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早晨的光景?只不过白炽灯还亮着罢了——你看我红肿惺忪的眼就晓得—本该是深到寂寥的夜,却将着明晃晃的灯光刺得人眼眶泛红,眼球发紫,红色的筋连同紫色筋纠结在一起,在灯光下更加突兀。
已经是第三个夜晚了。如果说几年前听从自己的想法,把一天吃一餐当成是辟谷的话,那么如今这种情况大约可以算得上是被迫修仙了。凌晨1.00看完了追更,看完了小视频。本来一顿困意来袭,结果这困顿仅仅同我僵持了半小时就落荒而逃。剩下我一个人要与刺进窗口的灯、涌入耳廓的搅拌机的声音斗争。说实话我心里有点虚。我很了解自己,若不是累得紧,但凡细到针触地面我都会被吵醒。何况搅拌机这种超大号苍蝇呢。
我躺将在床,翻过来又覆过去,捂住了耳朵,恨不得拆了被子扯一团棉花往里塞。然而并没有效果,这种苍蝇发出的声音,不但是波——能透过指缝进入耳道;而且还是一股震动。要命的是居然还和我的耳膜震动的频率如出一辙。于是只要它还在动作,有些微声响透过指缝就会在我耳朵里无限放大,先是苍蝇一般嗡嗡嗡;接着又如妇人啜泣一般呜呜呜;再接着又放大成螺旋桨搅动的“鼓鼓鼓”;突然又猛得如同耳边炸雷一般“轰隆隆”。我的神经猛得一抖,眼皮一跳。好嘛,才“好言相劝”回同我重归旧好的睡意,立刻惊得烟消云散。
我紧了紧牙齿,但也只能撇撇嘴,起身下楼打了杯水,摇摇头侧躺着,背着那只苍蝇的嗡嗡声;背着如同还未沾染着血迹的刺刀的白炽灯光;背着抱着赶英超美的决心,趁着夜晚忙生产,搞建设的大武汉无奈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嗯,这一阵子都在修仙,已到渡劫期,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估计渡劫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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