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类的新议题
似乎当今人类的第一议题逐渐从战争、饥荒、瘟疫转换成了一些新的东西。智人至始至终都在追求着不死、快乐、神性。本书将对这些进行讨论、预言。而预言的第一步要回首历史。历史学家研究过去不是为了重复过去,而是为了从过去中获得解放,是为了挣脱过去的桎梏,通过站在过去的角度思考今天,从而站在今天的角度预测未来。
第一部分 智人征服世界
在讨论人类化身为神的未来之前,不能不谈人类身为动物的过去,以及人类和其他动物的关系,人类与其他动物有何不同?人类如何征服世界?智人究竟是比较高级的生命形式,还是欺凌其他物种的地痞流氓?
第2章 人类世
与其他动物相比,人类早已经化身为神。在远古时间,人类可能是泛灵论者,认为人类和其他动物基本没有什么不同。但自从人类开始农耕畜牧之后,人类创造了今日生存繁衍所需,但却忽略了哺乳动物最本质的主观需求。需求、感觉、情感是存在于动物之内的生物算法,而农业革命改写了哺乳动物之内最根本的情感联结这个生物算法。随后,神论宗教以神的名义为传统农业找到借口,把动物从有情感、值得尊敬的生命降格为不过是人类的资产。科技革命催生的人文主义宗教则是以人之名作为现代工业化农业的借口,人的需求、想法和愿望是神圣的,工业化农业自然不会把其他动物放在眼里。
第3章 人类的特征
智人很喜欢认为自己的伦理地位较为高尚,认为自己的生命比其它动物更有价值。一个观点是认为人拥有灵魂,其它动物则没有,但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科学证据能够证明人拥有灵魂,其它动物则没有,进化论也无法接受灵魂的概念。另一个观点是认为人拥有心灵,其它动物则没有,心灵是脑中主观体验,如痛苦、快乐、愤怒和爱,又或许把这些体验叫做意识,正统科学认为意识由大脑中的电化学反应产生的,但意识与心灵同样和灵魂谜团重重。所以,是否应该把心灵和灵魂像以太那样扔进科学的垃圾堆?现已有初步测试表明至少猴子和老鼠的大脑确实显示出了意识的脑波特征。但又有一个观点被抛出,人类和动物都拥有意识,而人类拥有的是自我意识,动物不是“自我”的。
似乎作者认为,实际具体的能力,如灵活的合作,决定了为何目前主宰地球的是人类。革命的优势在于灵活的合作。而大规模的合作是基于我们想象的秩序。想象的秩序可以说成是依靠许多人的主观而形成的客观,或称互为主体,但这种想象的秩序却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智人统治世界,是因为只有智人创造出了这想象的秩序,编织出了这意义之网,营造了这个虚构想象,因此了解人类未来还需破解种种赋予世界意义的虚构想象。
第二部分 智人为世界赋予意义
过去数千年间人类创造了怎样光怪陆离的世界?人类为何如此深信自己不但控制了世界,还能赋予世界意义?而人文主义又是怎样成为所有人最重要的宗教的?
