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刃之剑
刘红飞和包有亮在朋友赵同知家里吃了顿饭,但两人对这件事的叙述风格却有着天壤之别。
刘红飞说昨天我和有亮在同知家吃了一顿浆水面,然后三个人喝了一瓶酒就告辞回家了。说完便低头修起了指甲没了下文。
包有亮说昨天我看到红飞闲得无聊在街上打转,我说同知家里有一瓶好酒放了几年都快发馊起毛了,走,咱哥俩今天讨扰他去。
见红飞一副磨磨蹭蹭,犹豫不决的样子,我批评他说平时喝劣质酒屎壳郎碰上了热牛粪,骆驼见柳没个饥饱,有机会喝好酒了却要老母猪戴耳坠扭捏卖乖。
红飞说兄弟不是我不识抬举,我和同知平时无甚交往,也仅仅是在村里的红白事情上喝过两回酒,冒然过去岂不成了不速之客让人家感到意外!
我说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我和同知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知道他是一个把友情看得高于一切的人,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你跟我过去没有一点麻达。
红飞这才勉强答应了。
不出所料,赵同知夫妻果然非常热情的招待了我俩,在丈夫授意下,女主人手脚麻利烙来了烂草帽油饼让我们喝罐罐茶,午饭时问我们想吃什么饭只管说。
我考虑到红飞三天两头跟他妹夫进出高档餐馆,对油腻食物有抵触情绪就自作主张说还是浆水面好,家乡风味嘛,要是有天红飞哥的妹夫高升了把他带到外地偶尔回忆起来也许会泛起一丝乡愁。
有道是薄茶待厚客,虽然是一顿普通的浆水面,却被女主人做成了非常正宗的味道,面是当年产的小麦面,擀得薄如白纸,切得细如丝线,酸菜是苦蕖做的,咸菜是院子里随吃随割的韭菜和芫荽,喷香的菜油炝萹薄,泛红的油泼辣椒面,除了咱们家乡,走遍天涯海角也甭想吃到那等美味。
饶是我平常犯胃病也吃了两碗,红飞那家伙更是母猪婆遇上了土豆窑,竟然吃了三大碗。满头大汗,连呼过瘾。
赵同知走南闯北,广交朋友,自然知道无酒不成礼仪的道理,饭后取出一瓶好酒叫妻子做了两个下酒菜端了上来。
我们三个划拳猜令,畅所欲言,相见恨晚,尽欢而散!
同一件事,红飞是不是说得过于简单而有亮说得太显啰嗦?各位读者朋友又喜欢哪一位的叙述风格!假如两个人都是干导游的,那结果又会怎样?
写文章何尝不是如此,将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写上十句八句便有臃肿不堪,尾大不掉的感觉,反之将非常重要的环节敷衍了事,一笔带过却又会一叶障目,不见千里。
合理布局安排一篇文章的线索情节确实是一件慎之又慎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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