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四月底的周日,清华园内张灯结彩,这次的校庆明显与众不同,多位党和国家的领导人都作为校友回到母校视察,并送上特别的祝福。
风雨飘摇中,清华大学这个曾经的清华学堂,当年的留美预备部,如今国内的最高学府已经走过了一个世纪的征程。与此同时,一只低调的拍摄队伍在校园内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据说是为了完成百年校庆的献礼大片。
没成想,在2018年1月11日,朋友圈里突然就传出了《无问西东》在清华的首映式,之后几天的各路媒体都被大面积的影评刷屏。
这部片子的导演和编剧都是李芳芳,之前都没有听说过的年轻导演,来头倒是不小,她是李安的同门师妹,召集了一大票名门望角来参演这部史诗级大片,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呢?
据悉,打动这些主演的就是一部好剧本和好剧组的工匠精神。为了写好这个剧本,李芳芳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七年的时间来打磨,她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年轻导演。
对于这部影片她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青春是一种美好,是一种力量,是最真实的自己,让我们做出最真实的选择,也是成长中重要的一部分,有它的价值和意义。” 因此《无问西东》的英文译名为forever young,永远年轻。
拿到朋友给的两张票,我和婆婆来到大礼堂,怀着不一样的心情来观赏这部电影,前排有个观众手里还拿着带乐谱的校歌。虽然准备了两包纸巾,但是这次我想要从理性的角度考虑对每一帧镜头的理解。
开篇就是悠扬的校歌,随着歌词“西山苍苍,东海茫茫,吾校庄严,岿然中央……”出现在镜头下的是缓缓而至的标志性建筑——清华大礼堂。
在影片开头和结尾,张震一遍又一遍地提出一个世纪性问题:如果你提前了解了你所要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
我想片中的每个人,包括导演,都已经给出了完美的答案,各个时代的年轻人在青春时期,纵使面对各种复杂的迷茫及抉择,无论外界如何左右,都要保持对自己真诚,做真实的自己,内心没有了杂念和疑问,才能勇往直前,无问西东。
该片用倒叙的手法把四个不同时代的清华年轻人的故事,分别从四个季节铺陈串联起来,然后又运用蝴蝶效应的手法一一揭示其中的因果效应。想法非常独特,画面十分唯美,演员演绎也挺到位。只是不知是我个人理解不透,还是出于审查原因导致的剪辑问题,抑或其他,个人感觉在逻辑上有些稍微突兀和生涩。出于自己的理解我想按照顺序稍微捋顺一下,篇幅关系侧重点有所不同:
上世纪二十年代初期,陈楚生饰演的吴岭澜面对专业方向的选择,陷入了忧思之中。梅贻琦校长点拨他,国文和外语都是满分,为什么要学习实科?
你把自己交给繁忙,得到的是踏实,却不是真实。
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是否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祖峰饰演的梅贻琦校长后来他偶然去图书馆,听到泰戈尔的演讲,而陪同在泰戈尔身边的人,是当时最卓越的一群人(即梁思成、林徽因、王国维、徐志摩等),这些人站在那里,自信而笃定,那种从容让他十分羡慕。而泰戈尔,正在讲“对自己的真实”有多么重要,那一刻,他从思索生命意义的羞耻感中,释放出来。
原来这些卓越的人物,也认为花时间思考这些,谈论这些,是重要的。
三十年代的西南联大,吴岭澜把泰戈尔的诗介绍给学生们,希望他们在今后的岁月里,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
王力宏饰演的沈光耀是他的学生之一,出身于三代五将的贵族家庭,作为家中的独子,母亲不希望他参军。
米雪饰演的沈母沈母说:“我不想你的一生陷于名利,因为再大的世俗名利你的祖先都拥有过,我只想要让你照着自己的心意享受人生,和自己中意的女子结婚;我也不因为你是独生子想让你传宗接代,而是想要让你按照自己的心意体验为人父母的乐趣。你突然写信说要去当兵,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好这一生,就连命都没了。”
母亲的扮演者米雪,虽然戏份不多,但是风韵不减当年,演技老练,从容淡定隐忍坚强,对儿子的爱是慈母手中线,对儿子的爱是那一包包冰糖枸杞桂圆莲子。
西南联大理科教授在昆明的茅草屋里给大家上课,雷声轰鸣,大雨滂沱,最后教授在黑板上写下静坐听雨。而窗外的此刻,马约翰教授带领学生们雨中跑步,体现无处不在的“无体育,不清华”的马约翰精神。
敌机来袭,吴岭澜作为文科教授拎起鸟笼,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人文主义精神,而袁复礼教授和学生们则扛着心爱的恐龙化石…
在家国情怀的矛盾之中,在残酷的战争中,沈光耀最终听从自己的内心,弃小家取大家,以舍我其谁的心情应征飞虎队。而飞虎队在西南联大招募飞行员时的对联却特别得引人注目:
上联:升官发财请走别路
下联:贪生怕死莫入此门
美国空军教官用不利落的中文说出的一席话“世界缺的不是完美的人,而是从心底给出的真心、正义、无畏与同情。”给与了沈光耀的灵魂不同的滋养。
正是这句真心、正义、无畏和同情,才使光耀每次训练完都去固定的孤儿村投放食品,孩子们称他的飞机为晃晃,捡拾食品的孩子中,有一个被大孩子抱着出来的小朋友就是童年时的陈鹏(黄晓明饰演)。
“在浓密和翠绿的树荫底下,是什么在响动,是谁在说话,那闪动的火焰放射出光芒,照亮岩石树叶和闪亮的眼……”浪漫主义时期德国作曲家舒曼的著名合唱曲《茨冈》响起,一位残疾的外国传教士带领穷苦的孩子唱起这首激昂的歌,抵御战争中的恐惧,寒冷,饥饿。孩子们舔舐着光耀最后一次空投下的冰糖枸杞桂圆莲子,然后把纸叠成飞机,以此来纪念曾经多次给他们带来希望的晃晃。
时光飞逝,战争结束,六十年代,陈鹏从工程物理系毕业成为科学家,他的发小王敏佳(章子怡饰演)、李想(铁政饰演)也在医院有了固定的工作,迎接他们的似乎是光明的前途。
但是由于那个特定的历史时代,王敏佳遭遇了不可想象的不公,李想为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而选择自保;陈鹏则一心甘为王敏佳托底,把将死的她带回自己生长的小山村,那个充满了欢歌笑语的世外桃源。而当核弹试验成功,陈鹏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村的批斗标语,和空无一人的房间。
为你托底的人他们是否能够重逢,他为了祖国的强大做出了牺牲,但是个人的命运几何却无人知晓。
李想在王敏佳的墓前痛哭流涕,说她欺骗了我们。
陈鹏对他说:你怪她没有对你真实,你给过她对你真实的勇气吗?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对以后的人好点儿吧。”
因了这句话,李想在边疆把最后一点生的希望给了一对夫妻。这对夫妻生下了张果果(张震饰演)。
没有了硝烟弥漫的战争,恐怖的革命生活也早已远去,大学毕业之后,他却在尔虞我诈的职场中成为牺牲品,并且被四胞胎的家庭困住,重重矛盾挣扎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内心的向善。
我想故事其实并没有结束,善念养护下的四胞胎一定也会把这份儿真心传递下去。
本片是以清华为背景,从一个世纪的历程中阐述了知识分子的迷茫、无畏和真心、坚守,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显得更加弥足珍贵,有强大的普世意义。
愿你在内心迷茫时,坚信你的珍贵,找到方向。
愿你被焦虑缠身时,记起你的珍贵,舒缓情绪。
希望你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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