第4章 虚构的力量
自从文字让人能够以算法的方式组织整个社会,各种关于金钱、神、国家和公司等虚构故事的力量逐渐增加。同时,文字也让人类习惯了通过抽象符号的调解来体验现实,于是更容易相信这样的虚构实体确实存在。书面文字的力量,随着各种神圣经文的出现达到了巅峰。因此,我们可能拥有非常复杂的合作制度,如文字,却只是为了服务于某个目标和利益,而这个目标和利益就是虚构故事的根本。
第5章 科学与宗教之争
虚构故事可以通过宗教和科学的形式存在,科学与宗教是什么关系?宗教也可以说成是一种科学(在古时候),二者都在于其社会功能,如宗教不在于神是否存在,只要能够为人类的法律、规范和价值观赋予高于人类的合法性,就应该算是宗教。而只要是在人生旅程中质疑着各种世俗的惯例、契约、宗教,并前往未知的目的地,就会称为灵性之旅。宗教和科学相互交织,对立而统一。最重要的是,宗教能为科学研究提供伦理上的理由。而现代历史其实是科学与特定宗教(也就是人文主义)达成协议的过程。
第6章 与“现代”的契约
与“现代”的契约就是人类同意放弃意义,而换取力量。在整个人类历史中,科学多半是以蜗牛的速度向前发展,因为人类很难相信“增长”的概念。但现代性就是需要经济增长,如果想解决问题,可能就需要拥有更多;为了拥有更多,就要生产更多。经济增长会带来问题,但也会解决很多。究竟是什么让现代社会免于崩溃的命运,拯救人类的并不是供需法则,而是因为兴起了一种革命性的新宗教——人文主义。
第7章 人文主义革命
是什么阻止了社会崩溃——人文主义。传统认为是伟大的宇宙计划为人类生活带来了意义,那时人们选择以神的名义来代替自己的意志,但人文主义让角色逆转,认为是人类体验为宇宙赋予了意义,人文主义意味着人类必须从自己的内在体验找出意义,而且不仅是自己的意义,更是整个宇宙的意义。体验一般是我们的知觉、情绪、想法,获得体验唯一的途径是通过实践。体验会逐渐改变了我们对事物的看法,比如战争和艺术。
人文主义有三个分支,自由人文主义、社会人文主义以及进化人文主义,而自由主义与古老的集体认同、部落情感相互融合会形成现代民族主义。这三个分支可用文化比较来区别,比如像文化比较这种雷区,自由主义会小心绕开,以免做出政治不正确的失态举动;社会主义是一切交给政党来处理,要找出通过雷区的正确路途;进化人文主义却是开开心心地跳进来,把所有地雷都引爆,享受这场混乱。自由主义的声势在整个20世纪绕了一个大圈,从1914人类在自由主义这条公路上狂奔,转错了弯,进了死路,过了80年,经历三次骇人的全球战争,才终于回到公路上。
人文主义长期崇拜人类的生命、情感及欲望,于是人文主义文明希望人类长生不死、幸福快乐并化身为神则不足为奇。但又会是什么将颠覆或取代人文主义。
第三部分 智人失去控制权
人类还能继续掌控世界、赋予世界意义吗?生物科技和人工智能将如何为威胁人文主义?谁可能继承人类的角色,什么新宗教可能取代人文主义?
第8章 实验室里的定时炸弹
人类是否有自由意志,各种“脑电波”实验让生命科学逐渐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怀疑论。自我似乎可以分割,自己内心好像由许多不同的部分而组成,比如体验自我和叙事自我。体验自我会编制一个又一个的意义,但这些意义在生命科学看来都是妄想,生命科学似乎正在戳破自由主义的想法,认为所谓的“自由个人”也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人只是生化算法的组合。
第9章 大分离
近来的科学发现对自由主义哲学伤害颇多,对实际生活的影响也逐渐增多,如医疗、教育、交通等领域。目前科学的算法也逐渐提高了失业率,想要不沦为无用阶级就要不断地学习新知识,因为过去的已被淘汰。未来的算法系统或社会系统会比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也可能会为我们做大多数重要决定。是否算法在未来会成为人类的君主?如果以后出现超人类或超人类阶级,自由主义将会失效,又会是什么宗教或意识填补这个缺口?
第10章 意识的海洋
新的宗教可能是科技宗教,科技宗教同样提供过往宗教的一切旧奖励:快乐,和平,繁荣,甚至是永恒的生命,但方法却是在生前获得地球科技的协助,而不是死后接受天堂的帮助。科技宗教分为科技人文主义和数据主义,科技人文主义希望通过基因工程、纳米科技、脑机界面来创造出超人类。科技人文主义希望让人类的心智升级,但可能也会让人类失去其他功能。但只要我们仍然相信人类的意志和经验是权威和意义的本源,就永远无法处理和这些科技的关系。
第11章 数据主义
数据主义认为,宇宙由数据流组成,任何现象或实体的价值就在于对数据处理的贡献。数据处理似乎会让21世纪民主制度衰败和权利失控。如果人类整体就是单一的数据处理系统,它的产出是什么?数据主义相信未来数据处理系统如同上帝,无所不在、操控一切,而人类注定会并入系统之中。数据自由也让数据主义者认为数据就该分享。最早的种子算法或许是由人类开发的,但随着算法逐渐发展,就会走出自己的路,前往人类未曾踏足之地,而且人类也无力追寻。生物真的只是算法,而生命也真的只是数据处理吗?智能和意识,究竟哪一个才更有价值?等到无意识但具备高度智能的算法比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时,社会、政治和日常生活将会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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