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最著名的法学家、模范公民,托马斯·莫尔,他缔造的圣名远比他自封,或教廷赐封的来得闪耀。
摄于彭州市狮子山在反乌托邦文学如此蓬勃的今天,这些由希腊、中世纪、印加帝国和新教主义组合出的针法或许稚嫩,却不失乌托邦一贯的张力:它柔美的音符奠基了文学史;它古朴的智慧再现了史诗感。这也就是一流的乌托邦文学应具的特征。作为一个早期现代化的神话人物,他和他的造物吸引解释,但从未,也永不接受任何解释。
曾几何时,建构世界的权利被牢牢掌握在法学家手上。君主、教士和市民都向他们献媚,因为欧洲大陆徘徊着一个幽灵;名为宪法的幽灵,将世界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把菁英吸纳进它的阵营。久之,出现了某个量变,本该建构世界的人却建构了他们的掘墓人:法学家的掘墓人正是乌托邦主义者,当初知识的人建构这一权利的时候就从未想过要让人类再将它拱手出让。过去,世界归于法学,未来的蓝图属于从事宪法写作的法学家;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在茶余饭后实践乌托邦主义,以乌托邦文本的形式行使他的权利。任何妨碍他凝练思想的干扰都应该被取缔。
乌托邦已经被从法庭里解放出来,幽灵的气氛,在文学的场域中业已焕然一新。当人重拾符号的能动,把制图的伟业复兴在地上的万国,克服那些干扰他们建构的阻碍,人的尊严亦将回归尘世,荡漾在星宇之间。
莫尔死了,他的名行在地上,因为同教皇和国王一样,哲学家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而乌托邦主义者,生来就是要成为这幽灵的主人。
六月二日 彭州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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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的意义——彭州论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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