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年年过年,可年是什么呢?小时候年是烟花,年是压岁钱,年是美味菜肴……长大后,年是除旧迎新,年是团圆,年是时间的声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简短的一句诗,却把年热烈的氛围渲染了出来。儿时,不太懂事,却也是喜欢过年的,尤爱年的欢闹。现在长大了,很多事在变,可是对年的期盼依旧。只是长大了,年对我来说有了更多的意义。
年是除旧迎新。临近年末,家里总是要大扫除的。窗帘、被罩、枕套都要重新清洗,用意不外呼是要把一切“穷运”、“晦气”通通扫出去,迎接崭新的一切。
年是团圆。自从我工作后,爸妈一放假就来工作地找我。所以说年是我们团圆的日子。虽然老家和我工作的地方有些远,但是只要爸妈一放假,跋山涉水也会来找我,只为与我团聚。说跋山涉水或许有些夸张,但其实也差不多。我的老家比较偏远,在一座大山里,没有火车,爸妈来我工作地找我,需要坐3小时的客车,12小时的卧铺,还有将近3个小时的高铁。这还没有算中间等车的时间呢,除了没有“涉水”,“跋山”可是真真切切。就连这次疫情,也没有阻挡爸妈来与我团聚。头一次把爸妈详细的车程写到书面上,量化后的曲折让我有些心疼。可这一路颠簸,也颠簸不掉父母想和儿女团聚的心;这一路蜿蜒绵长,也无法丈量父母对儿女的爱。今年比较特殊的是我的姥姥姥爷也来我家了,和我们一起过年。他们都七八十岁了,也想趁着还可以动弹,出一趟远门。
2021年是姥姥姥爷爸妈和我第一次一起在异地过年。也是第一次没有和亲戚们一起过年。虽然少了些往年的欢闹,但是我们也努力把年过得有滋有味。妈妈一个人硬是做出了一桌子的团圆饭,当然我和爸爸打打下手,但也是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日子平淡,但是和家人们在一起就是觉着心里踏实温暖。越长大,越发现家人永远是我心里的牵挂与港湾。
年是时间的声音。其实无论怎么描述,年都有些缥缈的。年,像淡烟,又像远山的晴岚。我们握不着,也看不到。当它走来的时候,只在我们的心头轻轻地—拂,我们就知道:年来了。
当我们沿着一条大路走着的时候,遥望前路茫茫,花样似乎很多。但是,及至走上前去,身临切近,却正如向水里扑自己的影子,捉到的只有空虚。这时,我们往往要回头看看的。其实,回头看,随时都可以。但是我们却不。最常引起我们回头看的,是当我们走到一个路上的界石的时候。说界石,实在没有什么石。只不过在我们心上有那么一点痕。痕迹自然很虚缥。所以不易说。但倘若不管易说不易说,说了出来的话,就是年。
从一个界石到另一个界石,好像有什么神秘且不可抗拒的力量推着我们向前走。我们只可以回头看,却无法倒退到以前的界石。界石与界石之间的路如何完全看你怎么走。不同的路口有不同的风景,走过荆棘才可以看到彩虹。或许我们会焦虑,有时看不清前面的路。可是你要相信,只要步履不停,终究会到达理想的彼岸。
我在旅途中学会的,从来不是“远方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而是当你看到各式各样的“走路”,看到每个人都在用此刻的生活承担着自己过去的选择,才更能看清眼前的路,也更加懂得在下一个路口该向左抑或向右。
我们所羡慕并想拥有的人生往往无法触手可得,而是要用一些付出来跟未来进行交换。
总有些人,对美好事物之中不息的力量怀有信念。在相同度量的时间单位里,他们摒弃噪音和干扰,看得到道路尽头的光芒,也听得见时间的风声。
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年是一个节点,年是时间的声音。在仅有一次的生命里,让脚下的路生花,走出丰盈的人生是每个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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