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们确实有过人之处,但是我们更应该研究天才的培养之路,正如没有一个人是生而知之的,莫扎特从小就受到了专家的培养,而这种训练正是在合理的训练方法下,通过不断的刻意练习才获得的。我觉得一般人通过合理的方法训练后,也能获得天才般的能力,所以,天才训练的方法是什么?
价值观和社会地位只能决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不是“你是什么人”。人的“身份”,有时候是个过硬的铁丝网,比如这家大公司是你家开的,那你这个身份就是铁丝网,别人家孩子再厉害,你爸大概也得把公司交给你。
对个人来说,所谓铁丝网就是能让你有恃无恐地控制自己利益的东西。如果拥有一项稀缺的专业技能,让自己不可替代,那就是有恃无恐。当然,真正不可替代的人实在是绝无仅有,我们都得不断努力,才能有个位置 —— 几乎没有任何一劳永逸的办法能阻止别人占这个位置。
从个人层面看,可以用维纳朴素的归因理论来解释。对于每一个上进的人,用这种归因方式去让自己努力和上进是可取的。
知识不会让真诚蒙尘,知识只是让你更自由。维纳认为能力、努力、任务难度和运气是人们在解释成功或失败的四个主要原因,并且将这四个因素分为控制点,稳定性和可控性三个维度。每个维度对动机有重要影响。将成功归因为内部维度(能力、努力),可以让个体产生自豪感,进而提高动机水平。而如果这种内归因的因素是可控的,更能够让人们积极去争取成功。
将成功归因为自己的努力,这种内部-不稳定-可控因素,这样子他就会继续努力,进而取得更好的成绩。将失败归因于自己的天赋,这是内部-稳定-不可控因素,这样一个人也很容易自暴自弃,找到不努力的理由——“努力也没用”,这样也就不会有所提高。
而德威克认为将学生的注意力集中在所付出的努力大小和策略的运用上,集中于掌握知识本身,更能够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如果过度放在比较上,学生会将学习成绩视为表现自己的工具,进而产生依赖性自尊,不利于学生的独立和成长。
部分人在决定努力不努力的时候,思考维度上存在一个错误,我们更应该比较的是不努力和努力后的结果,而不是努力后的自己与不努力的别人的差距。这也是拥有成长动机和表现动机的人的区别所在。前者更能够带来持续的进步,而后者更容易陷入怨天尤人。
从群体层面而言,天赋带来的是差异,而不是差距。
这种差异的体现需要环境的作用,努力的人能够去主动去适应环境,甚至寻找适合自己的环境,这点比天赋更重要。天赋决定我们有没有一种能力,但是我们的环境决定这种能力发展的方向。比如,我们的先天遗传决定我们能不能说话,但是我们会说什么语言,却需要依赖我们的环境。
天赋的高低只是限制了我们的潜力和给了我们一定的不足,但它无法规定我们的思想、感受和行为。通过改变我们的行为方式和所处环境,我们可以打开或者压制某些先天因素的作用,进而在生物潜力范围内提高自己的能力。
另外,比起天赋我更喜欢适应性对个体发展的作用。在海岛上会飞的昆虫更容易被吹到海中,反而是那些不会飞的昆虫更具有适应性更有概率存活。成绩好的人可能并不是他天赋高,而是他更适应这种环境,更适合应试模式。成绩差的人也不一定是天赋低,而是还不能适应这种环境。
当大学学习环境不再是高中那般,曾经的天之骄子表现变差了,不是他们天赋变了,更可能是不适应新环境导致的。能够有一定地位的人也不一定是最聪明的人,而是适应了社会的环境。
在一个人的成长和发展的道路上,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环境往往也能够比天赋高的人创造出更大的价值。从功能上来说,提倡自由的作用也是如此,它能够让每个人有机会去寻找自己适应的环境和领域,进而创造更多价值。所以,也不奇怪提倡自由的国家在创新能力上更强些。
从社会层面上分析,贬低天赋是在人的平等权上的努力。
哥白尼否定了地球中心说之所以会受到猛烈攻击,是因为他动摇了宗教统治的基础,毕竟他们对社会管理权力的天然来源之一是建立在地球的特殊性。达尔文的进化论否定了神创论则进一步否定了人的特殊性,再一次打击了宗教和统治者的统治权力的天然合法性。
作为一个会发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吼声的国度,也就不奇怪会竭力否定先天的影响,这种思想的来源更多是对社会上层人士必然性的否定,进而鼓励人们上进和努力,达到创造更多社会财富的目的。而在其他国家,贬低天赋的作用是为了消除种族偏见,以达到平权的作用,毕竟它们遭受了太多因为夸大先天(种族差异)带来的灾难。
上帝偏爱“钟形曲线”,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稍微努力就可以超过他们。所以,绝不要因为某个方面不如人就放弃努力,我们更需要比较的是不努力的自己与努力的自己,而不是其他人。而且绝大部分情况下,先天因素带来的是差异而不是差距。这种差异在不适合自己的领域或环境中会变成差距,但是只要找到适合自己的环境时,我们则能够成为这一环境和领域中的佼佼者。
罗尔斯在其《正义论》中写到:
“一个正义的社会应当是:那些尚未被赋予肉体的灵魂在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分配到劣等基因的情况下,依然希望投身其中的社会”。
即使我们的基因带来的是差距,而不是差异,那么努力地意义更在于此——我们不在于幻想着摆脱先天带来的不足,而是在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时,依然能够有计划有希望地去改变和利用这些不足。
.“瞬间”思维
当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记住的往往是一些“瞬间”,而不是很长很长的细节。比如你去迪士尼游乐园玩,一整天中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很高兴,可能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排队,真正高潮的时刻占的比例很少。但是你过几天再回忆这段经历,记住的就可能都是那些精彩的瞬间。
这个现象心理学家早就知道了,有个著名的说法叫做“峰终定律(peak-end rule)”。这个定律说,一段经历给我们印象最深刻的,其实是这段经历的峰值瞬间 —— 包括最好和最坏的体验 —— 以及这段经历结束的瞬间。而我们对这段经历的总时间长度,对其中不好不坏的那些时间段的体验,则常常忘记。
希思兄弟认为“峰终定律”说的还不够全面,其实只要是重要的时间节点,都容易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比如一段经历的开始时刻显然也很重要。你让大学毕业生回顾他在大学这几年最有意思的事情,最多的事儿是发生在九月份 —— 也就是刚入学那个时候。我们刚刚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到一个新地方、参加一个新工作,这些都是重要节点。
我们对往事的回忆,要么就是在峰值上、要么就是在节点上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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