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有生以来最奇葩的午餐后,三人在沙滩躺下,望着蓝天白云,钟生很快进入了天马行空的构想。子画微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哼着小曲,好像很享受这午后的阳光。辛音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
钟生走到辛音身边关切地问:“怎么了?”
辛音有点难为情地说:“我觉得头有点痛,心里有点难受。”
“糟糕,你发烧了。”钟声用手摸着辛音的额头说,“一定是昨晚淋了雨,感冒了。这有点麻烦!”钟声忧虑起来。
“哎,诗人真是弱不禁风啊。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时候生病很危险啦。”子画仍然微闭着眼,不冷不热地说。
“子画,别吓唬他。他只是轻微感冒,晒晒太阳就好了。我去树林拾干树枝,子画,你也来帮我吧。”钟生拉拉躺在沙滩上的子画。
子画跟着钟生去树林拾枯枝,他一会看看这棵的形状,一会嗅嗅那朵野花的香味。“子画,多拾点枯枝,晚上升一堆大火,好让海上的渔船看到我们。我们也需要有火烤,不然会冻坏。”钟生招呼着子画。
“好咧。”子画答应,东张西望,捡了几根树枝。“哎,子画,你这些湿的燃不起来。算了,你把这堆枯枝搬到沙滩上去,我来捡好了。”
子画拿着枯枝往沙滩走,钟生叹口气:“哎,你真是公子哥,以为是搞娱乐吗?”钟生只得加快速度捡拾枯枝,他看到地上有车前草,非常高兴。他的爷爷是老中医,还希望把衣钵传给他,不过他后来选了文学。钟生急忙拔了一些,拿到溪水中洗干净,然后带着一大捆树枝回到沙滩。
点火熬煮车前草,十几分钟,一钵褐色的药汤煮好,端到辛音身旁。“来,辛音,喝了这钵车前草汤,你的感冒就好。”
辛音看着黑褐色的液体,皱眉看着。“没问题,这是我爷爷教的,他是老中医。你喝了,晚上就好了。”辛音喝一口,哇地要吐:“太难喝了”
“良医苦口,来,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喝下去。”钟生耐心地对辛音说。辛音鼓起勇气,喝了下去。
夜幕降临,三人吃了一个罐头,喝了点开水,就算把肚子对付过去了。他们点起了篝火,盼望海面上会有船只发现他们。
潮湿的海汽扑上来,辛音又开始剧烈咳嗽,钟生半拥着辛音,此时的他十分焦急:辛音全身滚烫,如果明天不能离开荒岛,后果不堪设想。
天边最后一丝亮光退去,黑暗像无底的深渊淹没了荒岛,子画已经在火堆旁打起了鼾。钟生半拥着昏沉沉的辛音,不时地往火堆里添枯枝,一面眺望黑暗中的海面,希望能看到一星灯光。
忽然,远远的看到豆粒大的光,那光不断扩大,越来越近,渐渐地看出船的轮廓。钟生惊喜万分,赶快推醒子画:“子画,有船,快喊!”
两人站起身,对着远处迅速移动的灯光,用尽力气呼喊:“船家,救救我们。”
一会,那船靠近了,是一艘巡逻船。三人获救了,为他们冒失的索居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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