不同的是,她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说的,我人在你们手中,你们可以用刑拷问我。”

审讯官示意刑吏履行他的职责。一个锥形水斗插进她嘴里,4个容量为两品脱水罐,依次通过水斗往她嘴里灌水。 每灌完一罐水,审讯官就向她提问,然后继续灌水。

玛丽的脸痛苦得扭曲了,但她依然什么也不肯说。

随后,刑吏转动手柄升高支架,玛丽的四肢被绷得更紧,身体挺得更高,绳索深深地勒进了她的四肢,手腕脚踝青肿瘀紫。

当玛丽的肢体在刑架上被拉伸的时候,她反复喊叫了好几次:“你们要把我撕碎了!上帝啊,饶恕我吧!但我只说实话!”

又灌了4罐水,她渐渐昏迷过去。

苏醒过来时,玛丽挣扎着抬起头来,愤怒的说:“你们在对我进行谋杀!”

审讯官再次劝她说出同谋的名字。玛丽说,她只记得一个男人的名字,向她购买毒药想害死自己的妻子,但是这人已经死了。其他购买毒药的人,她都不认识。

他们不相信,再次灌水,她干脆缄口不言。

在长达7小时的拷问中,玛丽昏迷了好几次。但她始终强调说,自己已经陈述了所知道的一切,如果要强迫她说出更多的情况,那都是屈打成招,完全不是真实的。

她所作出的唯一让步,是承诺按照判决书的规定,向公众当面忏悔自己的罪行。

玛丽的处境终于得到了改善,她从刑具上被松了下来。他们把她带到一个干净的房间,安置在一个大床垫上,旁边生着一个大火炉。不一会,人们给她端来了食物,她吃了鸡蛋,喝了一杯葡萄酒,以恢复体力。

1676年7月17日清晨六点,玛丽被带出监狱。她穿上了表示认罪的白袍,戴上了白色头巾。在刽子手及其助理的陪同下,她乘一辆双轮拉粪马车,从监狱押往巴黎圣母院大门前当众谢罪。马车到达时,密集的观众蜂拥而至,尖叫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玛丽蠕动着肿胀的嘴唇,说出了认罪的话:

“我承认,我出于邪恶和报复心理,毒杀了我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并企图谋害妹妹,其动机是为了将他们的财产据为己有。为此,我恳求上帝和国王的宽恕,并接受正义的制裁。”

玛丽被押到 格拉夫广场断头台前

玛丽随即被带往行刑地格拉夫广场。在那里,她双膝跪地达半小时之久,接受人们的诅咒。这期间,刽子手带着迟钝的冷酷表情,以熟练的手法剪掉她浓密的头发,露出洁净的脖颈——这是斩首前的必需步骤。

负责玛丽忏悔的神父吟诵起《圣母曲》,刽子手用黑布蒙住她的双眼。喧嚣的广场顿时沉寂下来,人们屏声敛息,等待着结局到来的那一刻。

玛丽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声音,是刽子手利斧劈下时划破空气的嘶嘶声。

本文主要根据如下英文资料编写而成:

1、Brinvillers, Marie Madelaine de (France)

2、1676:Marie-Madeleine-Marguerite d’Aubray, Marquise de Brinvilliers

3、Madame de Brinvilliers - Wikipedia

4、Brinvilliers,Marie De (1630–1676)

5、Madamede Brinvilliers - Famous Serial Killers

6、Marie-Madeleine-Marguerited'Aubray, Marquise de Brinvilli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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