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与自由

作者: 斯人如斯1 | 来源:发表于2018-11-12 15:25 被阅读4次

    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们自我所思便愈加的少了。其原因在于自我思想浮沉于俗世之间,多了平日琐屑事物的困扰,去思考和探寻未知的心力已然不如青年时期。

    其实也在于认同社会,归属于社会所形成的特定秩序和规则。即对自我人生不会再起怀疑,也不会再去思索自我求真的途径。

    步入社会的人,灵觉便的异常的迟钝,当伤痕袭来后知后觉般,像是蚊子叮咬一般,抹去几滴鲜血,然后转过身去,一段时间之后结成了新痂,褪去之后又如新生皮肤般光滑,丝毫不能引起情绪的半点波动。

    这样的人自然便没有多余的想法,去探讨生之意义,其原因在于他本身就是麻木的个体。而被青年时期常提起的:“生之意义”对于麻木的其个体本身而言,早已不具有其人生的重要性。即可以说是丧失了“自我的个性”。

    “自我个性”的陨落,在于融入社会时产生的种种痛苦,而产生的痛苦之后,人之本身就会在不经意中寻求自我解脱的方式,其中最有效用的就是麻痹自我,沉溺于社会上的各种诱惑,以取代自我本身的求而不得。

    在弗洛伊德《文明与缺憾》中的P12有写到:“缓解痛苦的三大措施:其一、有效的分散注意力,能使我们忽视所受的苦难。其二,替代性的满足,能减弱我们的痛苦。其三。麻醉于物质,这能麻痹对痛苦的的感知。

    自我麻痹的代价便是灵觉的逐渐消逝,周遭的事物便不会再引起自我的思考,从而更不能引发对灵魂发自内心的审问。那么对生之意义的探寻,便同自我的麻痹而消逝不见了。人之本身就成为了社会上,漫步街道的行尸走肉。

    在我认为,其人生的自由主要在于思想之自由。而连思想都没有的人,在对任何事物习以为常,波澜不惊的躯壳里自然是没有资格说是自由的。

    虽然思想的自由说来有点像是形而上的东西,但是并不如此,思想是遇到不同事物的产生的感触和看法,在这些看法中产生慢慢改变人生观念和指导人生行进的方式。

    而不是其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古井无波的人看似超脱,其实放弃了自我本身追寻,自我颓废的一种方式。

    在文明社会中,人们通过自身所需要的建立起强烈的认同感。而建立这些人所必须的集体认同感,人们便会在这文明之中不知不觉限制自我的行为和思想。用以得到自己在这文明中生存所需的东西。

    在乔治奥威尔的《1984》中写到:“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虽然所谈的是集体政治,但是文明之于人更像是一个无法背叛的固定世界。在其中,一切的规则都已写好,一切法律都已制定,无论是否有思想的自由对于个体本身而言都不甚重要。只需按照文明所写好剧本,消耗有限的生的时光,走完自我的一生。

    这样一来看似沉静的人,其实也并非是幸福的。往往古井无波的人,不知道自我所追寻的东西,也不想去探寻人生的意义。对他们而言,得过且过这个词语,是无比舒适和安逸的。

    思想的自由,是沸腾的热血,是对自我行为的反思,是迸发于脑海中的种种对灵魂和事物的拷问。这些东西便会使人记录自我,表达自我,从而形成文明中所谈论的艺术。

    但是艺术产生的微弱的麻醉作用只能使我们暂时摆脱生活的苦难。但它的作用并有强烈到让我们忘却现实的痛苦。

    在融入社会之后,能够摆脱文明的束缚的人,一方面是一直抱有对自我思想的审判。另一方面是因为其艺术本身成为了他的原动力,驱动他对自我的不满,对生活的不满,形成对现实生活的背叛,变成对心中所想的追寻,即天生的理想主义。

    这样天生的理想主义往往是少数,逃脱文明的束缚,建立自我的制度,创造出不朽的作品以承载自己的思想。使无数人仰望。

    在青年中的我们尚未彻底的了解社会,我们便有独立于社会的个性。就是无处不在自我考虑,自我怀疑,从而引发对人生的怀疑和探求真理的求知欲和毅力。也便是青年时期的人常会考量的:“人生之意义。”

    但是融入社会中的人们,要想获得思想的自由,往往只能逃脱于现世社会的困境,独立于世外。譬如卢梭《瓦尔登湖》的情形,这自由的思想触及宇宙和灵魂,游弋于广袤的天地之间。不受半点浮沉俗世的干扰。

    留在浮沉俗世中的人,纵使灵觉不再如往日般容易触动,也不要做社会中古井无波,见怪不怪的人物。而是希望能够一如毛姆在《人性的枷锁》所说:“尽可随性为之,只得留意街角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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