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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寔(汉)《政论》 诗解2三代法殊建德一也达者妒能耻策非己舞笔破

崔寔(汉)《政论》 诗解2三代法殊建德一也达者妒能耻策非己舞笔破

作者: 琴诗书画 | 来源:发表于2023-08-29 18:03 被阅读0次

    崔寔(汉)《政论》 诗解2三代法殊建德一达者妒能耻策非己舞笔破义遂见摈

    题文诗:

    汉兴三百,五十余岁.政令垢玩,上下怠懈,

    风俗雕敝,人庶巧伪,百姓嚣然,复思,

    中兴之救.且济时,拯世之术,岂必体尧,

    蹈舜然后,乃治?而乃期于,补绽决坏,

    枝柱邪倾,随形裁割,取时君所,能行要措,

    斯世安宁,之域而已.故圣执权,遭时定制,

    步骤之差,各有云施.不强人以,不能背所,

    急慕所闻.孝武皇帝,昔策书曰:三代,

    所由殊路,建德一也.盖孔子乃,对叶公以,

    来远哀公,以临民景,公以节礼,非其不同,

    所急异务.受命君,每辄创制;中兴主亦,

    匡时失昔,盘庚愍殷,迁都易民;周穆有阙,

    甫侯正刑.然俗人也,拘文牵古,不达权制,

    奇玮所闻,简忽所见,策不见珍,计不见信.

    人既不知,善之为善,又将不知,不善之为,

    不善乌足,与论国家,之大事哉!故每有,

    言事,合圣听者,或下群臣,令集议之,

    虽有可采,辄见掎夺.何者顽士,暗于时权,

    安习所见,不知,乐成况可,与虑始乎?

    心闪意舛,不知所云,苟云率由,旧章而已.

    其达者或,矜名妒能,耻策非己,舞笔奋辞,

    以破其义.寡不胜众,遂见摈,虽稷契复,

    存犹将困.斯贤智之,论所以常,愤郁不伸.

    【原文】版本2

    自汉兴以来,三百五十余岁矣。政令垢玩,上下怠懈,风俗雕敝,人庶巧伪,百姓嚣然,咸复思中兴之救矣(“自汉兴”下四十字从本传补)。且济时拯世之术,岂必体尧蹈舜然后乃治哉?期于补绽决坏,枝柱邪倾,随形裁割,取时君所能行,要措斯世于安宁之域而已。故圣人执权,遭时定制,步骤之差,各有云施(本传作“设”)。不强人以不能,背所急(本传作“背急切”)而慕所闻也。昔孝武皇帝策书曰:“三代不同法,所由殊路,而建德一也。”盖孔子对叶公以来远,哀公以临民,景公以节礼,非其不同,所急异务也。是以受命之君,每辄创制;中兴之主,亦匡时失。昔盘庚愍殷,迁都易民;周穆有阙,甫侯正刑(“是以受命”下三十五字从本传补)。然疾(疑有误。本传及《艺文类聚》五十二无此二字)俗人拘文牵古,不达权制,奇玮(本传、《艺文类聚》作“传”)所闻,简忽所见,策不见珍,计不见信。夫人既不知善之为头善,又将不知不善之为不善,乌足(本传、《艺文类聚》作“可”)与论国家之大事哉!

    故每有言事,颇合圣听者,或下群臣,令集议之,虽有可采,辄见掎夺。何者?其顽士暗于时权,安习所见,殆不知乐成,况可与虑始乎?心闪意舛,不知所云、则苟云率由旧章而已。其达者或矜名嫉(本传作“摈”)弃。虽稷、契复存,由(本传作“犹”)将困焉。下半段应为:其达者或矜名妒能,耻策非己,舞笔奋辞以破其义。寡不胜众,遂见摈弃,虽稷、契复存,犹将困焉。斯贤智之论所以常愤郁而不伸者也。

