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铺

现在偶尔也会坐卧铺。

昨晚坐上上泰山的卧铺，上车时快十一点了，售卖零食的小推车走完最后一趟就熄灯了。

如果没有小说我不知道在火车上的时间是怎么过的？

车厢里残留着一股多年都消散不了的烟味，那是一代代忍不住烟瘾的乘客日积月累给浸进去的。虽说火车上明确标识“禁止抽烟”，在垃圾桶里，车厢角落旁的垃圾里都有烟把。

下铺底下放的有扫把，过道里的水和小垃圾混在一起，在蓝色的地面上格外显眼。下铺的枕头和床单已经好久没有洗过了，中铺和上铺的看上去干净一些，却有一种怪味，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在中铺和上铺是无法在床上坐起来的，如果要下床只能躺着出溜到床边把腿露出去，再翻身蹬着隔壁的梯子下去。低头找鞋的时扑面而来的臭鞋味，这时候一定要注意，不然一不留神就撞上中铺的臭脚。

刚躺下，隔壁下铺的大姐就发出了震天响的呼噜声，打吧，看你能打多久，我先看会小说。过了一会竟然从呼噜声中听出了节奏，看向隔壁铺位都睡着了，剩我和另一个小伙子在玩手机。再过一会看累了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呼噜声竟成了休眠曲。

凌晨三点多被呼噜声吵醒，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火车撞击轨道的声音只是呼噜声的伴奏。没了睡意，打开小说，被书中人物的经历深深吸引。看完一段深吸一口气回味着刚才的剧情，望向窗外的黑。

接下来我就看会小说睡觉，被吵醒后继续看，看累了继续睡，持续到早上七点天亮。

窗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麦田，中间零星的村落，太阳照耀着村旁的桐花，仿佛已经闻到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