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要住院观察这个消息,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毕竟一旦被贴上精神病的标签,那后半辈子就毁了。
我得想个办法,逃离这种场面,但是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好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
玉凤采纳了医生的建议,带着我打了个车,向目的地医院出发了。
来到目的地,却发现这地方真的很隐蔽,从路边一个路口右拐进去,走了一段距离,大概三分钟吧,路两边都是土坡,很明显,这是个山沟啊,又走了一段路,半山腰竟然有一座庙,烟雾缭绕的,人还挺多,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个庙,这么多人跑这里来烧香,莫非在这里许愿真的灵验?
往山沟里开,车子走了没多远,就停住了,司机告诉我们,车已经不能再往里开了,不是没有路,而是路陡峭的60度。计程车是上不去的。
玉凤和我下车继续沿着路向前走,这路没多远,就左转,然后一个大坡就在眼前,土路,也有碎石头。我拉住了玉凤,慢慢的往上走。快走到坡顶的时候,才看到,大坡顶上,竟然有个院子?再往上走,楼房也出现了。
这是医院?我内心有几分疑惑!
我和玉凤进去医院之后,找到了医生办公室,大夫在给我们办理完手续之后,我的所有随身物品,被玉凤收起来了,因为,在这里,不需要。玉凤自己回去了,她说过段时间再来看我。还跟我说,我在这里观察个把礼拜就可以回去了。
护士带着我穿过医生办公室,走到了一扇门前,这门竟然有锁,护士打开锁推开门,我看到里面还有一道门,我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需要双重的门?!护士按了一下门上的门铃,不一会儿,门上的小窗口先打开了,里面有个脑袋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门从里面打开了。我被移交给了里面的护士,我看到,进入之后左边是个传达室,还有个男大夫在里面。
我在传达室门口,等了一会儿,大夫给我安排了个床位。我继续往里走,来到三号病房,我是2号床,把我带到这里,这个护士给我讲了吃饭时间,活动时间,并告诉我,我媳妇已经帮我买了脸盆,毛巾,洗漱用品,连碗筷,勺子都有。
这就算安顿下来了。估计我要在这里待个把礼拜了。看看周围,这里一共10张床,我这边5张,对面5张。我进来的门在左边,右边有个窗户。不过有铁栅栏,窗户是开着的,现在大概是上午11点左右,很快就要吃饭了。
我这个床位上的被子很乱,我拿起来打算叠好,可我发现这被子上大片泥,我看看周围的地面,果然在床头边有一片地方是湿的,估计是旁边的人暖壶打翻了,并且时间不长。这是个老房子,水泥地已经被磨损的坑坑洼洼,房间光线不是很暗,但是也不怎么亮。这很明显是被子掉地上,被人又捡起来了。
我到传达室,跟护士说了这个问题,护士和我一起回到我床边,护士确认了我说的情况,然后扭头对我说:“你把那边被子和你的被子换一下吧!”,我刚才明明看到那个床位有人住的,于是反馈了这个信息。护士继续说:“没事儿,他脑袋不精明,不会有问题的”。
我无话可说,利索的换了被子,护士就走了。
一阵铃声传来,仿佛下课铃声一般。铃声一响,周围开始骚动起来,屋里的人拿起饭碗和筷子在门口开始排队,我明白的有点晚了,等我拿起碗筷,只能排在最后了。
饭菜就是馒头,炒白菜,炒花菜,炒油菜。还有紫菜蛋花汤。
我端着饭菜坐到床边,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是神头鬼脸的,还有些一直端着饭走来又去。
我看来是和一群精神病关在了一起。我内心真的有点奔溃。
我旁边的家伙,似乎对我很好奇,不停的跟我聊天,他说:“我是出车祸了,脑袋受外伤,就住进来了,但是我们家人不要我了,我就一直住在这里,我跟你说,对面的那个人有病,他每天走来走去,除了吃饭,就是走来走去。靠窗户的那个是个杀人犯,已经住了十来年了……”,我是刚来的,所以挺好奇,还跟他聊了起来。但是第二天,我就知道,我旁边这个家伙根本也是一个神经病。因为第二天。他跟我说了同样的话。第三天也是同样的话。
第四天,我听说了一个新闻,旁边的家伙终于说了一件不一样的事儿。他说:“今天有个隔壁的人犯病了,医生带他去过电,好可怕的”
一周时间过去了,玉凤来看我了,我跟玉凤说了我一周的见闻。同时。我也再一次表达了我没病的立场。玉凤说,她和大夫去聊聊,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传达室里没有护士和大夫。玉凤打开出去这个地方的那扇门上的小窗口。边外面喊,来人啊,给我开门,我是家属,我要出去。我在玉凤后面。顺着小窗口,我看到,外面的护士充耳不闻,瞪了一眼小窗口。玉凤很无奈,搞不懂什么意思。我猜测,护士根本就是把她也当成了精神病。
过了一会儿,传达室的大夫回来了,玉凤说要回去,他们这才安排开门。我和玉凤道别,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位上。
这一周以来,我每天晚上会进入小世界,因为我怕白天进小世界,肉身会被人认为精神病发作。
今天,我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我考虑了几天,我必须这么做。
入夜之后,我再一次进入小世界,和星河号主脑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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