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在电视台出名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
每周周末,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等着大冰和《阳光快车道》。
那时候全家人租了一间房,3口人挤在一张床。灯是黄色的灯,饭桌不吃饭时就是我的写字桌。
每天,我放学回家,自己走2公里马路,爸妈不会来接我,除非,我让老师留校做题还做不出来,拖到晚上八九点时,我爸才会骑着摩托车,把我接回家里。
有时候,我忘记了带钥匙。只能坐在门口,借着天光写作业。院子里隔壁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我就那么坐在小凳子上,写着我怎么都不会做正确只能第二天去跟同桌对答案才敢交的作业。
记忆就那么一闪而过。《阳光快车道》不见了。
直到有一天,在大学校园里突然出来了一张海报,大冰的新书签售会。
我终于想起了这个陪我度过那么多童年时光的男人。
大冰蓄起了头发,成了大叔。出了很多书,写了很多我不能理解的故事。
我没去他的签售会,因为我晚上正有一节课,上完课时,我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
从那开始,这个比我大12岁的男人,成了流浪歌手和文艺青年。
他唱了很多歌,在丽江的酒吧弹吉他。
只是,到现在我也没有学会弹吉他,我甚至都没有认真去买一把吉他。
即使我听了他在一席的演讲,我也没有以梦为马,去到天涯。
时间,好像一下子,真的不见了。
黄渤我没听过黄渤的歌,直到他因为一部电影火遍全国。
后来,他就成了40亿影帝,成了金马奖主持人,成了高情商文章里的模特,成了综艺节目里的大叔。
时间有各种各样的手段,把一个人变成任何可能的形状。
我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敲敲打打。这一幕也未曾出现在过我童年理想的脑海中。
高三时周日的上午。那个时间时高三最悠闲的时间段。因为再过几个小时,同学们就该返回学校,补作业,上晚自习。
那时,我读了一本记不起名字的书,作者说,每个人都应该在他年轻时,壮游天下。
壮游,是真的壮游,就像徐霞客一般走遍千山万水的用脚走出世界。
古人的精神气魄是我至今都只能仰望的背影。
那段时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的脑袋里徘徊。那些站在舞台上的人,是有多努力。
把铁锅熬成了水,又把水铸成了锅。
大理尽管在我的朋友圈里,大理已经被游览了不知多少次,我至今都没去过。
就像我没去过紫禁城,卢浮宫,泰姬陵,没晒过地中海的太阳,没排到去中英街购物的许可证。
各种各样的生命安排,我没去过我想去的那些地方,只是带着那些梦活到了现在。
心中总有一个梦,不管世界怎么慌张。现在,人们把这种生活,叫做情怀。
非要给生活起个名字,那就失去了一些意味。
不想写一个正经的结尾。
写在1000字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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