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很要好的同事,49岁就去世了。
前一天还作为副院长跟同事们聚餐喝酒,第二天就卧床不起。一周后已经进了ICU。
去医院看望,也仅仅是在门外,跟她儿子握握手。儿子大三,满脸茫然的悲痛。
她特别要强。行政事务繁杂,也要加班加点甚至熬夜做实验赶论文。因为为人谦和,学院的教职员工有事就愿意找她帮忙。
不到两个月她就走了。大家去殡仪馆送别她。身体已经缩小到原来的三分之二吧。看得出生前受了很大的罪。我拥抱了一下她儿子,说有什么能做的随时说啊。大小伙子已经哭得几乎站不起来。
去殡仪馆之前,同事们在车上小声聊天,都是惋惜,最终达成了“看淡一切健康最重要”的和谐看法。
回来的路上,车里的声音明显大了。各种繁杂困扰隐藏的愤恨都如同笋尖一样钻了出来。职称工资奖金绩效岗位聘任部门关系等,明显把方才来时路上形成的和谐看法压了下去。
这就是人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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