    【原文】版本1

    自汉兴以来,三百五十余岁矣(《后汉纪》无作「五十」二字,「岁」作「年」)。政令垢翫(《后汉纪》作「刓渎」),上下怠懈,风俗雕敝,人庶巧伪(《后汉纪》作「人民伪巧」),百姓嚣然,咸复思中兴之救(《后汉纪》作「功」)矣。且济时拯(《治要》作「救」)世之术,岂必体尧蹈舜然后乃理哉?期于补绽决坏,枝柱邪倾,随形裁割,要措(《治要》作「厝」)斯世于安宁之域而已(「且济」以下,《后汉纪》作「救世之术,岂必尧舜而治哉!期于纽絶拯挠,去其烦惑而已」)。故圣人执权,遭时定制(《后汉纪》作「是以受命之君,创制改物」),步骤之差,各有云设(《治要》作「施」)。不强人以不能,背急切(《治要》作「背所急」)而慕所闻也。(《崔寔传》)

    昔孝武皇帝策书曰:「三代不同法,所由殊路,而建德一也。」(此二十二字据《治要》补)盖孔子对叶公以来远,哀公以临人(《治要》作「民」),景公以节礼,非其不同,所急异务也。是以受命之君,每辄创制;中兴之主,亦匡时失(《后汉纪》作「匡时补失」)。昔盘庚愍殷,迁都易民;周穆有阙,甫侯正刑(此二句《后汉纪》作「昔盘庚迁都以易殷民之弊,周穆改刑而正天下之失」)。俗人拘文牵古(「俗人」前《治要》有「然疾」二字。严可均曰:「疑有误。本传及《艺文类聚》五十二无此二字。」),不达权(《类聚》作「推」)制,奇伟(《治要》作「玮」)所闻,简忽所见(「俗人」下《后汉纪》作「俗人守古,不逹权变,苟执所闻,忽略所见」),策不见珍,计不见信。夫人旣不知善之为善,又将不知不善之为不善(「策不」下二十七字据《治要》补),乌可(此二字《后汉纪》、《类聚》作「焉可」、《治要》作「恶足」)与论国家之大事哉!(《崔寔传》)

    故每有言事颇合圣听者,或下羣臣令集议之,虽有可采,輙见掎夺。(本传作「故言事者,虽合圣德,辄见掎夺」,《后汉纪》作「故言事者,颇合圣听,于今湏有可采,辄见掎夺」)何者?其顽士闇于时权,安习所见,殆不知乐成,况可与虑始乎?(本传作「不知乐成,况可虑始」)心闪意舛,不知所云,则苟云率由旧章而已。其达者或矜名嫉(本传作「妒」)能,耻善策不从己出,则舞笔奋辞,以破其义。寡不胜众,遂见屏(本传作「摈」)弃。虽稷、契复存,由(本传作「犹」)将困焉。

    【译文】自从汉王朝建立以来,已经三百五十多年,政令已经荒废腐朽,上下懈怠。百姓怨声载道,全都企盼重新得到振兴!而且,拯救时世的办法,在于修补好裂缝,将倾斜的支住,根据实际情况,采取必要的举措,目的只是要使整个天下达到安宁的境地而已。所以,圣人掌权,会根据当时的形势,来制订相应的措施和制度。即使采取的步骤会有差别,设置的措施和制度也不尽相同,但都不会强求人们去做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也不会不做当前急迫的事情,而只是追求空洞遥远的理想。

    孔子回答叶公说,为政在于让远方的人都前来归服;他回答鲁哀公说,为政在于选用贤能人才;他回答齐景公说,为政在于精简财政。并不是孔子对为政本身有着不同的理解,而是针对他们所面对的不同要务。庸俗的人,只知拘泥于古书上的文字,不懂得根据不同的时势,安排不同的制度和措施的道理。只看重从书中听来的古人古事,却无视眼前的现实,怎么能跟这种人一起商议国家的大事呢!

    所以臣属上书奏事,虽然主上愿意聆听,但多次遭受牵制和破坏。怎么会这样呢?有些顽劣的人士不知道审时度势,只是安于所见到过的事情,就算是事情已经成功,也不知快乐,况且在操心事情的开端时,就让他同意?只是马马虎虎地说,大概遵循原来的法令规章罢了;有的人,虽然见识很广,却居名自负,妒嫉贤能,由于计策不是出于自己而感到羞愧,于是舞文弄墨,去诽谤别人提出的计策。就算是最好的计策,因为寡不敌众,最终也会被抛弃,纵使后稷、子契重生,也毫无办法。这就是持贤能智慧的言论的人,之所以经常悲愤压抑而无法得到伸张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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