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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ew(来自豆瓣)
来源:https://book.douban.com/review/8029421/
机械思维的局限性:否认不确定性和不可知性。信息时代,这种局限性逐渐显现。不确定性是这个世界的重要特征,很多事情难以用确定的公式或规则表示,但并非无规律可循,可用概率论来描述。
香农在概率论基础上建立了信息论。把信息和世界的不确定性(无序状态)联系到一起。
克劳修斯提出“熵”的概念,即一个系统完全达到恒温时,就无法做功,此时熵最大。
香农把熵和信息量联系了起来:要想消除系统的不确定性,就要引入信息。
信息论是一种全新的方法论,与机械思维建立在确定性基础上截然不同,是建立在不确定性基础上。
信息时代的方法论:谁掌握了信息,谁就能够获取财富,如同工业时代谁掌握了资本谁就能获取财富。
互信息:信息的相关性。
香农第一定律(信源编码定律):对信源发出的所有信息设计一种编码,那么编码的平均长度一定大于该信源的信息熵,同时一定存在一种编码方式,使得编码的平均长度无限接近于它的信息熵。
香农第二定律:信息的传播速率不可能超过信道的容量。描述了通信领域最跟的规律,是自然界本身的固有规律,能解释很多商业行为。如人脉是人与人交往的带宽,人脉不够,发出的信息和获得的信息都有限,生意很难做大。
最大熵原理:当我们对未知的事件寻找概率模型时,这个模型应当满足我们所有已经看到的数据,但是对未知的情况不要做任何主观假设。
智能问题从根本上讲是消除不确定性的问题。
交叉熵:库尔贝克等人提出。它可以反映两个信息源之间的一致性或两种概率模型之间的一致性。两个数据源完全一致,交叉熵为零,相差很大,交叉熵也很大。
大数据的科学基础是信息论,其本质是利用信息消除不确定性。
现有产业+大数据(机器智能)=新产业
并非每一家公司都要从事新技术产品本身的制造,更多时候它们是利用新技术改造原有产业。
智能革命和未来社会
正面:
大数据和机器智能使我们生活的环境更加安全。可以让我们整体的社会环境乃至文明程度有质的飞跃。
工业革命前,人类使用的产品和服务有细微差别(个性化),但效率低;工业革命后,人类使用的产品和服务无差别(标准化),个性化消失;智能时代,机器智能足以提供各种个性化服务,同时成本和标准化服务相当(个性化又回来了)。
负面:
人们将生活在一个没有隐私的环境。将来可能很麻烦,不仅仅是在淘宝上总被送假货,买机票总比别人贵20%那么简单,可能涉及我们的健康和医疗,可能没有医院会接收我们住院;
人们会被一些超级权利在无形中控制;
很多人因为没有掌握未来生存技能而失业;
财富更加集中在少数人手里。
智能革命将比过去历次技术革命来得更深刻,对社会带来的冲击可能是空前的。
历史上有影响力可以和正在进行的智能革命相比的,只有
19世纪末始于英国的工业革命、
20世纪末始于美国和德国的第二次工业革命、
“二战”后以摩尔定律为标准的信息革命。
从工业革命到黄金时代:
工业革命带来三个结果:人类过得好了,人类活得长了,人类有自信和尊严了。
工业革命之前的几千年时间里,劳动力的数量和能提供给生产所使用的动力是不足的,商品是供不应求的。工业革命后,情况大不同。马克思说“资产阶级在它不到100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
1800年-2000年间,南欧、西欧、北欧人均GDP水平增长了近20倍(从1000美元增加到20000美元)。中国在1979年-2014年间,人均GDP考虑购买力涨不止10倍,不考虑购买力涨40倍。
中国用35年时间走完了欧洲200多年走完的路,从农耕时代到早期工业时代、大工业时代和后工业时代(信息时代),并与世界同步进入后信息时代。
新技术在出现的初期,受益者是非常少的,他们通常只是那些掌握新技术或者使用新技术、从事新行业的人。18世纪末到19世纪上半叶是英国贫富分化严重、社会矛盾重重的半个多世纪。也正是那个年代,英国出现了空前绝后的工人运动,催生出马克思主义。
英国人花了大约两代人的时间消化工业革命带来的负面影响。如何解决工业革命的副作用?资本输出→开拓全球殖民地→推行自由贸易。
工业革命对社会的影响分三个阶段:
一,发明家和工厂主受益,普通民众不受益;
二,全体英国民众受益,世界范围内大家不受益,两个阶段差半个多世纪;
三,整个世界受益。
第二次工业革命,此模式重复出现。
从第二次工业革命到镀金时代
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核心是电的使用。刚开始一段时间美国贫富分化程度达到北美殖民以来最高点,且比今天严重的多。发生了美国历史上不多见的工人激进运动,南方传统经济被北方大工业彻底碾碎,直到今天,南部经济依然落后北方。
美国已没有那么多殖民地待开发,好在有天然的地理优势,有广袤的中西部处女地待开发。从1870年到19世纪20年代(镀金时代,柯立芝繁荣),经过半个世纪的努力,美国才基本实现全面繁荣。德国为了输出产能,不得不发动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后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导致民粹主义泛滥,最终劳工阶层把纳粹推上台。
“在人类历史上最富有的75人中,有1/5出生在1830-1840年的美国,包括钢铁大王卡内基、石油大王洛克菲勒等。”——《异类》马尔科姆.格拉德维尔
依然没消化完的信息革命
过去30年里,美国和中国两个国家贡献了全球超过一半的GDP增长,除去这两个国家,世界大部分地区情况并不美妙。它们自有的旧的经济结构落伍,新的经济结构虽能享受信息革命的产品,确享受不到经济增长。
全世界范围看,消化掉信息革命的冲击波或许还需更长时间,然而现在大数据和机器智能革命已经来敲门。
从目前发展来看,智能革命对社会的冲击有可能超过过去几次技术革命。
首先,信息革命本身带来的影响还没有消化完。
其次,今天的世界和200年前已经不同,消化掉技术革命的影响要比工业革命时难得多。
最后,智能革命所要替代的是人类最值得自豪的部分——大脑。
当全社会各行各业的从业人数都因机器智能而减少时,全世界几十亿劳动力怎么办?是否能有良好的解决办法?坦率地讲,谁也没有。
即便没有好的方法,我们也要在观念上接受这样的事实,即越来越多的事情,人类将做不过机器。我们今后的决定,应该根据这个前提来做,只有面对现实,才能最终建设一个让所有积极向上的人都具有成就感和幸福感的社会。
虽然我们不知道如何在短期内创造出能消化几十亿劳动力的产业,但是我们很清楚如何让自己在智能革命中受益,而不是被抛弃。答案很简单,争当2%的人,而不是自豪地宣称自己是98%的人。
Google的AlphaGo,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下棋。但是,制造智能机器的人就不同了,他们可能只占人口的不到2%甚至更少,却在某种程度上控制着世界。
在销售商品的时代,我们认为越便宜越合算;到了提供服务的时代,我们发现忽然有了很多免费的服务,我们为此欢呼,但不久我们发现,看似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因为我们在获得这些服务的同时交出了自己的自由。而只有当我们在失去自由,利益受损时,才会体会到自由的可贵。
在智能革命到来之际,作为人和企业无疑应该拥抱它,让自己成为那2%的受益者;作为国家,则需要未雨绸缪,争取不要像过去那样每一次重大的技术革命都伴随半个多世纪的动荡。
这将是一个让我们振奋的时代,也是一个给我们带来空前挑战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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