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太阳光又快直射北回归线了,谁也不清楚,这是太阳光第几次以这个角度照射着这个北纬39.6度,东经115.9度的地方,但在我的一生中,是第十六次了。一生?一生又是有多久呢?谁也不清楚,但人们总喜欢这样说。或许,这世上没有时间,只是人会衰老,死亡,人们把这个现象,归于时间。
熟悉的阳光照在墙上,地上,透过窗户洒进来,洒进我眼里,一切是那么熟悉,异常的熟悉,眼前的这番景象,又和之前的那十五年有什么区别呢?只是我变了,周围的人变了,楼房重新刷了遍漆,而楼下,又多了几只流浪的大黄罢!
在这周一之前的那次游园,我已经记不大清了,翻开以前的日记,才知道那时发生在15年的事,那年,是我一生中,太阳光第12次以和今日同样的角度照射着这个北纬39.6度,东经115.9度的地方,那天,柳树冒出了新绿的芽儿,随风飘动,那玉兰,白的,粉的,紫的,一片姹紫嫣红。一刮风,吹下几片硕大的花瓣,四年前的我把它们捡起来,夹进书里,书本也被玉兰的香气浸染着,还有那一片片美丽的桃花,典雅,清纯,美丽极了!
而如今,北半球的三月,气候又变暖了,柳树,长芽儿了,至于玉兰,我没看见,许是有人嫌碍事,给砍了,就算那玉兰还在,我想我也不会再多看几眼,更没有捡花瓣的闲心,桃花倒是有看到开了,像一堆浅粉色的,已经干巴了的颜料渣子洒在树上,迎春是最早开的,那是在去上课的路上,几日前的车站旁,几朵零星的金黄在干巴巴的阳光下,愈发刺目,我盯了许久,我喜欢迎春,它不与百花争春,又不似梅花冰冷,当天气刚刚回暖时,它便迫不及待,向上,生长,耐了一冬的颜色与生命在这一刻迸发,那片刺目的,是生命,那生命,蓬勃,无畏,炽热在阳光下,虽然花期很短,无人欣赏,但却绽放出了生命中最绚烂的颜色,那生命,是整个春天!
我就这样看着,走着,突然起了游园的兴致,我看到园里春色如许,姹紫嫣红开遍,太阳的影子映在湖水里,一阵风吹过,太阳影子散开在水里,化作一团密集的光点。一处凉亭下,一声声从容,闲适的京胡,叫着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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