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总说,写诗歌的人都是疯子,北岛、海子写完诗后都疯了。那只是因为说的人从来没接触过诗歌,所以不了解诗人的世界。这样一群与世不同修仙的诗人到底生活在怎么样一种氛围里呢?
对此,我认为,诗人不属于年轻人口里争嚷的二次元或三次元的任何一种。如果硬要说,诗人一定是来自一次元的。
二次元生活在一个平面,三次元则是处在一个三维空间,而一次元,就只有一个点的范围,却涵盖了所有内容。诗人通过他的眼睛的一点,审查了世界,通过耳朵的一点,了解了世界,通过自己写的每个字点,与这个世界相关联。
诗人不就是把一花一木皆有灵性的细节全看在眼里、听进心里的白衣吗?他们从水中撑着荷叶来,又化进泥土之中,不为世间所束缚,洒洒脱脱地过完了一生。他们最懂的,什么身外名、红尘一笑,都是写在水上,风一拂就成空。
他们把自己的一生全泡在墨水里,又把自己所看过的、爱过的春秋全溶了进去。“行到水穷处”,是一首;“一日看尽长安花”,又是一首。喜与悲,是那首诗从诗人身上剥离下来的魂魄,我们在读诗,便是在读那个诗人当时的心情。而每剥离一点,诗人便轻了一些,直到最后,变得和尘埃一般重量,雨一落,就散了,散在诗字行间。
这一点,是诗人笔下的墨点,却又不仅仅只是一点。里面蕴含了一个宇宙洪荒,生与死,黑与白,可言与不可言的大是大非,你看了也觉得妙极的小事惊心。
三言两语,不足以说明什么,可真实的美好往往就藏在这三言两语里面。这便是诗人的一次元世界。诗人的故事,才刚从末端的那个句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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